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學生是毫不掩飾的受毛思想啟發的革命者,主張對「反動派」和「資本家」實施更多政治暗殺,並限制其言論自由,希望「某些人」在「公開場合表達意見時感到恐懼」。
在大學課程中,她學習毛澤東時代中國「暴力革命如何解放千百萬人民及婦女」。她的觀點很極端,但卻並非孤例。一項對美國排名前150名大學調查的發現,近25%學生認為使用暴力壓制有爭議演講者是可接受的。在一些女子大學,50%學生提倡使用暴力。這位歐柏林大學女生自鳴得意又無知無畏,如果她參加柯克的活動,很可能不會改變立場。但如果她提問,查理可能會告訴她以下事實。
毛澤東時代的食人現象
英國記者貝克(Jasper Becker)在《餓鬼:毛時代大饑荒揭祕》中說,共產黨目標之一是消滅家庭和愛產生的紐帶:「把人民公社當成家,世上最親是父母,但比不上毛主席和共產黨,給予我們一切不是家庭,而是共產黨和偉大革命,愛情不重要:女人不應該占用丈夫太多精力。」
也許那位歐柏林學生認為家庭毀滅是值得追求的目標。貝克寫道,由於集體化和普遍饑荒,「耕作牲畜短缺,婦女被迫把自己套在犁上,充當苦力,許多人患上子宮脫垂。」若「解放」意味著賦予某些人專斷權力製造恐怖,在毛時代,一些女性的確擁有強大力量。貝克寫道:「20歲女孩黃秀蓮,公社婦聯主任,割掉四個社員耳朵。」
毛澤東餓死數百萬人,倖存者淪為人民公社奴工。餓死的人太多,貝克寫道:「很少有屍體被埋葬,許多人躺在家裡死去。」母性本能被摧毀,對孩子藏食物,擔心孩子會向當局透露這些食物。荷蘭歷史學家馮客(Frank Dikötter)也在《毛澤東的大饑荒》中寫道,父母讓女兒(男性被認為更有價值)餓死,將屍體與別的家庭交換食用,「易子而食」。這就是毛澤東將女性從生活中「解放」出來的表現。
無限權力導致性暴力,女性毫無防禦能力。貝克寫道,毛解放意味著「女性遭羞辱,遭人將棍棒插入生殖器」。馮客寫道:「沒有上班的孕婦,被迫在寒冬脫光衣服,從事破冰作業。」黨官中,「強姦像傳染病一樣在道德崩壞的環境中蔓延」,有官員「幾乎對村裡每個未婚女子都『動手動腳』」。
馮客寫,城市裡「為一張十幾、二十美分糧票或一磅大米,她們在公園提供性服務。否則將餓死」,工廠裡「老闆強迫女工裸體工作。1958年11月一天,三百多名女工裸體上班。拒絕的人就被綁起來」,老闆們聲稱打破「封建禁忌」。
貝克提到著名異見人士魏京生的目擊報告。魏京生在紅衛兵時期旅行時,「震驚的看到每個火車站都有飢腸轆轆、赤身裸體的婦女和兒童乞討」。火車上幹部對挨餓的人不屑一顧,說他們「以前是地主富農或懶人,挨餓對其有好處」。如同那位幹部,歐柏林這位學生在短期恐怕也無法以人性看待他人。正如馮客所言,「以解放之名,似乎任何行為都能被合理化。」
我們能從中領悟什麼?為何當今如此多人執著違背事實與理性的觀點?瘋狂並非只有左翼人士才有。如今有些人竟相信法國總統馬克宏妻子碧姬(Brigitte Macron)是男人,相信柯是是被以色列暗殺。
人會找理由為激情辯護
美國經濟學家里德(Leonard Read)和英國哲學家休謨(David Hume)的洞見,幫助我們理解人類思維運作方式。人們陳述其立場理由時,並不代表是由理性提出。里德在《誰在傾聽》說:「思想掌控個人;而不是反過來。不是我擁有思想,而是思想控制我。」
休謨說,人們會接受某種激情,如熱愛毛澤東、憎恨西方文明或仇恨猶太人,並找理由為激情辯護。當根深蒂固的政治信仰被激情驅使,人們無法用理性改變自己立場。休謨在《人性論》說:激情(情感)而非理性,是決策主要驅動力。休謨的理論被公認為哲學史上最重要理論之一,如今神經科學也證實該觀點正確。
對我們這些試圖捍衛自由的人,在面對被非自由激情驅使的人發動的猛烈攻勢,該何去何從?里德以天氣模式類比:低氣壓引發風暴,高氣壓抑制低氣壓。他寫道:「在情緒或鬥爭熱潮中,往往形成低氣壓區。低壓區之於大氣,恰似淺薄之輩之於世間。人心中荒謬之念無處不在,雖常處於沉寂,卻會在遇見思想空虛或消沉之人時被激活,被煽動得狂暴異常,這些人頭腦空得連奴役與自由的區別都無心分辨。」
在缺乏理解力人群中,每天都會形成新「低壓區」。然而憑藉強大理解力,我們可以創造高壓區,以阻止不自由的社會情緒。里德說:「無法透過打擊表達糟糕想法的人,使得其壞想法變得更明智。與其改造他人,不如完善自我認知——前者是徒勞,而後者是可能的。」他說,宗旨在於「提升(自身)感知能力、洞察力和意識層次」。
自由所面臨最大威脅,來自對他人人性缺乏尊重,以及不受理性約束的激情。培養自我理解,個人才能抵禦破壞性意識形態的誘惑。事實上,爭取自由的真正鬥爭,每天都在我們內心深處悄然上演。(全文完,信宇編譯,刪節,小標為編輯所加)
作者簡介:
布朗斯坦(Barry Brownstein)是位於馬里蘭州的巴爾的摩大學(the University of Baltimore)經濟學和領導力榮譽教授。他著有《領導力的內在修養》(The Inner-Work of Leadership,2010)一書,其文章曾發表在《經濟教育基金會》(the Foundation for Economic Education)和《思想速食》(Intellectual Takeout)等刊物上。
原文:Mao’s Children: How Revolutionary Zeal Is Still Warping Young Mind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刊自總部位於馬薩諸塞州的知名智庫「美國經濟研究所」(American Institute for Economic Research,簡稱AIER)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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