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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逸事】蚯蚓無鱗欲成龍

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四川出了個著名的才子詩人李調元。博學多才,尤其善對聯。(Fotolia)
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四川出了個著名的才子詩人李調元。博學多才,尤其善對聯。(Fotolia)

文/鄭重
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四川出了個著名的才子詩人李調元。他七歲能吟詩,後來考中進士,曾任廣東學政等職。

李調元博學多才,尤其善對聯。有一天在他小的時候,他與父親和老師,一同出外郊遊,看見幾個農民在秋田裡拔秧。老師說:「調元,我以秧把子為題,出一上聯,你對下聯,好不好?」李調元說:「好。」

老師吟道:「稻草捆秧父綁子。」

父子二人都敬佩老師的用句絕、比喻妙。但是父親卻替兒子捏了一把汗——怕他對不上來;而兒子卻興致勃勃,一邊左思右想,一邊東張西望。李調元看見山腳下的竹林裡,有一個農婦,正將所挖竹筍放入竹籃。他受到啟發,忙說:「老師,有了:『竹籃裝筍母懷兒。』」

李調元的老師和父親聽了,都很高興。為了告誡兒子不要驕傲,父親便指著農家屋簷下的蜘蛛網,出了一個上聯,讓兒子對下聯。上聯是:「蜘蛛有網難絡雀。」

李調元畢竟年少,還以為父親在考他的抱負呢,想了想便指著地上的蚯蚓說:「蚯蚓無鱗欲成龍。」老師忙說:「以對抒志,好,好!」

父親也拈鬚大笑,無限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