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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科技談話與國產兩大「偽創新」

⊙陳思敏
4月23日,中國官方大篇幅刊登了習近平20日至21日在網路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這也是在中興通訊遭到美國商務部制裁後,習近平首次對外發表談話。

習近平這次談話內容成為新聞標題的〈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被指剛好切合了輿論熱點中興事件。

觀察在中興事件的輿論狂潮中,官方和非官方各有側重,前者偏向習近平關於科技方面的講話,後者多藉此回顧中國電子產業發展史。

自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在公開場合多次將掌握核心技術與「科技創新」相提並論,如2016年提到的「創新不是別人能賜予的,特別是在關鍵技術、核心技術上,只能靠中國人自己的努力,否則你只能跟著別人走。」

自4月16日以來,除官方之外的各方輿論,特別是IT產業一些過來人話起當年時,免不了談到這兩起著名的「偽創新」計畫。

其一是「漢芯一號」,於2003年2月由上海市政府、國科委等發布,並稱之是「中國晶片產業的里程碑」,測試結論由包括中科院、中國工程院兩院院士在內的鑑定團隊給予極高度評價:「漢芯一號已達國際一流水準」。

後來的故事眾所周知,參與其中的知情者踢爆,漢芯晶片實際是由「工廠民工和海歸博士完成的11億元(人民幣)騙局」,該晶片不過是將摩托羅拉晶片打磨掉商標,再印上「漢芯」字樣,以此宣稱「自主研發」。

其二是「COS作業系統」,於2014年1月由中科院軟體研究所與上海聯彤共同開發推出,COS全名「China Operation System」,當時號稱「自主知識產權作業系統」,而且是「中國第一款自主智慧財產權作業手機系統」,甫上市就宣稱已經擁有10萬應用。

雖然官方喉舌央視報導強調COS系統是「完全獨立開發出來的」,但同樣地,這款系統一問世就面臨海內外質疑:「COS=Copy Other System」,如外媒《華爾街日報》援引消息人士稱,COS(China Operation System)的研發,有來自台灣電子產業巨頭hTC的數名工程師「深度介入」。還是網友發現並說得直接:COS不但打上了hTC的印記,其本質也不過是高仿Android的一款訂制,並非創新。

對於IT產業自主研發迄今「求之不得」的兩大產物──晶片及操作系統,先後爆出「偽創新」,也留下一句經典網評:漢芯好歹還找民工打磨了晶片上的摩托羅拉標記,COS系統連hTC標籤貼紙都懶得撕掉就拿出來邀功領賞。

早在2006年,已有觀察人士方德豪在〈科學家應遠離名利場︰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文中,點出中國科技界「重名利、輕研究」的現象,始作俑者江澤民的兒子江綿恆,1999年11月起擔任中科院副院長、中科院上海分院院長的江綿恆,亦學亦官亦商,實驗室成了名利場。

對江綿恆來說,科技系統不只事關名利還有權鬥。在十六大權力交班內鬥激烈之時,2001年1月12日《南方週末》報導上海、北京爭搶「芯」都,指得就是2000年12月江綿恆攜王文洋在上海建中國最大的晶片廠,自此相關領域開啟了自主研發晶片計畫,漢芯一號應運而生。為甚麼這場騙局的當事人上海交大微電子學院院長陳進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另起爐灶,被指上海後台再撐。

在十八大後,江綿恆卸任中科院上海分院院長前,2014年推出COS操作系統,扮演兩大推手的,中科院向來是江綿恆地盤,上海聯彤控股股東是江綿恆的上海聯和投資,COS當時問世被質疑涉嫌預期作廢的研發基金,以及另有目標市場──黨政軍。

江綿恆官方宣傳「半導體專家」,外界評價是「中國第一貪」、「金盾工程」幕後主持人,替江澤民封鎖最害怕曝光的六四、法輪功等真相。但法輪功學員卻發明了「自由門」等多款歷史悠久、影響深遠的翻牆工具,以及被指將載入史冊的「65.49.2.178」動態網IP。

在江澤民1999年發動迫害後,包括中科院系統在內的中國科技界很多高端人才無辜遭害,原因只是他們不求名不求利、做人做事堅持「真善忍」。

今日習近平稱「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但更重要的是,要讓什麼樣的科學家來研發國之重器?才不會到頭來發現是「偽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