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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個人的手

文/古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詩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不管是生離死別,還是離合聚散,我將對我的妻立下誓言,握著妻的手白頭偕老。千古以來,這句話被無數男女所實踐,也成為人們心目中美好愛情的象徵。

「男女授受不親」是另一句名言,按照孟子的說法,這是「禮」。也就是說,除了夫妻這樣的特定關係,男女間的牽手是被道德禮法所禁止的。然而世易時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逐漸成為人們心目中美好的願望,遙不可及。如今男女隨便牽手,卻已成為司空見慣之事,當我們在吟唱這句詩時,又有多少人能感受到那份純樸真摯的感情呢?

古人的思維簡單,認準的路,就一去不回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榮華富貴也好,風餐露宿也罷,從一而終,至死不渝。識得生生幾多因緣,善解輪迴恩怨情仇。牽手只不過是夫妻之間極其平常的一個動作,比起後世的畫眉之樂來,雖然少了些浪漫,但是多了些平實。然而,這短短的八個字,單純而真摯,擲地有聲,卻又讓多少男兒汗顏。

昨夜悠然一夢,一位長輩阿姨問我,為何與多名女子牽手?夢中的我振振有詞、強辭以辯,醒來後頓覺心虛,好像不知世風日下,道德已衰,人心已變。而牽手事小,已見端倪,此風一開,又怎能不會隨波逐流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牽一個人的手,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