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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共就刪稿 紅潮下的記者悲歌

在中共黨媒工作的記者表示,自己僅剩的最大成就感,就是看自己的文章「有沒有被封鎖」,如果有被封鎖,就代表說了中共不想聽的話。圖為香港記協與民團2014年發起的反滅聲大遊行。(大紀元資料室)
在中共黨媒工作的記者表示,自己僅剩的最大成就感,就是看自己的文章「有沒有被封鎖」,如果有被封鎖,就代表說了中共不想聽的話。圖為香港記協與民團2014年發起的反滅聲大遊行。(大紀元資料室)

文/記者江禹嬋、吳旻洲
在中共長年嚴厲管控下,不僅幾乎所有中國媒體都淪為中共黨機器的喉舌,甚至連在中國有投資或想去中國投資的財團旗下媒體,都主動或被動成為服務共產黨的工具。對於媒體染紅、遭中共綁架,不能善盡追尋真相、監督政府、追求公共利益的天職,許多處在紅色媒體下的第一線記者也感到非常無奈,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一位在台灣擔任中共媒體喉舌的記者小祖(化名)無奈表示,在中共黨報工作,不能有自己的意志、看法,一切要以黨為依歸,即便實地採訪到精采的第一手資訊,若與報社主管的意思不符,就是大刀一揮,砍到僅剩百餘字,甚至還會被丟進垃圾桶。然而報社主管的意思,通常來自中共高層。

隨著中共大舉併購台灣媒體,不少台灣記者也逐漸體會到中共操控媒體的手段。小祖以報導香港抗爭事件為例,他趕到現場採訪,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甚至還採訪了關鍵人物,但經報社自我審查後發現,部分內容有礙中共官方形象,因此下令只能抄《文匯報》、《大公報》等,遭中共染紅的港媒說法,其餘一律不准刊登。

小祖也常被指派參與許多以「兩岸交流」為名的活動、論壇,但實地採訪後卻發現統戰意味濃厚。他觀察發現,現場許多台灣學者、青年都以激進方式談論所謂中共將統一台灣等言論,令他霎時有種「現場要升起五星旗」的錯覺。

因為工作關係,小祖也常在台灣各地出差,發現許多校園都充斥著中共派到台灣的職業學生,「台灣真的有很多小紅衛兵」,這些進入校園的學生都是帶有政治目的,常頂著某某大學的名號出來發言,詢問他系所卻又避而不答,不能代表真實中國青年的心聲。

中共經費支持
台青也成紅衛兵

不僅如此,土生土長的「台灣」小紅衛兵也不少,小祖說,兩岸間特殊的政治關係,卻在這意識形態的小圈圈裡,產生難得的交集。他透露,這些旗幟鮮明的台灣統戰青年,其實私下有獲得中共經費支持,說著中共想對台灣說的話,傳達中共的意志。

小祖說,每當採訪這種統戰意味活動濃厚的活動,他的身心都會感到非常疲憊,即便知道這些人的言論都與政治現實,以及台灣大部分人民想法大相逕庭,但礙於工作關係,仍要硬著頭皮聽完他們的論述,小祖感慨說,現場那種負面能量強大到你會感到身心不適,甚至很想吐。

「但是也是有好處,就是業配新聞非常多,也是額外的一筆收入」,小祖透露,中共官方、企業常邀請媒體到中國大陸遊玩,用最好、吃最好,到各地走走。他說,他接觸不少中國青年,對於中共統一台灣的言論根本不感興趣,常會說「誰管統不統一台灣阿!」現在沒人在乎。

不過小祖說,很多地方都只剩空殼,或是重建過後的樣板,即使是毀於文革時期,解說員還是會說,這是毀於戰亂。絕口不提中共文化大革命造成歷史文物毀壞的那一段歷史。

另一位在北京工作的台灣記者小衝(化名)也說,在中國報導新聞很無趣、也很沒有成就感,只能從中共官方給的素材進行報導,完全不能挖掘事實的真相。不過他也透露,他們記者間常調侃說,自己僅剩的最大成就感,就是看自己的文章「有沒有被封鎖」,如果有被封鎖,就代表說了中共不想聽的話。一席話透露了中共掌控下的記者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