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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瞭望】從新冠病毒爆發看全球勞動分工(下)

⊙亨德里克森(Mark Hendrickson)撰文、記者高杉編譯
現在讓我們跟隨時間旅行機器回到1820年,想像一下那時的人們面臨同樣的災難性場景。當時的美國鄉下人,像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1809-1865,美國第16任總統)和丹尼爾‧布恩(Daniel Boone,1734-1820,美國著名拓荒者與探險家)這樣的人(但可能不是都市人,都擁有在荒野中開創新生活所需的各種技能),他們的勞動還沒有像我們今天這樣高度專業分化。他們可能會倖存下來,而我們很可能活不下去。

這是否意味著我們應該像我們的祖先那樣生活,自己建造我們的家園,自己種植我們的食物……等等呢?謝謝,不用!如果我們都擁有這些技能,那麼我們在大災難後存活的機率的確會更大,但我們的日常生活水準也會更差。

當代美國人比林肯、布恩等人富裕許多倍,這正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高度發達的社會分工中。你可以只去專攻會計、教師、牙醫、職業運動員、藝人、輪班工人、卡車司機或者其他職業,而不必花費無數時間自己去照料你的莊稼,自己去尋找可以升火的木材,自己製作衣服的材料等。

簡而言之,我們做出了經濟學家所說的「交換/交易」(trade-off),我們選擇了相互依存和專業化分工,放棄了自給自足和一人全包的身分。我們收到的回報是生活水準提高許多;我們受到的懲罰是在極端的危機中,我們的生存能力很差。

全球相互依存

現在讓我們放開眼界,看看當今的世界。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勞動分工已經變得越來越國際化,而且在最近的幾十年裡加快了步伐。積極的一面(小麥)是相當可觀的:我們現在的生活水準比我們在相互隔絕的情況下更高;消極的一面(稗子)是,我們很容易受到位於地球另一端的商品供應鏈和消費者市場中斷的影響。

我們在全球的相互依存關係好壞參半。全球性的勞動分工已經完成了,日益專業化的生產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創造了更多財富、促進了繁榮,但它也使我們變得更脆弱,因為我們無法與距離自己很遙遠的地方所發生事件隔絕或分離。

你認為我們應該嘗試將美國從全球勞動分工中分離出來嗎?那樣的話,我們會變得貧窮,但我們會更安全嗎?我不知道。但這並不重要,因為要把一個自由的民族從這個世界上分離出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最主要的是,我們所有人(即人類)都已經在這個全球勞動分工當中了,無論是好是壞。重新分開隔離不是一個選項,所以,為了我們大家,就讓我們充分利用它吧。(全文完)◇

──本文「The Coronavirus and the Division of Labor」原載於英文《大紀元時報》。作者亨德里克森是經濟學家,曾在格羅夫城市學院(Grove City College)任教,目前是「信仰和自由研究所」(Institute for Faith and Freedom)的經濟和社會政策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