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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首部陸劇 《繁花》掩飾歷史引爭議

王家衛資料照。(記者余鋼/攝影)
王家衛資料照。(記者余鋼/攝影)

【記者佟亦加/報導】知名導演王家衛首次執導並監製的中國電視劇《繁花》,由投資方猛砸5億人民幣拍攝。該劇2023年12月27日在中共央視播出後收視開高走低,引發諸多爭議。

2013年拍完電影《一代宗師》後,王家衛在整整10年裡沒有拍過一部作品,而改編自同名小說的電視劇《繁花》甫一開播,引起的關注度十分驚人。

小說《繁花》分為兩條時間線,一條鋪陳20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回憶故事,另一條聚焦九十年代的萬象生活。故事以滬生、阿寶和小毛三個主角為核心,串聯起近半個世紀。

雖然小說中大量篇幅是白描(指不加粉飾)的歷史,譬如受共產黨蠱惑的左翼革命青年雲集上海灘,搞情報、組織接頭,坐日本人的牢,坐國民黨的牢。1949年之後,本以為革命勝利可以施展抱負,卻受中共清洗地下黨的「潘漢年案」全面牽連,又坐共產黨的牢。

然而,在王家衛的同名電視劇中,滬生、小毛的部分不見了,胡歌主演的阿寶成了絕對主角。劇集的主線故事講述,阿寶靠炒股、外貿迅速崛起,成為上海灘名震一時的「寶總」,並和三位身分懸殊、性格各異的女人——玲子、汪小姐、李李產生的曖昧羈絆。

對此,海外時事評論人士秦鵬表示:「我必須解釋,我對導演王家衛是尊敬的,也理解他的苦衷,畢竟中共現在處處是高壓。他要吃飯,要賺錢,就必須有所取捨。實際上在訪談中,他也隱含的表達了苦衷,『不想講的、不能講的、講了為難自己為難別人的』,他都不講。」

《繁花》開播後,雖然平均收視一度高達2.2%,但該劇掩蓋了一段真實的歷史,加上央視下場點評劇有「腔調」,引發諸多爭議。

首先,由於王家衛的拍攝風格與手法,並非所有觀眾都適應,因而被觀眾細數「四大水土不服」之處:敘事節奏奇慢、時空錯亂、電影語言難以適應與過多留白。有網友指,《繁花》敘事節奏出奇的慢,雖畫面精緻唯美、氣氛濃厚,但拍攝與演員演繹節奏過慢,角色獨白與對白太多,顯得很「嘮叨」。

另外,《繁花》以1990年代的上海為背景,但王家衛的鏡頭中卻似民國年代,不論取景、服飾打扮均具有時空錯亂感;還有觀眾稱「畫面太陰暗,鏡頭時快時慢」,認為王家衛似乎為技巧而技巧。

《繁花》是王家衛自1981年離開香港無線電視後,事隔近四十年再度製作的電視劇集。該劇2019年宣布啟動製作,開拍前,王家衛特地在上海報章刊登「尋物啟事」,向大眾徵集1990年代有關上海物件。王家衛挑選演員也甚有要求,他專挑會說上海話的演員,劇中的主演胡歌、唐嫣、馬伊琍正是上海人,拍攝時使用上海話進行拍攝,事後再進行普通話配音。

《繁花》的鏡頭呈現的美感甚是吸引觀眾的眼球,雖然他使用單機拍攝,透過光拍攝的演員都很好看,奈何卻不得部分觀眾歡心。有觀眾吐槽:「鏡頭絕美,劇情不知所云。」、「畫面是美的,劇情是看不懂的。」

此外,30集的《繁花》中共用了57首歌曲,還幾乎是原唱版權,也為影視劇歌曲版權費帶來新標桿。「王家衛到底花了多少錢買歌」登上熱搜後,有音樂從業者受訪時表示,雖然具體費用不太好估算,「但1千萬人民幣應該是有的」。也因《繁花》熱播,張學友30年前的經典情歌《偷心》直線飆升,登上QQ音樂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