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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瞭望】FTX倒閉警醒投資者

⊙Fan Yu/文、信宇/編譯
加密貨幣(cryptocurrency)業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內爆。

幾週前,被認為是「貸款人最後的求助者」和加密貨幣業中堅力量的FTX公司申請破產。FTX創始人暨前執行長的班克曼-佛里特(Sam Bankman-Fried),在幾天內頓然失去了160億美元的財富。幾個月前還在大眾面前魅力四射的班克曼-佛里特一度比肩金融巨頭摩根(John Piermont Morgan)和知名投資人巴菲特(Warren Buffett),如今卻身陷輿論的泥潭。對於他的評價很快就可以得知,要麼是一個沒有經驗的經營者,要麼是一個超級騙子。

本文不打算詳細分析FTX如何一步步走向破產和倒閉。我們只想說明,其迅速消亡如何讓加密貨幣業界領袖、監管機構和投資者措手不及。FTX的廣大客戶正在為最壞的情況做準備。與FTX有業務往來的其他加密貨幣平臺的大批客戶,如Voyager,也在著手準備應付接踵而至的最壞形勢。

追根溯源,我們不得不把一些間接責任歸咎於聯邦準備理事會(Fed)和聯邦政府過去十年的貨幣政策。美國和其他各個國家人為的低利率政策,造成了流動性過剩;換言之,人們擁有太多的錢。這無疑創造了巨大的資產泡沫,催生了各種資產類別。當一切資產價值都在上升時,而且上升速度加快時,很少有人盡職的做理性調查。此舉導致了更多的冒險行為,因為當資產升值而無人質疑時,就沒有動力去建立適當的管理和控制體系。

教訓一、藍籌股不保證成功

對於廣大投資者而言,FTX破產事件給了他們幾個慘痛的教訓,教會他們如何對待加密貨幣。
從FTX破產事件所得出的第一個教訓就是,擁有藍籌股(注:現金流好、分紅穩定,且業績優秀的大公司所發行的股票)支持者並不能保證成功。毫無疑問,加密貨幣交易平臺FTX和班克曼-佛里特更早創立的加密貨幣交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擁有A級風險投資支持者的支持。許多知名投資公司對此趨之若鶩,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老虎全球管理公司(Tiger Global Management)、艾柯尼資本(Iconiq Capital)、軟銀(SoftBank)、光速創投(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鯊魚坦克(Shark Tank)投資人奧利里(Kevin O’Leary),及新加坡主權財富基金淡馬錫控股(Temasek Holdings)等知名風險資本家,向班克曼-佛里特的公司所注入的資本超過20億美元。

儘管風險投資令許多人一夜暴富,然而人們似乎不願意承認,更多人為此傾家蕩產。FTX公司在高峰期的市場估值超過300億美元,頃刻之間遭遇破產,確實難以令人相信,然而這絕對不會是最後的一個案例。紅杉資本投資的Webvan、Jawbone、Houseparty和Beequick等初創公司,都走向了破產之路。軟銀所支持的Katerra和WeWork這兩家初創公司,也曾經雄心勃勃。

FTX的龐大行銷能力和多方合作努力,使其成為家喻戶曉的主要加密貨幣交易平臺。然而,巨大的市場行銷支出也不能保證會永遠成功。FTX重金僱用的行銷大使巨星如雲,如美式橄欖球七冠王布雷迪(Tom Brady)、美國職籃四冠王庫里(Stephen Curry)和網球大滿貫得主大阪直美(Naomi Osaka)等。FTX更出資贊助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和梅賽德斯AMG世界一級方程式車隊。FTX還曾是邁阿密熱火隊主場FTX體育館的冠名贊助商,不過如今邁阿密熱火隊已經終止了與FTX的合作關係,正在尋找新的冠名權合作夥伴。

FTX公司無處不在的行銷手段,可能會使廣大客戶和潛在客戶陷入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但在投資世界裡,不存在「人數越多越安全」的說法──這只是意味著受害者更多。

說到數字,投資者應將風險投資數額限制在個人可投資資產的10%以下。據新聞報導稱,一些投資人把他們的「畢生積蓄」盡數投入到FTX、Celsius和Voyager等加密貨幣和金融技術平臺上。這絕對不是理智的投資行為。把投機性資產維持在一個微不足道的數額,是很好的風險管理,因為投資確實有風險,況且很多投資都失敗了。

教訓二:只投資於熟識領域

FTX破產事件告訴我們的另一個教訓就是,投資者應該只投資於他們熟悉的領域。如果不能解釋一個產品如何運作,無法了解一個公司如何營運,在投資之前都要特別謹慎。目前市場上有很多加密幣聽起來很有意思,且由名人或社群媒體有影響力者大力推廣,但其商業模式或效用卻非常不穩定。對於這些產品,投資人要提高警惕。

合理監管的重要性

正確的應對之道自然是合理的監管。過度的監管會扼殺創新和投資,然而任何行業都需要有一個最低限度的監管。不是每個人都能完全解釋和理解一項投資或一個公司的複雜運作,而這正是監管機構在為企業經營建立合理界限和合適框架方面,可以發揮作用的關鍵之處。個人投資者並不總是能夠進行詳盡的調查,從而發現不道德的商業行為,或看到公司間的利益衝突。這也是監管機構應該要發揮作用之處。

成立於2012年的美國加密貨幣交易平臺「比特幣基地」(Coinbase)創始人兼執行長阿姆斯壯(Brian Armstrong)在CNBC新聞網站發表的專欄文章中一針見血的指出:「加密貨幣市場需要監管,以避免更多像FTX這樣的公司破產。」(小標為編輯所加)

──作者范宇(Fan Yu)是金融和經濟專家,自2015年以來一直撰文分析中國的經濟發展狀況。原文「FTX Collapse Offers Lessons for Investor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