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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背圖歸序解讀】第八象:藩鎮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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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曦、文征
(接上文:第七象:吐蕃侵略

讖曰

攙槍血中土
破賊還為賊
朵朵李花飛
帝曰遷大吉

頌曰

天子蒙塵馬首東
居然三傑踞關中
孤軍一駐安社稷
內外能收手臂功

金聖歎:「此象主建中之亂,三人者李希烈、朱泚、李懷光也。李懷光以破朱功,為盧杞所忌,遂反,故曰破賊還為賊。三人先後犯闕,德宗乘輿播遷,賴李晟以孤軍收復京城,而社稷重安矣。」本象金聖歎解釋的似有誤。未解出主人公,難見《推背圖》圖讖頌卦四位一體的妙處。

一、解釋

「讖」解

唐德宗時的「藩鎮之亂」,四鎮稱王,二藩稱帝,中原陷於戰火。「攙槍」:攙槍星,古代對彗星的別稱。在天象中象徵著戰亂。這裡似喻指中原的戰亂紛紛。李懷光率軍大破叛賊朱泚(音:此),救德宗,但隨後也做了反賊。「涇師之變」,朱泚稱帝,殺了京城未及逃脫的郡王、王子、王孫這些姓「李」的七十七人,德宗因及時逃跑倖免。「大吉」:慶幸、倖免。

「頌」解 、「圖」解

西元783年十月,涇原兵在長安嘩變,德宗西逃奉天(今陝西乾縣)。「馬首東」:避開戰場,逃亡。「關中」:古代關中所指範圍不一。古秦國四塞:東為函谷關(河南靈寶),西為大散關(陝西寶雞),南為武關(陝西丹鳳),西北為蕭關(寧夏固原),四險關之間的地區稱為關中,廣義的關中指函谷關以西地區。

「踞關中」:盤踞關中。「踞」:蹲,盤踞。「傑」:豪傑,豪強,強盜,既可指忠臣良將,又可指叛將。「三傑」:筆者以為「三傑」應指盤踞關中的朱泚、李懷光、李晟,而不是金聖歎說的「李希烈、朱泚、李懷光」。其一,李希烈攻陷汴州(今開封),稱楚帝,並沒有進犯到關中。其二,叛蕃眾多,金聖歎只列此三人不妥。

因此,「三傑踞關中」和圖中的三人,筆者以為是指:朱泚,幽州盧龍節度使,轄區在河北盧龍縣一帶。西元783年十月,朱泚在長安自立大秦皇帝,隨後圍攻奉天。

李懷光,邠寧(今陝西彬縣,邠:音斌)、朔方節度使,管轄靈州(今寧夏靈武)。德宗被朱泚困在奉天,李懷光救駕,但因奸相盧杞挑撥,李一氣之下反叛。西元785年,李懷光兵敗自盡。

李晟,涇原、四鎮、北庭都知兵馬使,西元783年奉詔回師討伐朱泚,被封為「神策行營節度使」。李懷光反,李晟以孤軍收復長安,腹背受敵,以少勝多,匡扶社稷;同時李晟直搗皇城的戰術保全了長安的民生,宗廟無損,也是「安社稷」。七月,德宗重返長安,將李晟官升司徒。並為其畫像,放在凌煙閣太宗舊臣之側,彰顯他再造唐朝的功績。可見,本象的主角是李晟。

二、解「卦」

卦為「晉」 ,下為坤 ,指地;上為離 ,指火。大象曰: 「日出地面, 普照大地, 有光明上進之象」,正是李晟的「晟」字之意。晉卦有「良臣遇君之意」,運勢為「事業、名望、財運皆吉,所謂有加官晉爵之兆」,正是在本象歷史事件中李晟的運勢。《推背圖》圖、讖、頌、卦四位一體,因此,圖中應有李晟的位置。

「涇師之變」徹底結束了唐德宗削藩的夢想,西元784年正月,德宗痛下「罪己詔」,表示天下大亂是自己「失其道」引起的。除了朱泚外,赦免了叛藩,叛藩上表謝罪。德

宗回政長安後,對藩鎮的態度轉為姑息。唐朝國勢由此傾頹,雖經二、三次轉機,也都是曇花一現,不可避免地迎來了下一象的厄運。(待續)

——摘編自「《推背圖》歸序全解」 博大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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