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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美國 檢視媒體雙重標準(上)

觀看訪問影片(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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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記者楊傑凱採訪、柏川編譯
當美國發生槍擊案、政府宣布中東旅遊禁令時,許多美國媒體將總統川普影射為種族主義者;當美國就業復甦、經濟好轉,川普的支持度創新高時,媒體又將此現象解讀為「民粹」。這些報導無法解釋民眾對他的堅定支持,卻影響著受眾對政治人物、事件的理解,進而分裂著美國,身在台灣的讀者,如何解讀這些「假新聞」?

英文《大紀元時報》資深記者楊傑凱(Jan Jekielek)為此專訪美國非營利媒體監督機構「媒體鑑真」(Accuracy In Media)編輯凱莉.謝菲爾德(Carrie Sheffield),探討美國的媒體環境、雙重標準的現象、美國文化分裂的根源及「民主黨與媒體間的合謀」。

這篇訪談錄製於2019年8月、德州艾爾帕索(El Paso)槍擊案發生後不久,以下為訪談節錄:

楊傑凱:您作為「媒體鑑真」的發言人,已經研究媒體多年。關於《紐約時報》最近更換頭版頭條,原本標題是〈川普敦促團結對抗種族主義〉。之後大量來自推特和各方的反對聲中,它改成了〈(川普)抨擊仇恨但不抨擊槍枝〉。但我注意到很多人仍然不滿意第二個標題。我覺得《紐約時報》因為「推特暴民」而更改標題,這史無前例。你怎麽看?

謝菲爾德:對於「媒體偏見」,「媒體鑑真」已經研究這個問題50年。所以關於自由派媒體的偏見,這並非史無前例,但它發展出新的模式,就像你提到的「推特暴民」的模式。這次更改標題的事情發生在可怕的艾爾帕索沃爾瑪(WalMart)槍擊案之後。川普總統呼籲了種族和平,他確實這樣表示,所以《紐約時報》原先的標題是準確的。

後來《紐約時報》總編迪恩.巴奎特(Dean Baquet)第一次就反對聲浪和更改標題的要求做出回應時,他當時是接受《哥倫比亞新聞評論》(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的採訪,他説:「《紐約時報》的工作不是扮演反對黨派。」我認為,這個説法非常誠實,因為這是美國民衆對媒體應有的期待,媒體應該是獨立的第四權,確保三權分立的政府承擔責任。

這是我學生時代學習新聞時依循的理念。我滿懷憧憬地來到了華盛頓,但卻發現華盛頓的「全國記者俱樂部」(National Press Club,美國記者組織)的偏見程度,令我驚訝萬分。當我看到巴奎特第二次回應這件事時,他不得不收回之前維護新聞精神的義正詞嚴,我簡直無法相信,他基本上說,標題是雪崩式的疏忽,他們一開始就不該寫那個原先的標題。他收回了之前的言論,我認為這是迴避責任,非常令人失望。


楊傑凱:你覺得這是否等於《紐約時報》承認他們沒有遵守新聞精神?我想一探究竟。

謝菲爾德:他說「噢,我們的工作不是扮演反對黨派」,但實際上他們卻根據反對黨派的呼聲修改了標題,這使人疑惑,但也可以解釋。因為根據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奈特委員會(Knight Commission),多項民意調查都在顯示,3/4的共和黨人說全國記者俱樂部不了解他們。更廣泛地說,蒙莫斯大學(Monmouth University)發現77%的美國人認為媒體做假新聞,65%的人相信假新聞抱持偏見。

在這一點上,我認為全國記者俱樂部(與民眾之間)有很大的代溝。他們的成員認為假新聞是對事實的錯誤描述,或假訊息、陰謀論。但對美國大多數民眾來說,假新聞指的是偏見報導和有傾向性的報導。

曝光主流媒體中的自由派偏見

楊傑凱:那「媒體鑑真」為何關注這些事情呢?您們的初衷為何?

謝菲爾德:我們已成立50年,正在慶祝50周年,2019年11月13日會在華盛頓舉辦慶祝晚宴,其中會邀請卡森醫生(Dr. Ben Carson,作家與退休神經外科醫生,現任住房與城市發展部部長)發言。網紅評論員「鑽石絲綢」姊妹(Diamond and Silk)及卡森博士會獲獎。還有琳恩.巴頓(Lynne Patton),她顯著的扭轉了人們對非裔美國保守派人士的偏見,所以她也會獲獎。另外,還有印度裔美國人尼爾.帕特爾(Neil Patel),他是《每日快訊》的發行人。

回歸正題,在自由派主流媒體中有一種觀念:如果你是保守派,你就有種族歧視問題。我認為這是荒謬的。所以「媒體鑑真」廣義上的目標,是想曝光主流媒體中的自由派偏見——這體現在我們每天的工作中,我們會指出具體的偏見、謊言和帶風向的訊息。

當有人致力於報導準確的時候,我們也不吝於讚美。我們不怕這麼做,我認為這也是我們保守派與對立黨派接觸,表揚他們善行的一種方式。我們也確實是這樣做的。我們有一個五級評分系統,我們的企業識別是靶心,根據五級評分系統來對新聞評分。

楊傑凱:關於種族問題,這是最近備受關注的話題。特別是幾起槍擊案發生之後更明顯,包括艾爾帕索槍擊案和俄亥俄州岱頓鎮(Dayton)槍擊案。但在此之前,我記得川普總統就巴爾的摩發表推文時,他立刻被説成了種族主義者。

謝菲爾德:記者們的確這麼說,還不僅是異議記者,而是《紐約時報》和CNN之類大媒體的主播和記者。這些人應該客觀的報導,如果其他人使用了「種族主義者」這樣的字眼,他們應該報導那些評論,而不是直接定性——而他們卻這樣做。他們把報導變成了宣傳,美國人是不會認可的。

極端組織示威中的媒體操作

楊傑凱:從2017年以來發生的「騙局」,它有很多不同的名字,我傾向稱之為「好人騙局」。基本上,如果你相信眾多媒體的宣傳,他們的說法是,總統說:兩邊都有好人,一邊是指白人至上主義者,另一邊是反對白人至上主義的抗議者。我甚至記得拜登(前副總統、民主黨總統參選人)在開始競選時就有引述這件事。

謝菲爾德:是的,他說過。「媒體鑑真」剛剛在部落格發表文章,是關於普拉格大學(Prager University)製作的一段精采影片,對川普總統那天的言論做了非常詳實的解析,闡明他到底説了什麽,以及媒體的報導有哪些誤導訊息。基本上,根據影片內容,當時在夏洛特維爾(Charlottesville,位於維吉尼亞州)主要有四群人,其中兩群是對立的,他們有支持、也有想要拆除李將軍(Robert E. Lee,美國南北戰爭時期的南軍總司令)的雕像,這些都是普通美國公民。你可以理性地支持或反對李將軍的雕像,所以這些人是非暴力的抗議者,都是好公民。

川普總統所指的其實是這兩群人。他非常明確地表明,他指的不是反法西斯極左組織Antifa(anti-fascists的簡稱,意思是反法西斯),他也明確表明,他指的不是暴力的白人至上主義者。他完全沒有包庇這些人,因為就像普拉格大學指出的邏輯謬論——如果總統説過兩邊都有好人,他等於在說有好的Antifa成員,總統是絕不可能這麼說的。

所以很明顯,他指的是一群不同的人,但這種混淆視聽,在主流媒體中無處不在。這就是總統為什麽一再表示這就是他能取勝的原因,同時也是人們憤怒的原因。總統從根本上否定了媒體的説法,並且說「我們不會允許你們成為針對保守派的、一股仇恨和憤恨匯集而成的力量」。在社交媒體上,他可以直接跟人們溝通,不需透過那些故意遺漏重要事實資訊的媒體。

民主黨說什麼都不會被扣帽子

舉例來説,你提到的巴爾的摩問題,民主黨人,不論黑人還是白人,實際上跟川普説了同樣的話,即批評過巴爾的摩市的鼠患等諸多問題。巴爾的摩的前市長是一位非裔美國女性,她抱怨過巴爾的摩的鼠患問題和毒品泛濫問題。

黑人國會議員卡明斯(Elijah Cummings),他也說過巴爾的摩毒品泛濫區域的問題,還説過兒童走來走去像殭屍,並且嚴厲批評過巴爾的摩的暴力問題。聯邦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也説過,如果你到巴爾的摩走一走,會看到那裡好像是第三世界國家。

當你看到這些民主黨人無論說什麼都可以不受譴責,而且不會被扣帽子,再看看川普總統的遭遇,這就是真正的假新聞的定義。

主流媒體報導偏頗 川普獲同情

楊傑凱:在這場「好人騙局」中,我第一次了解時也很震驚。因為我看到這種反覆操作——總統說兩邊人如何如何。我想,他真説過嗎?不到40秒之後,在同一個影片裡,總統說「我完全不支持白人至上主義者」。我記得這是他的原話。那他們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做,這太令人震驚。他們的報導中沒有表示在猜測或假設,而是直接說「他說了」,但是有些話卻被忽略了。這是合法的嗎?

謝菲爾德:這個現象大家已經屢見不鮮,從川普還是候選人開始,一直到他當選總統,美國國內媒體總是抓住一個詞或一個小事實,完全忽略了其他相關的所有事。那就是他們背離事實的方式,因為他們隨後會開始猛烈攻擊。但是如果人們不像你這樣,去認真注意,如果沒有去仔細了解,是沒有精力去釐清這些事的。所以像《大紀元時報》這樣報導真實情況的媒體是非常重要的。

但這是個嚴峻的問題,因為主流媒體們不斷報導川普總統如何不好。如果你沒有去看那些相對公正的消息來源,這就會成為嚴峻的問題。因為我們看到哈佛大學的數據和研究結果,即截止到川普當選總統後的100天內,幾乎有80%~90%的報導是負面的——這是前所未見。國內媒體對待這位總統並不公平,我認為這也是他獲得了很多同情的原因、他的支持者們給予他很多支持的原因——因為他們都看到不公平,而且良心告訴他們這是不對的。

川普是種族主義者嗎?

楊傑凱:談到種族問題,這一直是熱門議題。我看到很多的頭條,而且我查了一下《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和大量其他媒體的報導、專欄文章等,其觀點都認為川普總統是種族主義者,你的看法如何呢?

謝菲爾德:這種摻雜編者意見、或者個人觀點式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新聞報導中,這正是目前的大問題。如果想要全面了解川普的支持者們是誰,我看主流媒體並沒去關心支持川普的那些非裔美國人、拉丁裔或其他少數族裔。有數以百萬計的各族裔選民,包括亞裔美國人,他們投給川普總統,但我們並沒有在主流媒體上聽到他們的聲音。

如果是一位非裔保守派人士,比如坎迪斯.歐文斯(Candace Owens,保守派政治活動家),那麽美國國內媒體就會在她跟歌手肯伊.威斯特(Kanye West)之間挑撥是非。他們對於川普總統的少數族裔支持者們是完全不公平地對待。

坦白說,美國國內媒體需要檢視,例如「鑽石與絲綢」姊妹的臉書頁面被禁,他們被臉書貼上不安全的標籤。共和黨人曾問祖克柏(臉書創始人),是否因為種族而針對她們,因為她們是敢言的非裔美國女性。這些言論——我很高興它們還在,但是這些自由派媒體這麽嚴重地聚焦於種族問題,並且在這上面製造矛盾,這嚴重到背離國家的立國之本,背離了馬丁.路德.金恩牧師(Martin Luther King, Jr.)所講過的話:這與你的膚色無關,而關乎你的品行。

當你審視川普總統從政策層面上為少數族裔所做的努力,不僅少數族裔的失業率降到歷史上的新低,而且還為紐奧良市免除了卡崔娜颶風的債務,為傳統黑人學院和大學投入了史上罕見的資金,歷史性的刑法司法改革等。可以看出他的政績,但你提到的那些專欄幾乎都略而不見。(未完,待續)◇

【新聞小幫手】2017年夏洛特維爾示威衝突

維吉尼亞州夏洛特維爾鎮(Charlottesville)擬移除公園中的李將軍像,引發正反兩方民眾的抗議。此外,白人至上主義、新納粹主義、KKK黨等極右翼團體2017年8月12日在夏鎮舉行「團結右派」(Unite The Right)集會。極右派團體與反集會群眾發生衝突後,警方要求取消集會。隨後一名極右翼者駕車衝撞反集會人群,造成了1名女性死亡、19人受傷。兩方陣營的衝突另外造成19人受傷;此外,一架監視集會衝突的警用直升機意外墜毀,造成機上的兩名警察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