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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手札】狗狗為我們打開眼界

狗狗不僅是人們的好伴侣,同時也為我們打開一扇門去認識天地的造化。(123RF)
狗狗不僅是人們的好伴侣,同時也為我們打開一扇門去認識天地的造化。(123RF)

文/張卉中

山居時,曾經在雨中從水溝裡飛出來大水螞蟻,比蜻蜓稍微小一點,一大群形成螺旋狀往出衝,非常壯觀,有些停在小木屋的外牆。1隻年輕瘦小的母狗小白,不斷的跳躍捕食,為肚中的胎兒補充營養,後來生下3隻健壯的小黑狗。在狗屋裡,小白非常慈愛的餵乳,舔洗寶寶的身軀,清理糞便,在在都體現著令人感動的母愛。

在一個夏日,決定為狗狗除掉身上的蝨蚤。我在屋外準備一個超大的澡盆,灌水後像個小游泳池,加入除蝨劑。正犯愁怎麼讓7隻狗狗就範,沒想到在孩子的督導下,狗狗們相當配合地排成一列,或坐或趴地等著。我抓了一隻進去,在牠掙扎中將牠洗淨。令人意外的是,其他狗狗雖然也都會掙扎,但沒有一隻因此溜走,都耐心地一個挨一個地等候。

輪到那隻身軀龐大的狼狗酷哥,雖然花較大力氣將牠拖進水中,也很順利地完成清洗,只不過酷哥迫不及待地抖掉身上的水,像大雨一樣落在我身上。狗狗們應該是感知孩子和我的善意,所以相當配合,令彼此都很滿意。雖然沒有為這樣一個奇景攝影,但膠片留在了腦中,隨時可以播放,歷久彌新。

有一次,我們回台北,合夥的親戚也都離開,大家為狗狗們準備了充分的現成飼料和水,希望牠們不會挨餓。一個星期後的夜晚,我們回到山上,狗狗們一擁而上,激動地歡迎。檢查一下乾糧,居然原封不動,難怪牠們一副饑餓的模樣,趕緊找些現成的麵包等食物,狗狗們狼吞虎嚥地一掃而空。

令人納悶的是,過去偶而餵食飼料也沒問題,難道牠們只是在捧場,給我們面子?主人不在的期間,這些飼料顯然缺少主人在身旁的元素,引不起牠們的胃口。那麼狗狗必然自由自在地在外打野食,希望沒有偷食別人的雞,也沒被追打,不管怎樣,並未留下什麼痕跡。隔天大夥又回復正常的生活軌道,狗狗在餐廳外等候主人準備食物。

山上鄰居的南瓜大豐收,與我們分享。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煮兩大鍋南瓜,人和狗各一鍋。狗狗們吃南瓜吃得很開心,天天吃都不膩,不但不膩,一段時間後,每隻狗的毛都金光閃亮,非常漂亮,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或許我們人也一樣得到南瓜滋潤而毛髮烏亮、氣色紅潤,只是不自覺。南瓜真是天賜的仙果,令人難忘的美食。

狗狗不僅是人們的好伴侣,同時也為我們打開一扇門去認識天地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