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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逸事】「馬援死以馬革裹屍,死得其所」

文/鄭重
據《侯鯖錄》記載:宋代,翰林學士的院壁上,舊有題句云:

李陽生指李樹為姓,生而知之。

李陽,這裡是指老子,即春秋時思想家、道家創始人老聃,相傳他姓李名耳,字伯陽,楚國苦縣(今河南鹿邑東)厲鄉曲仁禮人。據《史記.老子韓非列傳.司馬貞索隱》,老子「生而指李樹,因以為姓。」學士院壁上的題句,就是根據這一傳說,組織而成的。

這上聯,多年來未有對句。宋淳化年間,詩人楊億任翰林學士時,為其續了下聯:

馬援死以馬革裹屍,死得其所。

馬援,生於西元前十四年,死於西元四十九年,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人,是東漢名將,曾任伏波將軍,後在進擊武陵「五溪蠻」時,病死軍中。據范曄《後漢書.馬援傳》記載,馬援曾豪邁地說過:「男兒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楊億的下聯,就是根據這一史實寫成的。

這副對聯,上下句用典自然,對仗精巧,尤其妙在「生」,是「姓」的偏旁,「死」也是「屍」的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