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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土地財政亂象 學者:制度是根源

學者直指,中共30年來的土地財政是房價高漲的背後推手。(AFP)
學者直指,中共30年來的土地財政是房價高漲的背後推手。(AFP)

文/記者李默迪
針對中共近30年來的土地財政,業界普遍認為其是中國房價暴漲的背後推手。有分析人士直指,中共土地財政之所以得以形成和發展,是受庇護於中共體制下的土地公有制,使得地方政府得以壟斷土地,這是需要解決的根本問題。

房價暴漲 地方政府受益最多

關於土地財政的爭議由來已久,最近再次成為輿論焦點。多位中國學者直言,中國房價暴漲的背後,最大的受益者是中共地方政府。

清華大學國家金融研究院副院長朱寧10月18日公開表示,地方財政收入有50%以上來自於土地出讓金。華遠地產前董事長任志強8月30日也直言:「中國房價70%都被政府拿走!」

北京理工大學經濟學教授胡星斗表示,地方政府高度依賴土地財政,雖然高層憂慮房市泡沫風險,但由於房市已綁架住中國經濟,無法制訂長期政策。

中國土地財政廣受詬病

近日來,中國多家媒體重提中國學者趙燕菁2014年針對土地財政的分析。趙燕菁曾表示,1994年分稅制改革以後,地方政府的稅收分成比例減少,但是卻將土地收益劃給了地方政府。

數據顯示,1994年以後,中共地方政府出讓土地的規模明顯加大,從1995年至2014年,中國每年的土地出讓收入由400多億元(人民幣,以下同)猛增到4.29兆元,成長了100倍。

而此前的1980年代後期,深圳、廈門等地開始通過出讓城市土地使用權,為基礎設施建設融資,這就是後來廣受詬病的「土地財政」。

土地公有制 加劇政府壟斷

趙燕菁表示,之所以中國能走土地財政這條路,是因為中共計劃經濟所建立的城市土地國有化和農村土地集體化,為政府壟斷土地一級市場創造機會。

土地私有制的國家,政府只能從土地所有者的稅收中獲利;而在土地公有制下,政府可以直接從土地升值中獲利。

《經濟學人》雜誌的分析文章〈中國房地產市場的腐敗基礎〉中提到,要想解決中國房地產問題,中國必須有開放的金融系統、澈底改變土地政策,否則,房地產泡沫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席捲大城市,而且總有一天泡沫會破滅。

土地財政帶來的問題

公開資料顯示,1949年之後,中國城鄉居民不再能私人擁有土地產權,所有土地歸為公有(實際為中共所有)。1990年5月,中共國務院又頒布了《城鎮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和轉讓暫行條例》,規定對土地使用權進行有償出讓,居住用地出讓年限最高為70年。

趙燕菁分析,土地公有制下,土地成為中共地方政府獲得巨大收益的來源,而土地財政也將中國的住宅變成投資品,與其說是「土地財政」,「土地金融」更加適合。

土地財政在抬高房價的同時,拉大了社會的貧富差距。地方政府、企業和個人投資者都在持續高漲的房價中快速積累財富。房價上漲越快,貧富差距越大。

另外,土地財政也間接導致中國製造業長期惡意競爭。地方政府利用土地收入給予製造業企業高額補貼,其補貼金額甚至遠遠超過企業的高稅負,致使中國產品可以多年維持超低價格。

據經濟學家易憲容分析,中共地方政府官員的個人利益,也是他們維持土地財政的重要原因之一,在土地交易和土地出讓金的使用過程中,都存在大量貪腐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