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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佛學生報:本校幫中共培養核武人才

《史丹佛評論》爆料,該校一名系主任利用美國實驗室,替中共培養技術人才。圖為史丹佛大學校園。(記者曹景哲/攝影)
《史丹佛評論》爆料,該校一名系主任利用美國實驗室,替中共培養技術人才。圖為史丹佛大學校園。(記者曹景哲/攝影)

【記者馬尚恩/綜合報導】《史丹佛評論》(The Stanford Review)12月1日的報導爆料,該校地球科學系一華人系主任,與被美國商務部列入構成「重大國安風險」的中國核武研究組織「HPSTAR」長期合作,在該計畫中擔任訪問學者,並培養與該計畫有關的技術人員。

《史丹佛評論》是保守派學生自辦的報刊,在史丹佛校內流通。據該報調查,北京「高壓科學與技術研究中心」(HPSTAR)2020年被美國商務部列入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重大風險的實體清單。清單顯示,HPSTAR直接隸屬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CAEP)並由其營運,該院是中共負責核武研究、開發和測試的技術綜合體,早在1997年就被美國列入構成風險的實體清單。

HPSTAR的2017-18年招生宣傳冊顯示,該中心2015年由中共中央機構編制委員會辦公室批准成立,由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毛河光擔任法人代表,毛由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組織部(中組部)透過「千人計畫」引進回國。招生簡章稱,中心可為優秀學生提供到卡內基研究院、美國阿爾貢國家實驗室、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史丹佛大學等地實驗與交流的機會。

調查稱,毛河光的女兒、史丹佛大學地球科學系系主任毛立文(Wendy Mao)的公開研究論文未直接涉及武器實驗、設計或研發,而是利用鑽石壓砧、同步輻射束和X射線等技術,研究材料在極端高溫和壓力下的反應。這些精確的高壓測量和理論知識,是現代核武與先進武器設計的必要基礎。

毛立文與其學生

過去二十年,毛立文與HPSTAR合作發表了至少50篇論文。雙方的合作研究計畫得到美國一些政府機構的資助,包括能源部、國防部下屬多個國家實驗室、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SF)、國立衛生研究院(NIH)、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等。

毛還為HPSTAR培養了至少五名員工。這些員工成為史丹佛大學和國家加速器實驗室(SLAC)的博士生,其中一名HPSTAR的博士後研究員還參與過美國能源部、國家核安全管理局和國防高級研究計畫資助。

一名博士生在HPSTAR工作三年後,加入毛在史丹佛大學的實驗室攻讀博士學位。另外四人在毛的實驗室接受培訓後,返回中國在HPSTAR工作。

毛立文本人在2016至2019年間,為HPSTAR上海實驗室的訪問學者,擁有HPSTAR的電子郵件地址。但她在史丹佛大學的內部履歷和個人資料中,卻未披露她在HPSTAR的職位。

調查引述安全專家的看法說,根據美國能源部486.1A號令,對於能夠接觸史丹佛直線加速器實驗室和阿爾貢國家實驗室的人員,其外國背景必須披露,但毛未公開這些資訊。

今年9月,毛還與三位HPSTAR合作者發表論文,介紹HPSTAR研究人員使用美國政府實驗室的尖端設備。

專家:令人震驚的疏失

《史丹佛評論》調查引用了研究情報、數據分析和技術開發專家伊茲(LJ Eads)的看法。

伊茲認為,雖然基礎研究是合法的,但對敏感設備的實際操作仍然受到出口管制,HPSTAR不應被允許進入使用美國能源部的國家實驗室;而毛可能為在HPSTAR使用這些出口管制物品,開了方便之門,「這是安全研究中令人震驚的疏失」。

伊茲對《史丹佛評論》表示,毛憑借其在史丹佛大學和加速器實驗室的職位,有效的為與HPSTAR有關的科學家提供了獲取美國國家實驗室資源、培訓、設備及資助研究的機會,這正是中國科學研究體系試圖在海外培養人才的管道。

毛立文不僅與HPSTAR和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合作研究,合作者還包括北京理工大學、西北工業大學,這兩所院校均為中共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國防科工委)直屬院校,在中共軍方重點院校「國防七子」之列。與她所參與研究有關的機構,還包括中共指定重點軍事實驗室:上海交大納米(奈米)加工技術國家重點實驗室。

毛父被「千人計畫」引進回中國

毛立文的父親毛河光曾是美國高壓科學領域的頂尖專家,曾領導美國國家核安全管理局(NNSA)資助的「卡內基能源部聯合聯盟中心」(CDAC)。該中心與美國國家核安全管理局合作,為其提供培訓,以確保核武戰備狀態和庫存維護。

2012年退休後的毛河光受聘於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隨後在該研究所建立下屬機構HPSTAR。該中心網站在介紹機構由來時,稱毛為「主任」,介紹其2012年獲中組部批准,以「頂尖千人」身分引進回國。

調查報告還提供HPSTAR網站頁面存檔中有關毛立文的資訊,上面有她在該中心的電郵信箱和史丹佛大學信箱。報告的作者表示,這份報告是基於中國問題專家、高壓材料科學家的證詞及公開文件,證實毛與推動中共核計畫的組織保持「廣泛的合作關係」。

報告最後引述伊茲的看法,「毛的案例並非孤立事件」。他發現史丹佛大學的出版物至少有1,300篇論文涉及與中共軍民融合體系相關的實體;這是一種更廣泛的合作模式,將史丹佛大學的研究人員與具有明顯國防意義的中共機構聯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