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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專家:陸App分享數據給中共

在全球有11億用戶的中國短片App「TikTok」。(AFP)
在全球有11億用戶的中國短片App「TikTok」。(AFP)

【記者高杉/編譯】世界上一些很受歡迎的圖片和影片手機App都是來自中國大陸公司,美國的網路安全專家警告,用戶數據面臨落入中共政府手中的風險。尤其在中國人對隱私不是那麼重視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據美國財經頻道CNBC報導,最近俄羅斯公司開發的變老「FaceApp」大受歡迎,而且也引發資安疑慮。開發該軟體的公司澄清,莫斯科當局無權存取照片,該公司也不會與第三方分享用戶數據。

與FaceApp不同的是,一些中國最大的攝影App在其隱私協議中明確表示,他們會向第三方提供數據。目前尚不清楚所謂的第三方是否包括中共政府機構。

陸數據隱私是結構性問題

據新美國智庫網路安全政策和中國數位經濟研究員塞克斯(Samm Sacks)的研究,中共有好幾套不同的指導方針。今年5月,中共政府以保護隱私為由,提出新的監管政策。然而,塞克斯說,中共在法規中還是使用「模糊的」語言,這些法律「作為政府工具,被選擇性執行」。

專家說,中共監管科技公司的特點之一就是政府控制,這也是美國警愓中共電信巨頭華為公司的部分原因。

獨立數據追蹤公司「中國褐皮書」(China Beige Book)執行長米勒(Leland Miller)接受CNBC電話採訪時說:「如果企業不遵從(中共)政府的要求,他們就會惹上麻煩。」「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中共)政府此類要求總會發生,但如果政府要求公司提供這些資訊,那麼沒有足夠的法律來保護用戶數據。」

米勒說,從這個角度來看,數據隱私在中國不是「法律問題」,而是「結構性問題」。他說,實際上,北京可以很容易地「搆到」任何使用中國手機App的人。

即使是中國最知名的科技公司騰訊,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模稜兩可。該公司的一般隱私政策載明,它「可能會披露您的個人資訊…… 以遵守適用的法律和法規」。騰訊是微信的母公司,微信是中國使用最廣泛的社群App,還有其他各種網路服務,包括照片編輯App「天天P圖」。

CNBC向騰訊求證其App是否會向當局提供用戶數據時,一位公司發言人回應:「無可奉告」。

米勒說,騰訊的隱私政策是為了提醒人們,「公司保留對未來發生的任何法律或判決作出必要回應的權利」,這意謂著北京打開一扇大門,「只要它願意,就可以加以利用」。

「TikTok」擁有11億用戶

哈里斯‧布里肯(Harris Bricken)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夏(Sara Xia)在部落格寫道,只要App是由中國公司開發的,即使使用者在海外或在海外註冊,也會受到中共網路法規的管轄,因此也會受制於北京的要求。

全球下載量最高的非遊戲App「TikTok」也與中國有聯繫。該軟體由北京字節跳動(Bytedance)公司開發,原名「抖音」,2017年更名「TikTok」重新發布。字節跳動發言人表示,TikTok「既不會與中共政府分享資訊,也不會在中國營運」。

該公司代表說:「我們與領先的第三方數據合作夥伴合作,並在中國以外儲存所有的用戶數據」。儘管如此,根據隱私政策的網頁存檔,TikTok在2018年的隱私政策表示,該公司可以將國際用戶的數據發送到中國。

該公司似乎在2019年更新的隱私政策頁面中刪除了上述條款。它現在說:「我們可以與母公司、子公司或我們公司集團的其他附屬公司共享您的資訊」。這意味著包括中國的「字節跳動」總部。

塞克斯表示,「字節跳動」不遺餘力地將TikTok分拆為進行國際業務的公司,因為在中國以外建立的許多內容可能是「國內(中國)穩定的主要威脅,所以他們強烈地希望區隔出國際內容和數據。」

塞克斯還指出:「尚沒有公開的證據反駁TikTok公司的聲明⋯⋯除了推測,我們沒有辦法真正知道實際情況如何。」

但米勒不這麼認為,他相信,如果中國的母公司被北京當局要求共享資訊,它將會「遵守黨的任何要求」。

據App分析平台Sensor Tower數據,全球已經有超過11億用戶安裝「TikTok」(不含中國),App內的消費活動更高達8千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