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先生開始懸掛的兩幅,都是中規中矩,按著示意圖的樣子,平平整整拼到一起。為了保證每兩幅畫中間的空白距離相等,我們專門拿尺子來量;為了保證每幅畫絕對水準,我們用了店家贈送的水準珠測量。
這樣掛出來的畫雖說比較規範,但效率並不高。等到我們掛最後一組薰衣草的畫,先生拿畫在牆上比劃,讓我從遠處看看效果。在和我說話的時候,他不小心手鬆了一下,薰衣草的畫往一邊偏了。先生著急將畫歸正,被我攔了下來。
之前的畫都是平的,剛才看到畫稍微偏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樣也很美。我建議,可以讓兩邊的畫對稱傾斜,中間的稍高,組成拱形。先生不是十分肯定,擔心這樣擺可能會影響三幅畫合起來的整體感,但他還是試了試。
結果發現,擺成拱形不僅沒有破壞整體感,彷彿還多了些夢幻的感覺。拱形的布局少了稜角,和窗簾等處的圖案十分和諧,連孩子們都很喜歡。我開玩笑,說這是「歪打正著」,大家聽了都笑起來。
的確,若不是不小心偏了那一下,可能我們還會根據示意圖規規矩矩地掛。其實,做很多事都和掛畫一樣,我們給自己添加了很多局限,比如距離、水平線等。
不光設限,我們還習慣了在局限中行走,偏離了局限反而會有各種擔憂。有時候,也許我們都需要走出局限,看看局外的樣子,是不是也千姿百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