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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貓鼠戰 美於機場領館逮4人

聯邦調查局(FBI)在全美25個城市,約談涉嫌未申報中共軍人身分的美國簽證持有人。圖為FBI探員。(Tasos Katopodis / Getty Images)
聯邦調查局(FBI)在全美25個城市,約談涉嫌未申報中共軍人身分的美國簽證持有人。圖為FBI探員。(Tasos Katopodis / Getty Images)

文/記者許禎祺
從今年5月開始,美國當局盤查留學美國、涉中共軍方背景的研究人員,目前已有多人被捕,該行動觸發美國貓抓共軍間諜鼠的戰役。美國檢方表示,涉案的中方人員採取搭機逃跑、銷毀證據、藏匿中領館等方式,企圖躲避美國追捕。

根據相關案件起訴書,中共軍方研究人員在躲避美方調查過程中,獲得中領館協助。

美國總統川普5月29日頒發總統公告,從美東時間6月1日中午12時開始,出於保障美國國家安全的考慮,將暫停和限制頒發跟中共發展軍事相關的F和J簽證。川普當日表示:「多年來,中共政府一直在進行非法間諜活動,竊取我們的許多工業機密。」

7月23日,美國司法部發表消息說,聯邦調查局(FBI)在全美25個城市,約談涉嫌未申報中共軍人身分的美國簽證持有人,詢問他們的工作和中共軍事單位的隸屬關係。

3研究員在機場被捕

FBI擴大行動也引發部分嫌犯逃避美國當局調查,截至9月8日,美方已經逮捕6名涉嫌簽證詐欺或涉嫌竊盜美國技術的中共軍方研究人員,其中至少3人是在搭機逃回中國時,在機場被捕。

8月28日,美國司法部新聞稿顯示,中國國防科大學生關磊(Guan Lei,音譯)涉嫌破壞證據、妨礙聯邦調查局調查而被捕。

關磊的研究集中在人工智慧領域的機器學習上,檢方懷疑關磊將敏感的美國軟體或技術數據轉移回中國,用於開發具有核爆炸性應用的超級電腦。

關磊準備在洛杉磯機場登機返回中國時,拒絕了FBI檢查電腦的要求;而之前,他被目擊將損壞後的硬碟扔到其住所附近的垃圾箱中。關磊承認,他曾在國防科大參加過軍事訓練,並穿過軍裝;但他申請簽證時並沒有誠實申報。

關磊在國防科大的教授是中共軍方中將,該教授曾參與開發中共軍隊的總參謀部、總裝備部、空軍、軍事天氣預報和核技術的電腦系統。

關磊的未婚妻楊志輝(Yang Zhihui,音譯)也是中國公民,她在加州大學歐文分校就讀資訊系,儘管她的律師同意她以關磊汙點證人的身分投誠,她還是於8月31日前往洛杉磯機場企圖登上飛往中國的航班,結果她當場被捕。

同樣在8月28日,美國司法部新聞稿表示,在維吉尼亞大學(UVA)做研究的中共軍方研究人員胡海舟(Hu Haizhou,音譯)在登機飛往中國時被捕,他試圖帶著竊取自美國大學、可用於水下機器人和飛機引擎的先進電腦程式逃回中國。

34歲的胡海舟被指控「未經授權或超出授權,從受保護的電腦中獲取訊息」的罪名,及竊盜商業祕密罪名。胡海舟當時試圖登上從芝加哥歐海爾國際機場(ORD)飛往中國青島的航班。

胡對調查人員說,他曾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流體力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工作,該實驗室得到中共政府,特別是中共空軍的補助。

在另一起案子中,中共軍方研究人員王鑫(Xin Wang)涉嫌簽證詐欺,被美國司法部起訴。根據最近啟封的法庭文件,6月7日,王鑫試圖搭機逃回中國,在洛杉磯機場被美國執法人員攔下,王鑫行前故意將個人手機中的微信對話全部刪除。

王鑫承認自己目前是中共軍隊的「九級」技術員,在美期間,獲得中共國家留學基金委員會(China Scholarship Council)和中共軍隊的共同贊助。

中共女軍醫被捕前 藏匿在中領館

7月24日,美國司法部表示,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研究員、37歲的唐娟(Juan Tang)被指控簽證詐欺。唐娟在被捕前,一度藏匿在中共駐舊金山領事館約一個月。唐娟是中共空軍軍官,在中共空軍軍醫大學(第四軍醫大學)工作。

據加大戴維斯分校發言人費爾(Andy Fell)表示,唐娟是加大戴維斯醫學院放射腫瘤學系的訪問學者,她的研究經費由中共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China Scholarship Council)資助,這個簡稱「留基委」的非營利事業法人單位,直屬於中共教育部。

川普嚴管簽證 中共外交官反應異常

《華爾街日報》8月25日報導,川普5月底禁止中共軍方人士進入美國的行政令,嚇了中共一跳。一位美國官員說,中方馬上「開始了爭奪戰」。中共外交官開始以一種異常的方式行事,並安排中方研究人員迅速離開美國。

FBI開始對一些中方研究人員接觸和進行訊問後,中共官員便開始對研究人員發出行為指導,同時把這些人送出美國。美國官員說,外交官與決定回國的學者打交道,是不尋常的表現。

報導說,芝加哥中領館外交官對美國國務院隱瞞旅遊行程及目的。中共外交官曾前往印第安納州,親自通知一名就讀人工智慧的博士生;中共官員告訴這名學生,美國政府可能會因為他的中共軍方背景與他本人聯絡,而他在簽證申請中並未說明這項訊息。

因為出行距離超出限制,中共外交官通知美國國務院,他們是為學生提供健保用品。結果,中共外交官與該生在公園交談了45分鐘。隨後,這名學生銷毀文件、刪除電子設備資料,同時刪除了微信上的所有通訊內容。

這些事例均呼應了5月29日川普頒布的總統公告:「中國(中共)當局利用一些中國學生,主要是研究生和博士後研究人員,作為非傳統的智慧財產(資訊)蒐集者。因此,來自中國的學生或研究人員、大學學歷以上、與中共軍方有聯繫或曾與軍方有聯繫的人員,極有可能被中國(中共)當局脅迫或指派,需要引起特別關注。」

美國政府最近下令關閉休士頓中領館,參議員盧比歐也將該中領館描述為「共產黨在美國龐大間諜和影響力行動網絡的中心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