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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美化 社會主義注定失敗

共產主義所到之處伴隨著殺戮與經濟失敗。圖為2019年2月1日,一名男子在保加利亞首都索菲亞(Sofia)的共產主義罹難者紀念碑前尋找親人的名字。1944年12月至1945年4月,共產主義政權宣稱的「人民法院」,下令處死2,730名保加利亞人。(Getty Images)
共產主義所到之處伴隨著殺戮與經濟失敗。圖為2019年2月1日,一名男子在保加利亞首都索菲亞(Sofia)的共產主義罹難者紀念碑前尋找親人的名字。1944年12月至1945年4月,共產主義政權宣稱的「人民法院」,下令處死2,730名保加利亞人。(Getty Images)

文/記者張婷
隨著美國聯邦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宣布角逐2020年總統大選,他所倡導的「民主社會主義」也成為輿論的焦點。《華爾街日報》和福斯新聞近日的評論文章指,社會主義無論被冠以什麼名字,無論如何美化,都注定要失敗。

Future File遺產規劃系統的創始人、前投資銀行家羅斯(Carol Roth)近日在福斯新聞上發表文章說,「民主社會主義」只不過是現代社會主義者用來裝扮自己那套理論的花俏名稱。這是部分極左翼人士所擁抱的字眼,他們推動反自由市場宣傳,尋求集中更多權力在少數政治菁英手中。

文章直言,社會主義是如此可怕而且有缺陷,所以無論怎麼修改、換個什麼名字,都無法讓它變好。羅斯認為,「將『民主』加入社會主義,基本上相當於是給豬抹口紅。」

自由市場創造繁榮

文章舉例,「社會主義國家北韓的全名就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其官網大膽宣稱,『所有人都澈底擺脫了剝削和壓迫』。同樣,德國統一前,東德被稱為德意志民主共和國。而這些都不是我們希望效仿的政權類型。」羅斯說,朝向自由市場的運動創造了繁榮,而朝向社會主義的運動則阻礙了繁榮。

文章說,社會主義是注定要失敗的制度,它的真正定義是政府擁有生產資源,只有少數人,也就是政治菁英決定其他人的最大利益。它與自由市場形成鮮明對比,自由市場為每個人提供個人選擇和自由選擇,能夠自主做出決定。

「由少數人決定如何分配資源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羅斯說:「無人能夠複製自由市場複雜但卻有效分配資源的運作。」這就是為什麼純粹的社會主義「每次嘗試都會失敗,並帶來可怕的後果,也沒有帶來驚人的創新。」

社會主義實驗皆以失敗告終

《華爾街日報》的評論寫道,社會主義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物,歷史上無論試了多少遍、以何種方式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甚至讓人類陷入痛苦之中。

在1820年代,英國烏托邦社會主義者歐文(Robert Owen)在美國印第安納州買下1,214公頃土地,建立「新和諧村」,進行「勞動公社」試驗,展示所謂的「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但實驗不到兩年便宣告破滅。

歐文的兒子羅伯特.戴爾.歐文(Robert Dale Owen)則實施所謂的社會主義「反向政策」,企圖拯救這個公社:給予公民所需要的設施,鼓勵他們成為土地所有者,但同樣以失敗告終。在19世紀,約有40至50個類似的公社,但所有實驗都失敗了。

《華日》表示,由於屢試屢敗,社會主義的思想本可能安靜地死去,但馬克思卻將社會主義從測試失敗轉變成一個預言。諷刺的是,馬克思將自己的預見稱為「科學社會主義」。然而,工業化國家的工人生活水準越來越高,而不是變窮;中產階級沒有消失,反而在擴大,這一切都有力地駁斥了馬克思的理論。

社會主義領導人上台時都強調社會平等,但2012年,《華爾街日報》的一篇文章披露了共產黨的財富:160名平均淨資產超過10億美元的中國富人,擁有較高的政府或政黨席位。

社會主義變形折衷主義

歷史學家派普斯(Richard Pipes)在其共產主義研究著述《共產主義實錄》(Communism A History)中寫道:「馬克思列寧主義失敗得如此澈底,以致於蘇聯解體後的俄國和其他國家的共產主義者都放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轉而採取折衷主義,使用民族主義修飾過的社會民主主義政治綱領。在20世紀的一百年中,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共產主義運動風行一時,主宰著大半個世界,後來卻失敗了。」

《華日》表示,「社會民主主義」和「民主社會主義」雖然拒絕了列寧的方法,但他們的目標仍然是革命性的社會主義。 1945年擔任英國首相的英國工黨領袖艾德禮(Clement Attlee)說:「我們的政策不是『改革的資本主義』,而是朝『民主社會主義』前進。」工黨尋求將「經濟體制中的主要因素」,包括銀行、採礦納入公有機制。由於艾德禮在任內大力推行的國有化成效很差,艾德禮很快在1951年落選。

1981年,社會主義者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rand)當選法國總統,承諾與資本主義澈底「決裂」。他的支出和國有化的結果引發人們警覺,由於失業者不斷增加,密特朗在1982年轉彎,實施緊縮措施,削減公共支出、轉回自由主義的政策。

其他形式的社會主義也在第三世界出現。在聯合國發展專家們的鼓勵下,幾乎所有脫離殖民的國家都採用了「非洲社會主義」、「阿拉伯社會主義」等形式。 結果是多年經濟停滯,直到東亞的成功模式讓他們扭轉思維。《華日》總結:「社會主義在任何地方的嘗試都失敗了。」

白宮首席經濟顧問柯德洛(Larry Kudlow)表示,歷史上的集體主義、計畫經濟和政府控制經濟都以失敗告終,「它們削減我們的士氣,它們減少了我們的自由,它們傾向於變成真正的專制政治局勢。最重要的是,從一個經濟學家的角度來看,社會主義沒有繁榮,它們製造貧困。」

這個結論呼應羅斯在福斯網站發表的評論,他說,「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拒絕任何名義的社會主義。正如歷史所證明的,任何社會主義無論掛上『民主』一詞與否,都會以我們自己的利益為代價。無論使用多少口紅,都不能使社會主義的豬具有吸引力。」

歷史學家:共產主義本身就是錯誤

派普斯在《共產主義實錄》書中寫道,「共產主義的失敗,究竟是由於人為的錯誤,還是由於該運動本身所帶來的、難以克服的弱點?」歷史告訴我們,原因是後者。共產主義之所以失敗,「不是因為共產主義好,只是做錯了;而是因為共產主義本身就是錯誤」,它是糟透了的空想。

書中提到,蘇聯垮台後,共產主義只在中國、北韓、越南、古巴幾個國家殘存,即使在這些國家,「共產主義也在消融之中:共產主義者只是不惜向資本主義做出巨大讓步,才得以維持政權。」

「這就迫使共產主義政府要用暴力作為進行統治的常用手段,要強迫人們把他們私有的東西交出來,並且要他們放棄個人利益來服從國家的需要,這就要求公務機關須享有無限的權力。」派普斯說,列寧形容「無產階級專政」是「一種不受任何約束的權力」,它完全「以暴力為基礎」。

派普斯說,共產政權曾經強行於俄國及其附庸國,強行於中國、古巴、越南、柬埔寨,以至於非洲和拉丁美洲國家。共產主義統治下的國家,官僚機構總是飛速成長,原因很簡單:因為國家把經濟在內的國民生活產業都拿了過來,它需要一套龐大的官僚機構來管理這些事。沒有哪個共產主義國家能離開這套官僚機構,還可以撐持下去。最後「人人平等的理想沒有了」。

派普斯指出,經濟失敗有時促使共產主義國家垮台,有時迫使它們放棄共產主義的一切內容,只保留共產主義的空名。把生產資源收歸國有,就是要把生產資源的管理權交到官僚手裡去。而那些官僚既沒有能力,也沒有什麼物質刺激足以使他們有效地去經營生產資源。於是,必不可免的結果就是生產不斷下降。

再者,那種集中管理所帶來的僵固性,使共產主義經濟很難受到技術革新之賜。這就說明為什麼蘇聯雖然有高水準的科技,卻錯過了當代最重要的科技發明所帶來的變革。

派普斯1923年生於前共產國家波蘭,1940年代初定居美國。1950年代末開始執教於哈佛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