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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採訪】蘭州藥廠毒菌洩漏 一企業上百人染疫

知情人士透露,內蒙古一年有上千人感染布病。圖為牧場示意圖。(Cancan Chu/Getty Images)
知情人士透露,內蒙古一年有上千人感染布病。圖為牧場示意圖。(Cancan Chu/Getty Images)

【記者顧曉華、江楓/報導】2019年蘭州一家藥廠發生布魯氏菌洩漏,導致民眾大面積感染布魯氏菌病(以下簡稱布病)。當局承認,截至2020年9月14日,累計布病檢測2萬1,847人,初步篩出陽性4,646人,省疾控中心覆核確認陽性3,245人。當地婦女擔憂將對生育造成影響。

2019年7月24日至8月20日,位於城關區鹽場路的中牧實業股份有限公司蘭州生物藥廠,在獸用布菌疫苗生產過程中發生布魯氏菌洩漏,導致當地市民大量感染。

蘭州市民王佳(化名)女士所在單位與所居住的小區都在涉事工廠附近,不幸感染。她告訴《大紀元》,她之前根本沒聽說過布病,但是這次事件讓她了解此病。她10月聽說該廠發生洩漏事件,當時只是聽說廠內人員有感染,也沒有特別在意。但後來事件變得越來越嚴重,12月底,社區貼出「要求所有居民去醫院檢查」的通知,出於擔心,她1月到醫院做檢查,結果呈陽性。

隨後有關部門來電話通知,稱「抗體是陽性,但不是布病」。王佳說:「(防控中心)還問我吃牛羊肉了沒,我正好是牛羊肉過敏,不怎麼吃,一年吃不了幾次牛肉麵。」王佳後來檢查了3、4次,每次都是陽性,並逐漸出現症狀。「後來就是腰也疼,腳也疼,腿也疼,主要是汗特別多」。

王佳檢查呈陽性以後正值疫情期間,她也不敢常去醫院治療,她諮詢醫生的結果是蘭州市目前沒有專門治療此病的醫院,給的藥品都是輔助類的藥物,有醫生告訴她過一年後該病可以自然轉陰性,但是現在已快一年,她仍然是陽性,而且症狀越來越多。

討說法無濟於事

王佳還透露,媒體報導出該事件以後,不斷有人去政府討說法,包括她的先生也不斷通過各種管道尋找解決方法,但是無濟於事。「別人去上訪了,人家根本不讓我們進去,說我們鬧事。我們發表了什麼言論都不敢說」。

該藥廠與當地政府直至今年10月才推出賠償方案。據澎湃新聞報導,賠償方案分四類,從3千元到5萬元以上不等(人民幣,下同)。

王佳告訴記者,她屬於第二類,誤工費、交通費、精神撫慰金等加起來只能拿到7,500多元,她拒絕在協議書上簽字。「7千多(元)的話肯定不能簽。我們主要想的是把這個病給我們治好就行了,賠償倒不是啥,主要是以後有沒有後遺症。」

據資料顯示,布魯氏菌病可演變成慢性疾病,並持續多年,治療痊癒後仍可能復發。感染此病的患者可能導致下半生失去勞動、運動、生育的能力、全身無力且關節肌肉疼痛,也可能長期處於發燒狀態,大多都不能再從事體力負荷量大的工作。

王佳說:「我今年三十歲,我結婚快一年了,就一直備孕,生寶寶,但是一直也懷不了,醫生說最好不要,要了的話對孩子也不好。」王佳還透露,因為此病她也受到過歧視,她的閨蜜以前幾乎每月都到她家聚會,自從得知她是陽性以後就再也不來了。

內蒙古牧場工作人員透露布病實情

除了蘭州洩漏事件造成群眾感染布魯氏菌,內蒙古牧區也存在布魯氏菌病。內蒙古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牧場工作人員劉剛(化名,大學畢業後已在牧場工作2年)也感染了布魯氏菌,但企業要求他們帶病上班或者不讓他們去做職業病鑑定,否則就以降低工資等進行威脅。

劉剛告訴《大紀元》,中國牧場裡有很多牛羊患有布病。蒙牛、伊利旗下很多有股份的養殖企業都存在布病,光一個現代牧業就有將近上百人得布病。

「因為《動物防疫法》規定查出來是要撲殺淨化,那就會對企業有經濟收入影響,所以很多牧場也是默許這種布病牛的存在,防護也僅僅是戴手套和口罩之類的,但是這種病菌的感染途徑很多,有時候只要身上抵抗力一下降了就容易感染。」

劉剛披露,有的牧場淘汰下來沒有價值的病畜,會當作食用肉賣給普通人。消費者也可能因此感染。「所以還是要去正規的地方吃飯,而且這種現象很多,我自從學了這個就很少吃牛羊肉了。」

劉剛所在的牧場共有7人感染布病,其他更大的牧場感染人數更多,數十人都有。內蒙古一年有幾千人感染,「只不過消息封鎖,你們不知道而已」。◇

劉剛所在的牧場共有7人感染布病,其他更大的牧場人數更多,數十人都有。內蒙古一年有幾千人感染,「只不過消息封鎖,你們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