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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情思苑】銜食之愛

文/壁筑
某日午後,天晴氣朗,溫度偏高,獨坐家中客廳,享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樂趣。

突然,前院傳來一陣陣吱吱喳喳的鳥叫聲,應是麻雀來造訪。本想靜心聆聽一首「鳥鳴交響曲」,但是,聲音尖銳,實為吵雜,惹人心煩,只好起身外出,準備當個「驅鳥人」。

只見一隻老鳥精靈得很,從晒衣竹竿,活蹦彈跳到牆面上的護欄,一副你趕我跑的機伶樣,大玩捉迷藏遊戲,幾番驅趕,好不容易終於飛走,讓我稍有「扳回一城」的優越感。

哪知,突見一隻小鳥瑟縮在牆角處,力道不足,幾經奮力,仍然舉翅難飛,頻頻發出哀鳴聲,惹我心憐,正在苦思「如何幫牠起飛,又不驚擾其幼小的心靈?」

說時遲,那時快,先前的老鳥聞聲飛回,同時,嘴巴銜著一隻「小強」的遺骸,想來是餵食那隻驚惶體衰的幼鳥。應是礙於主人在場,幾番盤旋上方,遲遲不肯下來遞食。

身為萬物之靈的我,惻隱之心油然而生,為避免老鳥誤會,認為我想爭食「令人討厭的蟑螂」,便識相地暫離現場,靜觀其變。

過一會兒,再返回現場,兩隻鳥兒以及「小強」,皆已消失無蹤,推測稚鳥應是吃下老鳥餵食的「小強」,元氣大增,隨同老鳥,自行飛躍離去。

迄今,回想起那幅母(或父)銜食餵子的溫馨畫面,久久無法忘懷,父母對子女之愛,放諸動物界,舐犢情深,亦復如是,那日的「老鳥之愛」,已得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