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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日已遠 典型在夙昔

 (Foto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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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宋怡慧(高中教師)
雖然知道「生是偶然;老是自然;病是突然;死是必然」的道理,但得知友梅校長蒙主恩召時,一時間悲慟到不能自已。

您是一位好牧人,也已打完人生最美好的一仗,但是我的心卻隱隱作痛,好像失去依靠的茫然。

流淚是因為我還是會捨不得。

校長的一生奉獻給教育,也把他燦爛的青春獻給了正心中學。校長把他一生的愛留給了我們。

我們的人生也受到校長的影響而翻轉,受到校長的啟迪而成為更好的人。

吳友梅校長於1932年在福建漳州出生,25歲時由牛會卿主教引介到嘉義來傳教,1962年到羅馬進修深造。

1969年代理正心校長,1970年吳友梅校長真除,從他春秋鼎盛時,一直服務到1997年退休,奉獻心力在正心中學的校務推展。

我知道您現在已安詳地回歸天父的懷抱;我更知道您早已留下不滅的身影,讓正心人此生彷彿若有光,永遠有追尋的目標。

真的謝謝您,在那麼苦悶的時代,帶給我們繁花盛開、歡樂橫溢的中學生活;也謝謝您培養我們成為「可以奉獻、願意付出」的人;更謝謝您,在我們迷途找不到生命方向時,不斷為我們祈禱,讓每個正心人可以成為更好的人。

認識吳友梅校長,能成為正心人,不只是我們生命的奇異恩典,也是上天賜我們此生最大的恩澤。

親愛的友梅校長:

我知道:此刻,您已在天父的身邊,細說此生您在人間歷經的溫暖故事。

我知道:此時,要用喜悅的心情為您禱告,您已燃盡此生的熱情,為正心的園圃栽下無數桃李,舞過無數春風,我們都是受惠的子民。

我知道:無論歲月如何流轉,您的身影永遠會烙印在我的底心;在我孤單時出現為我打氣,在我氣餒時拍拍我的肩頭,要我加油向前走。

我是1986年進入正心中學,1992年畢業。

6年的中學生活,我一直受到真善美校園氣氛的薰陶。喜歡聽您唱聖歌的模樣,慈愛又溫柔的臉龐,讓青澀懵懂的自己,能找到安定的力量。

有時候我可以看到校長散步在校園中,細膩地察覺環境是否幽雅宜人?用心觀察學生是否快樂學習?舉凡花草樹木到每位生活在正心的孩子,您都能同理反饋,更是一個非常容易親近,非常溫暖的人。

國中時,我只能遠遠的遙望校長優雅的身影,您帶著我們唱聖歌望彌撒,陪伴我們一起走完25公里的仁愛健行,從行旅中要我們成為有能力付出的人,並希望我們可以在學長學姐制中,知道兄友弟恭、施比受更有福的道理。同時也舉辦華山大露營,讓國二的我們能在年輕時就體現動手做的生活,讓我們打開五種感知呼應這個世界的美好。

高一我加入校刊社,幸運地和校長有幾次邀約採訪的機會,可以和校長說說話聽聽他對人生的看法,才明白您有多愛這個學校,您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讓我們都能成為敬天愛人,有能量的孩子。

您告訴我:「人的一生都該有一個夢想,只要我們願意好好的做,就能夠讓身邊的人時刻受福,讓世界因為我們而變得不一樣。」

當時小小的心靈開始有了一些想法:「原來這就是教育家的力量,原來這就是學者的風範。校長的心裡永遠想的都是別人的需要,想的也是自己的責任。」

校長快樂著正心人的快樂;悲傷著正心人的悲傷,您終其此生都為孩子的笑靨與快樂而努力著,您為正心的付出,讓我看到許多的正心人早已把這所學校分享愛人的風氣與傳統深植在自己的心中,也成為一生待人處世的信仰。

高二時,我擔任校刊社社長,不知天高地厚、以夸父追日的豪情,一心栽進文字的世界中,瘋狂收稿、寫專欄,直至快完稿前才驚覺了:「校刊付梓的頁數遠遠超過預算的編列。」我和指導老師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校長知道後,不但沒有責備我們,反而很開心的說:「只要師生願意把好的文字分享給大家,這是正心人的回憶和榮耀,不用擔心錢,一本好校刊值得學校投資,也需要學校用心支持。」當時以負荊請罪的心情去向校長報告的我,不只是震驚也十分的感動。

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了下來。校長似乎也被我的眼淚嚇到了,突然看著我,很溫暖的問我:「編輯校刊有受到什麼委屈?還是有遇到什麼難過的事嗎?」

當時年少無知的我,不知該如何言說對校長的感謝,但校長對我的包容與慈悲,讓一個惶惶恐恐的靈魂得到了愛的力量。最後,我以一個深深的鞠躬希望讓校長知道我有多敬愛他!

如果您們和我一樣,如此愛著吳友梅校長,如此思念著他:

請您們在12月6日星期六下午1點30分參加友梅校長的殯葬彌撒!

讓我們一起回到母校正心堂,讓我們用此生最虔敬的心為慈愛的吳友梅校長祝禱,也在追思彌撒會上獻上我們最大的感謝和祝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