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一晃就 36 年了呀。」
林桔春站在明德水庫的岸邊,說起這句歌詞時,語氣平淡,卻聽得出一點感慨。
眼前的湖面靜到幾乎沒有聲音。枝葉垂下,倒影像把山色溶進水裡。若不是知道這裡曾是電影場景,很難把現在的平和與當年的童年記憶放在一起。
他說:「古阿明和古茶妹划竹筏上學的地方,現在變成水上活動區了。」
話不多,但照片裡看得出他的意思,那些竹筏換成了色彩鮮豔的浮具,孩子們再也不用划著竹筏趕路,而是在湖面上玩鬧嬉笑。
曾經的電影場景 如今只剩靠想像補全
1989 年上映的《魯冰花》,多數場景取自明德水庫周邊,包括海棠島。
那時候的苗栗還有點質樸,山巒、湖面、老厝,都像是為電影準備好的布景。
林桔春提到一件事:「古阿明家的場景已經塌掉了,但我在附近拍到一座老古厝,感覺很像。」
那座小廟、老舊紅磚、和被樹蔭包圍的角落,雖不是電影裡的阿明家,但有同樣的味道,簡單、樸實、像是有人在裡面生活過的痕跡。
那些年我們哭著看的情節,如今要靠照片和記憶重新翻找。
從蘇堤漫步過橋 風景依舊是生活的模樣
沿著明湖蘇堤走,一側是湖、一側是樹。風不大,影子卻很長。
橋的藍色在陽光下亮得很清楚,映在水面就成了一個倒過來的弧。
「三百公尺的蘇堤走一趟也很浪漫。」他這樣說。
橋、步道、岸邊的樹,都不是刻意拍景點的方式,而像是他帶著大家一起散步,看到哪裡舒服就按下快門。
湖邊的釣客靜靜坐著,彷彿跟這片水約好了不吵不鬧。
遠方的水域遊憩區,人還不多,但色彩添了些熱鬧。這裡的變化不算大,只是多了設備、少了竹筏,多了笑聲、少了電影裡的無奈。
海棠島與水域遊憩區 電影之外的生活
走到海棠島入口,掛著槳板的石牆顯得很「明德日常」。
不再是電影的場景,而是家長、孩子、年輕人會來的地方。
湖面上的設施,映著陽光,有點閃、有點暖,像是把生活過得更繽紛的樣子。
林桔春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兒,補了一句:「再怎麼變,湖還是這個湖。」
的確,山色、環湖的風、午後的光,跟電影裡沒有差太多。
只是時間把人物換走了。
那些孩子長大了 湖水依舊緩慢
《魯冰花》上映至今,童星黃坤玄和李淑楨都已四十多歲了。
角色已經離開他們,但觀眾對古阿明和古茶妹的疼惜卻還在。
看著林桔春拍的這些畫面,很容易想到那句老歌: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
即使時代改變了,這首歌和那部電影還是有人一想起就鼻酸。
沿著湖邊走完一圈後回頭望,藍橋、山影、湖面,一切都安靜得像沒被時間碰過。
但站在湖邊的人已經不同了。
電影裡的孩子長大了,我們也跟著長大。
岸邊的樹影、輕飄的枝葉、湖面上的倒影,都像是在提醒:
故事會變,但我們記得過什麼、哭過什麼、感動過什麼。
這些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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