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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彼得兔》波特小姐的大自然(上)

碧雅翠絲‧波特的作品《兔子彼得‧派伯》,大約1892年創作。(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費德里克‧沃恩公司提供)
碧雅翠絲‧波特的作品《兔子彼得‧派伯》,大約1892年創作。(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費德里克‧沃恩公司提供)

【記者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Lorraine Ferrier 編譯/吳約翰/編譯】擁有超過百年歷史的經典角色「彼得兔」(Peter Rabbit),是英國女作家暨插畫家碧雅翠絲·波特(Beatrix Potter)創造出來的。彼得兔的名字,是來自於作者波特小姐童年時所飼養的一隻兔子。最早出現在1902年出版的童書《彼得兔的故事》(The Tale of Peter Rabbit),之後她又陸續出版五本和彼得兔有關的童書。

而彼得兔的故事原型,則最早出現在一封寫給她前家庭教師4歲兒子諾埃爾‧摩爾(Noel Moore)的圖畫信裡。信開頭寫道:「我不知道該給你寫些什麼,所以乾脆講個故事給你聽。」幾年後,波特借用那封信的想法,創作了《小兔彼得的故事》。

碧雅翠絲‧波特在《班傑明‧邦尼的故事》裡的插畫:彼得抓緊手帕,1904年創作。水彩、鉛筆。(英國國民信託組織提供)碧雅翠絲‧波特在《班傑明‧邦尼的故事》裡的插畫:彼得抓緊手帕,1904年創作。水彩、鉛筆。(英國國民信託組織提供)

一般人透過彼得兔認識作者,然而,波特的人生故事,甚至更吸引人!波特不僅是一位作家和插畫家,還是一位牧羊人,她也熱衷自然科學和動物保育。

適逢彼得兔誕生120週年,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the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協同英國國民信託組織(the National Trust,英國土地自然保育慈善機構)一起舉辦「碧雅翠絲‧波特:擁抱大自然」(Beatrix Potter: Drawn to Nature)展覽,這兩個機構在英國擁有最多波特作品收藏。本次不只展示波特書中人物角色,更是首次聚焦在波特人生的展覽。

在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舉辦的展覽:「碧雅翠絲‧波特:擁抱大自然」。(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在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舉辦的展覽:「碧雅翠絲‧波特:擁抱大自然」。(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

1897年3月6日,碧雅翠絲‧波特寫給沃爾特‧加杜姆關於兔子、貓頭鷹和松鼠的圖畫信。萊斯里‧林德遺贈。(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1897年3月6日,碧雅翠絲‧波特寫給沃爾特‧加杜姆關於兔子、貓頭鷹和松鼠的圖畫信。萊斯里‧林德遺贈。(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

傑米瑪泥潭鴨,英國J.K.法尼爾玩具公司約1925年製造。毛絨玩具、馬海毛(安哥拉山羊毛)、羊毛氈和玻璃。(照片由費德里克‧沃恩公司(Frederick Warne & Co.)提供)傑米瑪泥潭鴨,英國J.K.法尼爾玩具公司約1925年製造。毛絨玩具、馬海毛(安哥拉山羊毛)、羊毛氈和玻璃。(照片由費德里克‧沃恩公司(Frederick Warne & Co.)提供)

波特熱愛她生長的這片土地及農畜傳統,促成她保育瀕臨滅絕的賀德威克綿羊(Herdwick sheep),這是數千年來生活在英格蘭最北部湖區(Lake District)的健壯品種。另外,波特還將4千英畝土地和14個農場捐贈給英國國民信託組織,好讓所有英國人都能永久受益。

藝術啟蒙

波特沒有到學校就學,而是由一位家庭教師教導她一直到十多歲,科目有拉丁語、法語、幾何與數學。家庭教師也介紹許多傑出的藝術給波特,像是位於住家附近南肯辛頓博爾頓花園(Bolton Gardens, South Kensington)的倫敦博物館和畫廊。

波特在她17歲時,第一次參觀皇家藝術學院(the Royal Academy of Art)受到很大的震撼。1883年1月13日,波特在日記中寫道,「我從未想過有這樣的畫面,一次飽覽所有巨作,有點難以負荷。想像一下眼前並排五幅華麗的范‧戴克(Van Dyck)畫作,我甚至從未想像能看到一幅。這可說是一種痛苦的喜悅,如此美妙的感受很少有。」

波特喜歡約書亞‧雷諾茲爵士(Joshua Reynolds)的作品,也特別欣賞安吉莉卡‧考夫曼(Angelica Kauffman)。展覽的聯合策展人海倫‧安特羅布斯(Helen Antrobus)認為波特一定看過考夫曼的畫作《設計》(Design),這是一系列四幅關於藝術元素中的一幅,描繪女畫家正在臨摹一個古代男性雕像的軀幹。安特羅布斯在受訪電話中答覆說,「我認為波特受到考夫曼才華的啟發」。

雖然波特上過正規繪畫課,但她真正學到許多東西是在自然歷史博物館和南肯辛頓博物館(現為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裡,臨摹傑出的藝術品和文物。波特寫道,每件物品都有其規律:「素描、繪畫、製模都一樣,渴望臨摹任何吸引我的美麗事物,令人難以抗拒。」

家庭藝術薰陶

家中的藝術氛圍和創作也啟發了波特。父親是一名大律師,年輕時喜歡寫生,母親擅長水彩畫,哥哥喜歡山水畫。父母親是低調的藝術收藏家,擁有一幅凱迪克的畫作。波特臨摹過祖母的書籍《伊利亞德》和《奧德賽》的封面。約翰‧弗拉克斯曼(John Flaxman,英國著名雕塑家和插圖畫家)也曾為《奧德賽》這本書畫過插圖。弗拉克斯曼還設計了許多威治伍德的雕塑浮雕,而波特也曾用黏土仿製過這些浮雕作品。

碧雅翠絲的父親是一位熱愛照相的業餘攝影師,這項技術也傳承到女兒身上。碧雅翠絲經常和父親一起參觀前拉斐爾派創始畫家約翰‧艾佛雷特‧米萊爵士(Sir John Everett Millais)的工作室。策展人安特羅布斯說,米萊曾對波特說過,很多人都會畫畫,但她懂得觀察。安特羅布斯說,「她處理細節一絲不苟」。而且,波特忠實呈現大自然的風格,即使到今天,站上和當時相同的土地時,也能認出波特所畫的地方。

碧雅翠絲‧波特小時候的照片,魯伯特‧波特提供,1868~1886年期間,家庭相冊照片。(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碧雅翠絲‧波特小時候的照片,魯伯特‧波特提供,1868~1886年期間,家庭相冊照片。(倫敦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

寵物眾多 無奇不有

父母鼓勵波特繪畫和探究大自然世界。在成長階段,她和弟弟飼養了許多寵物,從普通的狗和兔子到野生動物,如蝙蝠和貓頭鷹。據估計,波特一生養過92隻寵物,且大多數她都會仔細研究,而當中有許多也成為她書中的角色。

15歲的碧雅翠絲‧波特和寵物小狗班班照片,魯伯特‧波特提供,約1880~1881年。萊斯里‧林德遺贈。(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15歲的碧雅翠絲‧波特和寵物小狗班班照片,魯伯特‧波特提供,約1880~1881年。萊斯里‧林德遺贈。(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提供)

波特非常了解動物,無論是在家或在大自然中,她都會仔細研究。例如,她曾經跟踪過一隻鹿,以便在鹿發現她的瞬間,能清楚看到鹿的表情。在波特的素描本裡,能看見她研究動物細緻入微,例如,她畫的一隻老鼠在頁面上活潑亂竄,深刻捕捉到老鼠的一舉一動。

插圖「兔子太太為彼得倒茶」,碧雅翠絲‧波特於1902年創作。這是《彼得兔的故事》書中的插圖。(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費德里克‧沃恩公司提供)插圖「兔子太太為彼得倒茶」,碧雅翠絲‧波特於1902年創作。這是《彼得兔的故事》書中的插圖。(倫敦維多利亞與阿爾伯特博物館/費德里克‧沃恩公司提供)

波特很愛她的寵物,但不會多愁善感。「小兔子班傑明」(Benjamin Bunny)的角色是來自波特的寵物兔子班傑明(Benjamin Bouncer)。當兔子班傑明死去時,波特還保留牠的毛皮輔助研究;毛皮也在本次展覽中展出。波特和弟弟記錄下許多保存標本的方法,有許多實例也可在展覽中看到。(下週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