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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黑手伸向紐約神韻藝術家

《大紀元》的調查發現,神韻藝術團長期以來是中共的攻擊目標。圖為神韻主要領舞演員王琛在紐約上州的神韻校園排練。(神韻藝術團)
《大紀元》的調查發現,神韻藝術團長期以來是中共的攻擊目標。圖為神韻主要領舞演員王琛在紐約上州的神韻校園排練。(神韻藝術團)

【記者Petr Svab/報導、高杉/編譯】一些逃離共產黨統治的舞蹈演員和音樂家們,十多年前在紐約上州郊外找到寧靜、風景優美的棲身之地。但是這十多年來,他們仍不斷成為北京政權進行海外監控及干預的目標,最新的騷擾形式包括無人機監控。

《大紀元時報》在查閱了數千頁的文件,包括中國共產黨的內部文件,並採訪了十多位證人之後,揭露了中共這項長達15年、在美國領土進行的打擊行動。

中共這個海外打擊行動的目標就是「神韻藝術團」。「神韻」以其世界級的中國古典舞和音樂表演而聞名。從神韻今年的廣告詞,就可以清楚看出中共將她列為攻擊目標的原因:「展現共產主義之前的中國。」

中共不僅對神韻藝術團的成員、演出活動和校園,進行系統性的恐嚇、宣傳和破壞活動。《大紀元》的調查還發現,一名積極反對神韻藝術團的美國人與中共有著密切關係。

神韻主要領舞演員史蒂文‧王(Steven Wang)說:「昨天我還站在聲譽卓著的劇院的舞臺上,看著臺下掌聲雷動,但是一回到家我卻被監視、騷擾,生活在一個由充滿敵意的人不斷編造和散布關於我們的惡劣謊言的環境中。」

他指出:「眾所周知,中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在美國的土地上對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很可怕的。」

神韻的許多藝術家學煉法輪功,他們親身經歷了中國共產黨統治下的宗教迫害。法輪功是從中國傳出的修煉方法,有五套舒緩的功法,及基於「真、善、忍」、在心性方面的自我提高和昇華的準則。

在1999年,據中共當局的調查,有七千萬人到一億人在學煉法輪功。這個數字超過了當時的共產黨員人數,中共於是決定對法輪功及其修煉者展開抹黑和迫害。人權運動者估計,數以百萬計的法輪功學員遭到中共政權不公正的逮捕、綁架、酷刑折磨或致死。

史蒂文的父親就是遭到迫害的法輪功學員之一,他因煉法輪功在中國被監禁,且被折磨到死亡邊緣才獲釋。在被放出後不久,史蒂文的父親便含冤離世。

中共使館發恐嚇信

在共產主義對西方滲透的議題上特別有研究的紐西蘭專家勞登(Trevor Loudon)表示,對中共而言,神韻「非常危險」,因為神韻藝術團一直在努力展現和復興中國傳統文化,而中共想要宣傳和灌輸的是「社會主義思想才是中國文化」。

在勞登看來,中共會急迫的追蹤和干擾神韻藝術團並不讓人意外;事實上,神韻確實必須克服來自中共的各種干擾形式,有些干擾很明顯,有些干擾甚至十分危險。

各地劇院都曾收到來自中共大使館和領事館的恐嚇信,警告他們不要接待神韻演出,以免激怒北京當局。政府官員們也收到了類似信件,敦促他們不要出席和觀看神韻藝術團的演出。

專車屢次遭破壞

2009年,在亞利桑那州鳳凰城(Phoenix),一輛載有數十名神韻演員的神韻藝術團巴士爆胎,當時他們正趕往下一個演出目的地加州。當駕駛員把車開去維修時,修理人員告訴他,輪胎上有不尋常的痕跡。此前有人用鑽頭在輪胎中間、橡膠的部分鑽了一個洞,這個洞雖然不會使輪胎立即漏氣,但足以讓輪胎在高速行駛時爆裂。

幾個月後,神韻藝術團另一輛巴士的輪胎被發現有兩道劃痕,明顯都是由刀片造成的,深度同樣只有輪胎橡膠層厚度的一半。

幾天後,在從孟菲斯市(Memphis)往小石城(Little Rock)途中的40號州際公路上,另一輛神韻巴士爆胎。兩天後,同一輛巴士的另一個輪胎上又被發現刀子劃痕。

還有一次,有人甚至將腐蝕性化學物質,倒在神韻宣傳車的剎車和油門踏板電纜上。諸多事件發生之後,神韻不得不安排保全人員,全天候保護車輛安全。

團員的家人被騷擾

神韻藝術團工作人員的個人身分等基本資料,也會被中共當局利用進行迫害。一位神韻主持人的父母,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受到中共有關部門的上門騷擾。神韻藝術團一名音樂家的丈夫,已經在中國被中共當局拘捕入獄。

2013年8月,神韻藝術團舞蹈家暨舞蹈編導陳永佳的住所被盜。陳永佳當時發聲明說:「闖入者應該是專業人士,因為他們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貴重物品,如現金、黃金珠寶和昂貴的手錶都沒有被動過,遺失的是四部筆記型電腦和一臺DVD播放機。陳永佳說:「闖入者有自己的(搶劫以外的)動機,他們來到我家裡,以為可以蒐集到關於神韻的敏感訊息。」

中共最大的攻擊目標,是神韻藝術團位於紐約北部的培訓設施。該地點名為「龍泉寺」,有一座唐代風格的殿宇,及神韻藝術團的培訓校園。根據中共內部消息,中國共產黨將該地點視為法輪功學員反抗中共迫害的「總部」。

《大紀元時報》獲得的中共內部指示文件中寫道:「要系統的、戰略性的攻擊海外法輪功的總部和基地。」

神韻藝術團的校園培養了世界頂尖的中國古典舞人才,那裡除了訓練和排練場地,還有培養未來人才的飛天藝術學院和飛天大學兩所學校。儘管保全措施多年來一直持續改善,但神韻校園還是不斷面臨騷擾、非法闖入和破壞事件。

有一次,校園的圍牆被挖出一個洞,大小足夠讓一個人鑽過去。在另一起案件中,有人砸壞了監視攝影機。還有一次,闖入者打開了監控攝影機的配電箱,剪斷了裡面的電線。這些事件均已向警方報告,但罪犯似乎仍未被找到。

一名員工的家距離校園不遠,他家的車道被人故意扔了很多釘子,甚至是動物屍體。此前至少一次,中共領事館工作人員乘坐掛有外交牌照的汽車偷溜進校園,被工作人員發現後匆忙逃走。

一些逃離共產黨統治的舞蹈演員和音樂家們,十多年前在紐約上州郊外找到寧靜、風景優美的棲身之地。但是這十多年來,他們仍不斷成為北京政權進行海外監控及干預的目標,最新的騷擾形式包括無人機監控。

繼各地劇院遭到威脅,神韻藝術團專車及校園遭到破壞,危及人身安全之後,中共似乎開始利用了一些新的、更複雜的干擾和破壞方式。

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

2018年11月,神韻校區所在地龍泉寺提交了一份〈環境影響評估初稿〉(DEIS),這是申請擴建校區所需的主要文件。同月14日,紐約州迪爾帕克(Deerpark)舉行了一場公聽會,主題是該計畫中一項拓寬車道,以方便巴士通行的小工程。正如在該鎮常見的,一些當地人發言支持或反對該計畫。

然而,公聽會也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董事會會議紀錄顯示,39歲的美國人斯西拉(Alex Scilla)突然站起來說,他「很擔心」車道擴建的「安全問題」。

目前尚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促使斯西拉在一個寒冷夜晚,突然從他位於紐約新帕爾茨(New Paltz)的公寓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只為了發表反對該鎮一項車道擴建工程的聲明。《大紀元時報》多次就斯西拉的上述行動提問,但他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而是讓他的律師發出了一封威脅信件。

另一名不速之客是長島(Long Island)的土木和鑑定工程師施耐德(Steven Schneider)。會議紀錄顯示,他說自己已經根據《紐約資訊自由法》獲得了相關文件,檢視了為該校園所進行的一項交通研究,並進行了實地考察。

他說,這個道路擴寬工程會對「一條已經很危險的道路,帶來更大的車流量」,而且這項交通研究沒有考慮車道周圍可能帶來交通事故的問題。

事實證明,施耐德正在就校園的〈環境影響評估初稿〉進行更廣泛評估。之後,施耐德公司的兩份報告出現在斯西拉後來成立的一個非營利組織網站上。顯然,該公司在這個計畫上至少花了半年的時間,但沒有提到這項工作的出資者是誰。

當被問及斯西拉是否參與了這個計畫時,施耐德告訴《大紀元時報》:「我真的記不起名字了。」他說,這是他多年前做過的事情,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碰過。

施耐德只是第一個隨著斯西拉而來的環境顧問和律師,藉著環境問題「把水攪渾」似乎是他與神韻校園作對的活動之一。

斯西拉與中國的關係

關於斯西拉的背景,在他的領英個人資料中有詳細描述。此外,在「中國美國商會」的網站上也有他的個人簡歷。

根據他2018年的簡歷,他在中國天津生活了15年。資料中沒有提到斯西拉在中國前7年的活動,也未提及他的收入來源。紐約州的紀錄顯示,2006年,他與中國女子張蕾(音譯)結婚。

在領英的資料中,斯西拉在中國的第一份工作始於2011年:「天津中億金屬公司總經理,總部位於天津自由貿易區,是一家領先的商業/工業回收服務提供商…」

然而,這家號稱「領先」的回收公司幾乎沒有業務,也沒有出現在中共官方的公開資料庫中。資料庫保存回收業者的許可證紀錄。

2014年前後,斯西拉與農業企業家德烏索(Daniel D’Urso)合作,在美國商會天津分會成立了一個環保委員會。該委員會主要舉辦一些活動,例如在學校展覽孩子用回收物品製作的藝術品。2014年底,斯西拉當選為天津「中國美國商會」執行委員會成員。當時有8名候選人競爭6個席位。

2018年11月,他突然出席了在迪爾帕克的那次關於道路拓寬的公聽會。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美國本土進行的遊說活動。

2019年1月,斯西拉註冊了非營利組織「紐約中部環境與永續發展促進委員會」。同年2月,斯西拉在中國註冊「天津中億先鋒環境諮詢服務有限公司」,該公司的資本額超過12萬美元。中共的官方紀錄顯示,張蕾擔任該公司的主管。

沒有跡象表明,該公司進行過任何形式的業務,其網站也只是含糊描述該公司應該提供的服務。而在美國註冊的非營利組織,將斯西拉的中國公司列為合作夥伴。2020年,斯西拉沒有再次當選天津「中國美國商會」執行董事會成員,也不再是其環保委員會的成員。該委員會已被更名為「製造和永續發展論壇」。

奇怪的是,斯西拉的非營利組織,似乎對新帕爾茨自家附近的環保事務不感興趣。根據其網站公布的資訊,這個非營利組織的幾乎所有活動都集中在神韻校區問題上,及其他與迪爾帕克華人社區有關的房地產上。一份文件形容,那些房地產是神韻校區的「衛星開發」。

謎樣的資金來源

據斯西拉團隊公布的資訊,該非營利組織在2021年獲得逾4.1萬美元(約新臺幣121萬元)的收入,並花費了大約相同的金額。該組織因為其年收入低於5萬美元,不需要填寫聯邦財務披露訊息。

據斯西拉在網站公布的捐款人,《大紀元時報》能查到的單筆捐款都不到5千美元(約新臺幣14萬元)。儘管捐款數量相對較少,但對於斯西拉的非營利組織來說,錢似乎不是問題。今年1月,斯西拉和他的組織在幾名律師和環境顧問的支持下對神韻學校提起訴訟。

無人機監視神韻校園

近年來,神韻校園的工作人員開始注意到一種新的、惱人的監視形式——無人機。這些小型無人機可以低速飛行,搭載高性能攝影機,能夠近距離、詳細的拍攝圖像和影片,足以識別個人。神韻工作人員懷疑,至少有一架無人機是從後來加入斯西拉訴訟的一名鄰居的房子中起飛的。

《大紀元時報》採訪了住在這個社區的兩個人,他們證實,在2020年1月至2020年5月期間,至少四次看到一架無人機從這名鄰居靠近神韻校園的房子起飛。雖然他們無法每次都抓拍到無人機起飛的時刻,但他們看到無人機在空中,在神韻校園上空,然後降落回房子。其中一人在幾張照片中認出斯西拉是操作無人機的人。

根據校園工作人員以及附近居民的描述,這款無人機不是玩具。它大約有60公分寬,似乎是專業攝影師使用的無人機類型,價格高達數千美元。

2020年下半年,工作人員注意到另外兩個鄰居安裝了攝影機,並將鏡頭對準神韻校園入口。兩臺攝影機似乎是同一型號。神韻工作人員擔心,這種監視可以蒐集進出人員的資訊,這些資訊可能被用來威脅、洩露工作人員的身分。其中一臺攝影機最近被拆除。

其中一個鄰居與斯西拉有直接的經濟關係。根據斯西拉網站的資訊,其環保組織在財務上支持由這名鄰居領導的地方組織「迪爾帕克農村聯盟」。

神韻的工作人員說,這讓他們回想起中共的監控組織。

神韻主要領舞演員史蒂文‧王說,「你知道,在中國,每個街區都有一個居委會,通常由退休女士組成,負責監督鄰居並向政府報告他們的活動。每當我看到這些有敵意的鄰居在我們的大門外安裝攝影鏡頭監視我們時,我就會想起中國居委會的女士們。」

史蒂文‧王說,「這令人毛骨悚然」,因為許多神韻工作人員在中國還有家人,如果他們被查出在龍泉寺工作,「他們在中國的家人可能會面臨真正的危險」。

在做完上述事情之後,斯西拉於今年1月在紐約提起的環境訴訟。訴訟立即被一些中共官方媒體報導,用來攻擊神韻。

針對龍泉寺的活動讓史蒂文覺得「沮喪」。他說:「當我第一次獲得美國公民身分時,當我在美國大選中投出第一票時,這些時刻讓我感到自豪和感激。我很珍惜這個國家給了我一個擺脫暴政的新生活機會。但現在,我們在這裡被盯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正在發生。」

專家:利用他人實現目標 符合中共特點

研究共產主義對西方滲透議題的紐西蘭專家勞登(Trevor Loudon)認為,把美國團體、環境法規或地方法令作為實現目標的工具,完全符合中共的特點。

勞登說:「我們知道中國人(中共)會利用美國團體在經濟上或軍事上幫助它們。它們怎麼會不利用美國人來讓文化上的反對方噤聲呢?」

他進一步解釋,「它們(中共)將神韻視為主要敵人,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它會利用當地法律向神韻施壓」,如果與中共關係密切的人持續對神韻的基地進行集中攻擊,「最明顯的結論」似乎是中共參與其中。

諮詢公司BlackOps Partners的執行長兼反情報專家弗萊明(Casey Fleming)同意勞登的觀點,他認為這樣的舉動完全出自中共的劇本,因為中共政權奉行「超限戰」和「混合戰」的戰略,即利用社會的方方面面作為工具,以實現與戰爭相同的目標--打敗和統治敵人。

「它們(中共)使用所有方法。宗教戰、經濟戰、毒品戰、教育戰、家庭戰…你能想像到的一切。所以是的,文化對於它們撬開我們的社會,以進行接管絕對至關重要。」弗萊明補充,中共也可以利用激進環境主義來阻礙經濟發展,並作為情報搜集的掩護。

弗萊明提醒:「它們(中共)會做任何它們必須做的事情來維持控制,因為控制這裡也是控制那裡(中國)。它們滲透和顛覆美國和西方的膽大妄為,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想像。」

美起訴中共間諜

近日,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指控一名美國人和一名中國人合謀當中共的間諜。在一名旅居美國的中國藝術家製作了諷刺中共領導人習近平的雕塑後,他們制定計畫詆毀這名藝術家。起訴書稱,這名中國公民和他的妻子從香港的帳戶收到了300萬美元,「這似乎是他們因監視和騷擾在美國的(中國)政治異見人士而獲得的款項」。

據美國司法部稱,其他中國政治異見者,一名住在印第安納州,另一名住在舊金山灣區,也成為中共的目標。該部門希望對嫌犯求處最高15年監禁的刑罰。

FBI局長雷伊(Christopher Wray)1月31日就說,「幾十年來,中國共產黨一直針對、威脅和騷擾在美國的藏人和維吾爾人、法輪功學員、民主倡導者以及其他質疑其合法性或權威性的人」,而中共在控制美國境內的某些言論方面「變得更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