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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化是世界趨勢 陸當政者難逃避

高英茂分析,習近平雖然出身自共產體制,但對民主有所期待與素養。(Getty Images)
高英茂分析,習近平雖然出身自共產體制,但對民主有所期待與素養。(Getty Images)

文/記者莊麗存
中國是否走向民主化,各界多有不同看法。台灣民主基金會資深學人高英茂表示,主要可以從兩個層面分析,一是,從中國的政治、經濟、社會、教育的發展角度,另外,則可以從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政治理念來看是否支持;他認為,從宏觀的社會科學分析,中國民主化應是一定趨勢。

中產階級是民主化關鍵因素

高英茂指出,從社會結構來看,中產階級的產生,正是推動民主化的一定程序,以國際上發展的例子來看,香港在爭取民主,台灣在兩蔣時代經濟發展以後,1990年代也有民主運動,也成為世界民主化第三波典型的例子。

「雖然中國民主化一定會發展,不過是哪一年或十九大以後,會進展到什麼程度,那就是要配合政治的程序。」高英茂指出,一般多認為習近平十八大以後,整個國家政治發展的力道,並不是掌握得很好,所以在臨近十九大前,才一直安排反貪腐等。他認為,假如習近平十九大穩穩掌握政權,就要看他怎麼去做政治決策,到底是要「因勢利導」推動民主,或仍然走向權力、共產黨的領導。

高英茂分析,習近平雖然出身自共產體制,但對民主的期待、素養,有很強的教育、社會、政治等經驗基礎,習近平是否會一下子就變成民主化的推動者,他個人語帶保留;但他也從「因勢利導」方面來講,習也有可能被中國社會逼著推動民主化,加上政治、經濟、社會的潮流,以及整個世界潮流來看,民主化是一定的趨勢。

現在全世界最保守的是北韓的金正恩政權,他個人判斷,金正恩是無可救藥的獨裁者,但習近平不一樣,多多少少也會了解民主化的重要性。「權力與民主如何平衡發展,是一個當政者的藝術」,高英茂說:例如蔣介石時代是非常專制地控制台灣政治,但到了蔣經國時代就不太一樣了,蔣經國也公開說他自己是台灣人,就推動十大建設政策,到了民進黨成立時,也就不用戒嚴等理由來打壓民進黨,他也說自己的小孩同樣不會繼承台灣政治的管制。

高英茂認為,習近平是走向民主改革或成為獨裁者,比較平穩的說法是:「習近平兩個都在考量」,他有威權的傳統,但是他同樣要面對自由化、民主化的社會結構性變化。對習近平是否推動民主化,他的推測是「小心的、樂觀的」,也指出,中國若在十九大後更走向民主化,對兩岸關係會有正面的影響。

民主化對習政治生涯有利

淡江大學整合戰略與科技中心執行長蘇紫雲認為,習近平現在為了要保黨內派系的支持度,所以對推動中國民主化就會比較謹慎;從各角度來看,習近平或是有意限度內開放民主化、法政化。

若習近平要放棄中共,蘇紫雲表示,首先要先擺平黨內派系鬥爭,另外,若他成功連任第二次,轉化成有限的民主制,對他個人政治生涯也是有利的。

若習近平不推動中國民主化,絕望的中國人是否成社會不安定分子?蘇紫雲直言「一定會」,因為中國人越來越想維權,所以人民的維權行動就會針對政治施加壓力,預估到2020年之後,這個維權的趨勢會給中共政治很大的反彈;只有民主化才是對兩岸都有利,才能開展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