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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西碼頭70載 黑輪伯笑談人生

顧客絡繹不絕來買燒賣跟黑輪。(記者陳懿勝/攝影)
顧客絡繹不絕來買燒賣跟黑輪。(記者陳懿勝/攝影)

【記者陳懿勝/基隆報導】「基隆港邊的鐵支路下,有一個下港來的老阿伯,他細漢甘苦嘛真歹過,推車出外在賣黑輪」,沿著基隆港邊走,來到了西二碼頭倉庫,歌手林強的歌曲中的「黑輪伯」就在此處。

人生邁入第84年,黑輪伯鄭軾欽從14歲開始,擺攤販售龍鳳腿、燒賣,如今已過了70個冬天,黑輪伯回憶起過往,「我是彰化和美人,少年的時候,南部的工作不好找,當時聽說基隆工作機會卡多,就上來找工作。那個時候跟著一名廣東師傅製作小吃,後來找了一輛中古腳踏車,就這樣在港西碼頭開始做生意,沒想到一做就做了70年。」

小攤子就在轉角處,一不注意可能就會錯過,黑輪伯笑著說,那時候的基隆,船多,工人多,軍人也多,他們都是從這邊上下船,人來人往,很熱鬧。以前倉庫這邊光碼頭工人就有6千多人,倉庫裡面一堆船上下來的舶來品,還要有送出去的東西,「哪像現在這麼冷清」。

說著說著,一輛車放慢速度,停靠在攤子旁,「黑輪伯仔!燒賣來100元!」接著一位機車騎士經過,各帶走一包燒賣、龍鳳腿。「這邊就是這樣,很多人停車下來跟我買,他們都是老顧客,吃習慣我的味道了!」

從早上6時到晚上6時,黑輪伯一天約賣12個小時,問他這樣會不會累?他一邊將錢放到口袋,一邊回答:「怎麼會累,已經賣習慣了,現在叫我在家坐一整天看電視,這太無聊了,還不如出來賣吃的,這也是一種運動呀!」

黑輪伯的攤位其實是一輛頗有歷史的腳踏車,黑輪伯笑著說,「這台已經壞去啦!」,之前有一次下雨天,自己騎著腳踏車出來,結果一不小心跌倒,腳踏車壞掉,自己的腳也被壓斷,休息了1年多才繼續出來賣。「現在孩子每天都會來把東西搬過來,也會幫忙收攤跟載我回家」,說到這裡,黑輪伯笑得更加燦爛。

「基隆呀!已經變了很多,不像以前這麼熱鬧,不過自己還是會繼續賣下去,不做的話會很奇怪,畢竟都做了70年啦。是啦!孩子是有叫自己不要賣,可是就是覺得生活少了什麼,在這邊很開心,看到的人『攏識熟』,所以我會一直賣到不能賣為止。」

原來,西二碼頭對面的大傘底下,不僅見證了基隆的歷史,也勾勒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少年勒!有閒擱來抬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