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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征塵 全球唯一低裝修歌劇院完工

台中國家歌劇院歷經10年,終於完工。(記者龔安妮/攝影)
台中國家歌劇院歷經10年,終於完工。(記者龔安妮/攝影)

文/謝平平
台中國家歌劇院(National Taichung Theater)已於八月底試營運,每周均吸引大批民眾前往體驗曲牆結構的歌劇院,而這也是日本建築師伊東豊雄獨特的創意,讓原本是結構體的混凝土牆面成為歌劇院內部共鳴兼具隔音的載體,有別於其他歌劇院倚重內部反射板、內裝、凹凸牆面的設計來達到內部最佳效果。

但為了該案獨創的曲牆結構,營造廠、包商與建築師都吃盡苦頭,不但造成主體結構工程5度流標、後續的曲牆試做、溝通整合,更是耗盡心力,大矩聯合建築師事務所、麗明營造、台灣包商等都幾乎賠上一倍金額,但10年來兢兢業業,只為了讓台灣不會淪為國際笑話。

台中國家歌劇院歷經10年,終於完工。台中國家歌劇院歷經10年,終於完工。(記者龔安妮/攝影)


楊逸詠:不惜代價完成自己的承諾

並未積極爭取成為國家歌劇院的在台建築師,但因陳邁力薦,伊東對楊逸詠這位學弟印象深刻。但楊逸詠與同仁思考一週後,飛到東京婉拒、並勸告伊東豊雄,此案困難度極高,可能無法完成,「其他台灣建築師都不是這樣看呢,你是不是太消極了?」

楊逸詠解釋,曲牆結構的歌劇院是全球首創,且事務所連施工圖都不知道怎麼畫,加上當年預算僅比學校大禮堂多一點,他拜訪的5家營造廠都因預算太低而予以回絕,怎麼看都難以成事;楊逸詠還告知伊東,該案技術行政面太多,需要時間等待文件通過,環環相扣,並牽涉到結構審查,種種不確定因素將嚴重影響工期,即使能以日語溝通,與大林營造曾經合作過,但事務所並不想接這個案子。

當伊東帶著律師來台準備與台中市政府簽約時,也通知楊逸詠帶律師一同前往簽約,原本以為丟掉的燙手山芋竟然又回到手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事務所啟齒。」還好合夥建築師楊立華知道後表示支持,並開始著手研究圖面。

楊逸詠(右)是小伊東豊雄6屆的學弟,在1982年即為其舉辦演講。楊立華(左)為此案常駐台中10年,兩人耗費無數心血。楊逸詠(右)是小伊東豊雄6屆的學弟,在1982年即為其舉辦演講。楊立華(左)為此案常駐台中10年,兩人耗費無數心血。(記者謝平平/攝影)


但再有心理準備,大矩也料想不到,國家歌劇院的工期竟然延長到10年,光是人事費用就十分昂貴;加上業主是公家機關,首長支持但對大矩採取緊迫盯人,例如想把施工方法改得更好,竟被業主懷疑之前圖面是否錯誤?「如果是國外業主,一定高興極了,但台灣不是。」即使心情不愉快,楊逸詠仍全力支持楊立華在現場的任何決定,「既然承諾了,一定不計代價完成。」

楊立華為此案長駐台中10年,要承受來自業主、內部人員、溝通等多方壓力,但他認為這十年還學到許多日方做事與管理計畫的方法,例如:台方沒有講清楚,日方會不厭其煩地用電話問、用email問,半年後,還會記得這件事,讓楊立華等都很欽佩。

他表示,也在這個案子中學到很多,「難?沒有關係,不斷紀錄、改善,踏踏實實把它做好。」

針對目前諸多對國家歌劇院的批評,楊逸詠、楊立華皆認為,2014年的強行開幕、演出,不但讓工期更趕,也把工序打亂,導致無法完美收拾細節,留下遺憾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