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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王子」拉斐爾:喚起人性美好(上)

拉斐爾的作品《阿爾巴的聖母》(The Alba Madonna)細部,約1510年。油彩、畫板,140.34×15.88公分。華盛頓國家藝廊收藏。(維基百科)
拉斐爾的作品《阿爾巴的聖母》(The Alba Madonna)細部,約1510年。油彩、畫板,140.34×15.88公分。華盛頓國家藝廊收藏。(維基百科)

文/洛林(LORRAINE FERRIER) 翻譯/陳遇
美麗、善良、正義是神的榮耀,也是人的本性,而在拉斐爾的作品中更處處彰顯了這點。這就是為什麼拉斐爾的畫作在他逝世500年後的今天,仍然能夠啟發我們,並帶給我們希望。這也是為什麼拉斐爾的作品對我們當今的社會如此重要,他讓我們看到了事物美好的一面。

拉斐爾的畫作總能深入觀者的內心世界,帶領我們回到自己善良的本性。或可說,他的作品讓我們回想起自己最好的一面。

「拉斐爾透過代表善良本性的天使和我們產生聯結」,倫敦國家美術館負責16世紀義大利繪畫的策展人馬蒂亞斯·維維爾(Matthias Wivel)在2018年的演講《拉斐爾:文藝復興大師》中如此說道。

拉斐爾的作品具有這種神奇的力量,是因為他誠摯地描繪出了人性——不論是一張簡單的手稿或一幅成品皆然。所有人看過他的作品之後,都會不自覺地想要做一個更好的人。

紀念拉斐爾

為了紀念拉斐爾(1483.3.28 or 4.6~1520.4.6)逝世500周年,羅馬的奎里納勒博物館(Scuderie del Quirinale)策劃了《拉斐爾1520~1483》特展。在這場百年一見的展覽中,共有120件拉斐爾的畫和84項其他作品,例如:古羅馬文物、文藝復興雕塑、手抄本(手稿合輯)等,讓民眾得以深入了解拉斐爾和他的畢生之作。

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Baldassare Castiglione)致信教宗利奧十世的原稿,1619年。墨水、紙。曼托瓦省力檔案館,義大利。(State Archives of Mantova提供)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Baldassare Castiglione)致信教宗利奧十世的原稿,1619年。墨水、紙。曼托瓦省力檔案館,義大利。(State Archives of Mantova提供)

該展覽展示了拉斐爾無與倫比的繪圖技巧和畫作,同時也囊括了他的建築設計稿和古文物收藏,就如16世紀藝術史學家喬爾喬·瓦薩里(Giorgio Vasari)所言——拉斐爾是一位「通才藝術家」。

奎里納勒博物館同時也和佛羅倫斯的烏菲茲美術館合作,前後共花了3年的時間籌備,其中亦包含了多位藝術領域的專家。兩位策展人Marzia Faietti和Matteo Lafranconi在Vincenzo Farinella和Francesco Paolo Di Teodoro的協助下,共同策劃了這場拉斐爾展。

許多展覽作品是從世界各國的著名機構借來的。其中有三幅拉斐爾的聖母像,更是在送往國外多年後,首度重回義大利:包含在華盛頓國家藝廊的《阿爾巴的聖母》;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的《玫瑰聖母》;還有慕尼黑老繪畫陳列館《天彼家的聖母》。另外還有兩幅拉斐爾的教宗肖像——《教宗儒略二世像》、《教宗利奧十世及兩位紅衣主教》——更是從來沒有同場展出過。

拉斐爾的作品《教宗利奧十世及兩位紅衣主教》,1518~1519年。油彩、畫板,154 x 119公分。烏菲茲美術館,佛羅倫斯,義大利。(Cabinet of the Uffizi Galleries提供)拉斐爾的作品《教宗利奧十世及兩位紅衣主教》,1518~1519年。油彩、畫板,154 x 119公分。烏菲茲美術館,佛羅倫斯,義大利。(Cabinet of the Uffizi Galleries提供)

該展覽的另一項重頭戲是拉斐爾和友人巴達薩列·卡斯提里奧尼(Baldassare Castiglione)寫給教宗利奧十世的書信,信中解釋了拉斐爾的一項偉大計畫的宗旨,這是他在去世前幾個月開始著手進行的:分區重塑羅馬昔日光輝的考古計畫。

展覽特別安排從拉斐爾逝世的日子——1520年4月6日,依時序往回追溯,展出他人生中不同階段對藝術的追求——從羅馬到佛羅倫斯,從佛羅倫斯到溫布利亞(Umbria),最後再回到他的家鄉烏爾比諾(Urbino)。

拉斐爾的自畫像,1506~1508年。油彩、畫板,43×34公分。義大利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收藏。(維基百科)拉斐爾的自畫像,1506~1508年。油彩、畫板,43×34公分。義大利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收藏。(維基百科)

在展場設計上,奎里納勒博物館更以拉斐爾生命的終點——羅馬萬神殿拉斐爾之墓的原尺寸複製品作為開場。上面雄偉的雕刻讓現場觀眾得以切身感受到,世人對拉斐爾在其生前、身後都致以非常高的敬意。

教宗

先來瞧瞧拉斐爾的《教宗儒略二世像》(Portrait of Pope Iulius II,1512年)。畫面的每一個細節都顯示了儒利安是一位教宗。他坐在寶座上,穿著教宗的紅色天鵝絨袍和白色的綢緞或絲綢,手上戴著珍貴的珠寶。同時,在綠色的背景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代表教宗的符號——教會的鑰匙,不過整幅畫讓人感受最強烈的,卻是他這個人本身。

拉斐爾的作品《教宗儒略二世像》(Portrait of Pope Iulius II),1512年。油彩、畫板,108x81公分。倫敦國家美術館收藏。(維基百科)拉斐爾的作品《教宗儒略二世像》(Portrait of Pope Iulius II),1512年。油彩、畫板,108x81公分。倫敦國家美術館收藏。(維基百科)

更仔細地觀賞這幅畫,我們可以看到儒利安正陷入沉思之中,好像沒注意到我們一樣。他的嘴脣緊閉,若有所思的樣子,而且似乎不是很舒服地移動著坐姿。他的左手緊握著座椅扶手,像是在維持重心,而右手則輕輕地握著一條手帕。拉斐爾用這種形式讓我們認識這位羅馬天主教會的領導人物,就好像在提醒我們,雖然儒利安貴為上帝在世間的代理人,但也和我們一樣是肉體之軀。(原文〈How Raphael, The Prince of Painting,Wholeheartedly Captured Humanity 〉 刊登於英文《大紀元》)(下週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