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認識一位大法學員。」
賀立士赫然冒出一句。
「他除了看大法書,也會煉類似健康操的功法……後來央國政府下命令不准學,我就再也沒接觸過其他學員了。」
「嗯……講到下令不准學,其實官方除了用謊言抹黑大法之外……」魏宇音咳了聲。「也對學員們進行了很可怕的迫害……說到迫害──」
賀立士搶話:「既然大法這麼好,政府為何要抹黑和禁止?」
魏宇音身子前傾。「那是因為──」
「我明白原因可能很複雜……」
賀立士搶話again。
「也不是我不想深究大法被禁止的原因,可是……不是常常有人說『事實往往比想得更單純』嗎?可以的話我想先從簡單的點來瞭解──」
「眼紅吧。」
這冷箭來自久久不出聲的楊典娜。
「你的疑問我也想了很久,想來想去,想到了個還蠻『單純』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專制』政體無法忍受太紅的團體在社會上活動吧,據說大法被下禁令前,央國有一億多人在學。」
魏、鐵、賀都愣愣聽著這個有著瓜子臉、蛾眉的可人兒,那不輕浮,卻帶著細微嘲諷的柔順聲調。
「其實……」賀立士搔了搔銀髮。「比起『專制』,我覺得妳說央國『獨裁』會比較貼切。」
這直率到有點意外的回應,讓楊典娜嘴角微微上揚。
「請問妳叫……」賀立士問。
「你們好,我叫楊典娜,醫學系四年級。」楊典娜對三人點頭,馬尾像QQ海藻彈了幾下。
「我大約明白楊姑娘的意思。」
(姑娘?這是什麼文青叫法?) ←女生們的吐槽。
「妳剛剛的意思是說──」賀立士手掌遮住了人中。「學大法的人太多了,獨裁政府怕這群人對社會太有影響力,進而威脅到政權,所以才決定先發制人抹黑大法學員,讓民眾對他們產生不良印象……大法便很自然地由紅轉黑,如此就能更鞏固獨裁的政權……嗎?」
「……差不多。」楊典娜悠閒看著窗外。
魏宇音想講的重點莫名其妙在楊、賀的問答中就通通被涵蓋了,兩人令人意外的對話展開,讓身為社長的她反而有點像局外人……
「在央國,是不允許人民批評或暗諷政府的……」賀立士苦笑。「要是我剛才那些話在央國講出來,可能不到十秒就被警察拉走了。」
「你不用怕啦!」鐵彌詩張開手臂。「台灣是能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地方!說什麼都可以!」
賀立士面無表情看了看鐵彌詩,便微微繃起面皮盯著楊典娜說:
「其實,怎麼說呢……我對央國還沒到喪失信心的地步。」
楊典娜輕鬆直視著那雙微微發顫的銀色瞳仁,禮貌性點了點頭。
「是……禁止學大法這件事,或許對大法學員來說非常不公平……」
賀立士說著深深嘆了口氣。
「只是我認為一件事應該一體兩面來看……除了眼紅……我想央國政府一定還有更有說服力的理由,才會這麼做的……」
賀立士黏稠的語氣,讓現場氣氛變得有點悶。
魏宇音低下頭,認真思考如何用有說服力的說法回答他──除了眼紅,央國禁止大法的理由就沒別的了。
擠眉皺鼻的鐵彌詩一臉疑惑。
楊典娜從容托著腮,側臉被窗外夕陽照得光亮。
而表情乍看平靜的賀立士眼珠子不斷游移,似乎難掩些許激動。
「社長,還有妳剛剛提到的『迫害』是甚麼意思?在國內我是有聽說若民眾屢勸不聽,非學大法不可會被警察約談……可、可是這有到迫害的程度嗎?很多國家也都會做類似的事──」(下回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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