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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戰役 回大陸的共軍戰俘命運

1949年10月,共軍發動金門戰役(國軍稱“古寧頭戰役”),企圖渡海攻占台灣,國軍大捷,金門共軍全軍覆沒,5千餘人被俘,國軍稱有7千多共軍被俘。(網路圖片)
1949年10月,共軍發動金門戰役(國軍稱“古寧頭戰役”),企圖渡海攻占台灣,國軍大捷,金門共軍全軍覆沒,5千餘人被俘,國軍稱有7千多共軍被俘。(網路圖片)

揭發標兵的下場

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原244團政治部主任孫樹亮,原來也是屬於軟弱分子之一,此時成了積極揭發的標兵。

244團政治部主任孫樹亮利用學習隊副隊長的身份,通過誣陷他人來洗脫自己,結果很多歸來人員都被判處徒刑,連被國民黨稱為“最頑固分子”的251團副團長馬紹堂也被判處5年徒刑,而孫樹亮卻沒有受到任何懲處,這激起了歸來人員的公憤,紛紛檢舉孫樹亮在台灣軟弱的行為,結果孫樹亮也被判處5年徒刑。

基本整出個眉目來後,開始采取行動,1951年7月21日,南京下關,華東軍區政治部第二幹部招待所。

大規模逮捕槍斃

沒有一絲風,空氣如同凝固一般。

大門口走廊裏會議室到處布滿雙崗。歸俘們屏氣斂聲,默默端坐,都知道軍法處來人,大規模逮捕開始了。不知輪到誰,院裏停了好幾輛車。

過了一會,開始點名:徐惠良、於守全、張連升、湯秉輝、閻平階、黃景新、李同順......一排長長的名單。出示的拘捕證上,赫然蓋著鮮紅的大印:華東軍區軍法處。

點到名的,戴上手銬,兩個全副武裝的戰士押解一個,帶到院裏上車。

1951年6月,第一批槍斃的兩人,253團3營營長李子元,251團副連管理員竇永禮被押到南京水西門外,江東門鎮後的刑場,執行槍決,刑場上警衛森嚴,兩口棺材一字排開,據說因念他們過去對革命有功,由組織出面付棺安葬。

李子元在金門戰鬥中,於10月25日下午被俘,當時尹俊18師警衛營猛攻林厝,李子元率領3營守在林厝東邊高碉堡附近地堡裏,李子元率部打退二次進攻,第三次18師衝上來的時候,彈藥打光,再打就是白白送死,李由於思想西方化就高叫;“別打了,繳槍了。”率領身邊還剩下的17人放下武器,繳出輕、重機槍各一挺,卡賓槍十餘支,還有隨身攜帶的作戰命令、作戰草圖等物。當時除了3營戰士外,253團1連副連長郭阿堂也在其中,也隨李子元一起投降。

李子元是泰興人,40年入伍,一步一個台階,從戰士當到營長,所有戰友都對他印象不錯,在集中營表現也不錯,只是提前思想解放,西方化,戰場投降,被認為是罪不可赦叛徒,第一批被槍斃。

連級幹部竇永禮,37年入黨、入伍,經過八年抗戰,三年國共戰爭,槍林彈雨裏,像6次負傷,是三等殘廢;當過“戰鬥英雄”。

戰鬥結束後,坐在海邊等敵人來俘虜,後來進古寧頭聯係領導,東張西望找不到人,剛喊聲;“劉團長”,就引來一槍,趕快鑽進一間民房裏,敵兵追來,在門口把槍栓拉的嘩嘩響,大喊;“看見你了,還不趕快出來,繳槍不殺,國軍優待俘虜。”老竇高舉雙手,走了出來,束手就擒,這在共軍看來已是叛徒,後來到了集中營,還幫助國軍指認幹部,監視幹部,自然是難逃一死,第一批槍斃名單也就輪到他了。

共產黨政策:決不寬大自己的被俘人員

傅作義在北平投降中共後,部下一張姓連長不願跟隨,因其會開飛機,就駕駛一架小型軍用飛機飛往西安,當時西安已在西野控製之下,所以再次被抓獲。西野作戰科科長潘國傑覺得新鮮,要過飛機癮,拉著司令部作戰參謀洪亮(特殊人才,懂幾國外語),上了這架飛機。

結果被滿臉落腮胡子的張連長飛往台灣,成了從空中掉下的兩個高級戰俘,與金門戰俘關在一起,洪亮後來在集中營裏被殺,潘與金門戰俘一起被釋放。故有此天方夜談一說,但確是實實在在真事。

如果說營長主動帶隊投降,屬非殺不可,那麼其他人為什麼要殺呢?讓我們細細看來,第二批槍決人員共四人,於1951年9月28日下午一點執行,地點仍舊是南京水西門外、江東門鎮後的刑場,警衛森嚴,四口棺材一字排開,對徐惠良、張連升等三名金門戰俘,和一名大膽島戰俘(估計是帶領部隊投降的營長包成)。

徐惠良是29軍軍部參謀,浙江寧波鄞縣人,16歲參加新四軍,金門戰役時是29軍司令部參謀,非常精明強幹。登陸後一直為自己爭著來金門而懊悔,兩天來多次徘徊於海邊,想方設法要回大陸。只要能回去,哪怕受處分,也比在金門打死強。

便找了位船老大,軟硬兼施,求船夫開船,船老大說;白天有飛機、軍艦,晚上一定送你們回去。下午三點,身邊沒有戰鬥兵了,徐心理發慌,跑到王劍秋那裏,看到打的厲害,於是又跑到東邊,和82師245團一個小衛生員一起胡亂打槍,打了兩下,槍不響了,兩人又急又怕,把手槍扔進海裏,坐在石頭上商量,四目相望,淚水長流。徐說;幹脆主動跑到國民黨那裏去投降,反而不會殺我們。他站起身就走,小衛生員也默默跟上。

徐回大陸後交代,“我們兩人一起向東邊跑去,在路上拾到一支步槍。心想,如果交給對方,他們會相信我是原國民黨俘虜兵,被迫才幹共軍的。”

半路上,一個敵人在高高的岸上揮舞步槍大喊;“繳槍”!我們搖動帽子,表示投降。因海岸太高,只得繞著往上走,經過海灘邊上,看見一條船,船上跳下與我一起來的軍部報務員湯德裏、張國弟和五、六個運輸兵。他們問我情況如何,我說;“完了,打也是死,不如隨我們一起早點投過去。”他們聽說後也同意了,於是一起走,254團小衛生員走在最前面。走了20多米,一班敵人叫;“站住”。我和小衛生員搖帽子表示投降,在一個凹坑處繳了槍。此時約為26日下午4點,地點在林厝西北海邊。

徐帶頭率領近十人主動投降,進了集中營後,徐由於對各級幹部很熟,指認了大量幹部,因此不可能逃過一死。雖然他竭力乞求審訊人員,我還年輕,判5年、10年都可以,希望能留一條命,結果還是一命嗚呼,他白當了多年軍部參謀,連共產黨這個基本政策都不懂,共產黨可以寬大敵人戰俘,但決不會寬大自己的被俘人員。

(轉自凱迪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