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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劇《一把青》《燦爛時光》 記錄真實台灣

文/記者張原彰
鄭文堂、曹瑞原兩大導演征戰劇圈多年,不畏環境艱難拍攝《一把青》與《燦爛時光》,談到拍攝的初衷,是因「單純想拍屬於台灣的故事」。

《一把青》製作格局有如史詩

《一把青》籌備長達4年,企圖創造戲劇旗艦經典,重現1945年至1981年,最淒美的生命記憶。劇中也有黃世鳴的文字、陳小霞老師的音樂、董陽孜老師的書寫、方序中的設計等,總預算高達新台幣1億8千萬元,呈現出史詩格局。

該戲從1萬字的原著衍生出837個場次共45萬字的劇本,27個主場景包含台灣18個縣市再到上海、南京,共架起2架機棚,打造2.5架野馬51飛機,30個小時的電視劇動員300人列名演出,2千位群眾,100位國內外專業後期製作,有如史詩規格。

談到拍《一把青》的初衷,曹瑞原表示,因為喜歡拍時代劇,看似講人物但背後有大時代下動盪的結構,時代有它的殘酷,但當把時代與人性融合在一起,變會成為相當雋永的作品,榮幸台灣這塊島嶼上,存在吸引人的故事,不用人力,用愛便能讓更多人理解。

曹瑞原表示,《一把青》想保存台灣即將逝去的年代,雖然有些人認為拍《一把青》的背後動機有政治因素的考量,但並非如此,若以政治因素作出發,最想拍的反而是二二八的歷史,《一把青》想拍出外省人的滄桑,傳達這塊土地只要有文化與愛便能包容與化解一切,而不是讓慘烈的過去淪為政治鬥爭的工具。

《燦爛時光》描述時代青年的泣血故事

《燦爛時光》則是有關台灣1945至1977年左右,台灣人爭取自由民主的故事;以二二八事件、美麗島事件為氛圍背景,呈現那個時代的青年追求夢想與理想的泣血故事。

會想拍《燦爛時光》,鄭文堂表示,主要是對台灣的歷史有感情,考大學的第一志願就是台大歷史系,雖然最後上了第九十志願文化大學戲劇系影劇組,但仍對歷史相當執迷,因為想探索自己的出生與人們過去的生活。

拍《燦爛時光》前籌備很久,一直想找機會拍,但預算不足。起先只有文化部的1,500萬,在找不到金援的情況下,一度想賠錢殺出,在下決定殺出的前一刻,獲得公視幫忙,最後才能順利拍攝,峰迴路轉。

面對環境的現實,是鄭文堂近十多年來的課題,他談到,用什麼姿態去面對環境,雖然單單僅存勇氣去與其搏鬥,但就算台灣政治上的苦境、警界的黑暗面,都還是願意去面對,因為對人還有感情、還有愛,這也是他拍攝《燦爛時光》的基本態度,知道該片一直拍得不夠,但還是要用自己的努力,把對這塊土地的情感,用自己的脈絡描繪出來。

公視執行副總孫青表示,時代劇中的歷史是不能捨棄的,但與歷史劇的界定有所不同,歷史劇必須經過考證,而時代劇就沒有這麼多限制。不過時代劇仍會對那個時代的服裝、道具陳設、場景等方面進行查證。

鄭文堂表示,不敢講《燦爛時光》是部歷史戲,因為歷史層面的刻劃沒那麼深刻,但故事中包含許多過去聽過的故事,例如前雲林縣長蘇治芬的胞姐蘇治洋,因他們的父母親是政治犯,在獄中服刑,蘇治洋剛出生時喝其他獄友們的奶水,如同被他們給養大,她則到3、4歲時才從監獄中被放出來。這樣的情懷,最後成為劇中的脈絡,片中描述的不是個人的故事,而是以導演的角度,把曾聽過的點點滴滴,描繪成縮影,嚴格的說並非真實故事,因為沒人能從中找到完全屬於他的故事或角色。

至於歷史劇上,他表示現在沒有太大的概念,不過最近在想,台灣是不是能夠拍出真正的歷史劇,現在的台灣已經長出自己的樣子,做出較能觸動到我們自己的作品,而非只看中國市場,品質能放在世界性的平台被全世界看到,這樣才不會丟臉。一直看中國市場,想著該如何與他們合作,那這樣台灣影視就不會有自己的樣子,為什麼不把眼界放非常遠與非常大,其實我們可以做到。

放大眼光 朝多元影視方向前進

曹瑞原表示,台灣應朝多元影視的方向前進,台灣影視業如此蕭條十幾年,是因為只注重偶像劇,但只學到別人的軀殼沒有獲得靈魂,且不管偶像劇、時代劇多元化都是必要的,許多人看《一把青》前,不知道楊謹華能夠演時代劇,其實這對演員的開發與未來生涯都有正面幫助,與楊謹華相同,許多《一把青》的演員都是演偶像劇出身。

曹瑞原解釋,一直盯著中國影視,向他們買片賣片,終是死路一條,因為這是全世界性的競爭競賽,與中國打肉搏戰,論資源、論排場台灣會輸,我們不可能做出像中國那樣的朝代戲,但又要能超越他們才是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