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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視俄羅斯─民主篇】麵包重要!普亭執政20年解析

美國總統川普(右)2019年6月28日與俄羅斯總統普亭(左)在大阪會晤。(AFP via Getty Images)
美國總統川普(右)2019年6月28日與俄羅斯總統普亭(左)在大阪會晤。(AFP via Getty Images)

文/記者賴意晴
俄羅斯總統普亭(Vladimir Putin)自2000年首次在選舉大勝中執政後,迄今20年,在7月修憲公投過關後,他還可能執政到2036年。該國反對派領導人納瓦尼(Alexei Navalny)8月20日在班機上突然身體不適,出現中毒反應而被送往德國接受治療,加深國際社會對普亭政府暗殺異己的印象。

俄羅斯,這個橫跨歐亞大陸的國家,其蘇聯政體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與英、美結盟,抗擊納粹;在二戰後又與美國對峙,促成了世界兩極化的冷戰格局;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重拾了可以追溯到15世紀沙皇的「雙頭鷹」國徽,一如雙頭鷹的兩面性,普亭在敘利亞問題上與西方較勁,在中共問題上又不排除與美國川普政府合作。

在反對派的持續運作下,普亭能否在俄羅斯長久執政?從美國與中共走向新冷戰的國際格局來看,俄羅斯又將扮演什麼角色?而美國民主黨總是影射川普「通俄」,企圖藉此拉川普下臺,這對11月的美國總統大選又有什麼影響?本專題將從不同角度,透視這個跨越東西的神祕國度。

俄羅斯總統普亭在今年7月的修憲公投大勝,可再選兩屆總統,這意味普亭自1999年,時任總統葉爾欽欽點為總理以來,有望掌權一直到2036年。儘管政權輪替在民主國家是常態,但俄羅斯反對派似乎一直無法動搖普亭的地位。

戰略學家蘇紫雲表示,俄國民眾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讓一個有領導魅力的國家領袖,帶領俄國脫離經濟上的困境,民主派的理想主義非人民此刻所考慮的。

俄羅斯中央選舉委員會7月2日宣布,支持憲改的選民占78%,反對的則占21%,投票率為65%。經過這次修憲後,普亭2024年本屆任期屆滿後,可再度角逐兩任總統,有機會掌權至2036年,到時普亭是83歲。

另外,新版《憲法》將信仰上帝明列為國家傳統價值,明文肯定「俄羅斯對上帝的信仰來自祖先」;也將婚姻定義寫為「一男一女之結合」,意即排除同性婚姻。俄羅斯不設國教,但約一半人口信仰東正教,而普亭向來塑造捍衛傳統價值的形象,新憲條文也對「社會倫理」、「道統秩序」 多有強調。

如此的普亭似乎頗具保守派意識,但國防安全研究院學者蘇紫雲8月5日接受《大紀元時報》採訪時表示,事實上,傳統價值不是普亭在這次公投中獲勝的主因,俄國選民首先希望的是,讓一個有領導魅力的國家領袖,帶領俄國脫離經濟上的困境。

「俄國選民最重要的問題是經濟,選民的優先不會是民主派訴求的理想主義。」蘇紫雲也說,俄國近50年以來,都可以看到這種政治選舉的行為,俄國民眾傾向以「穩定」為優先,所以在這次公投中會投給普亭,「現在對俄國來講,麵包重於理想主義」。

《華盛頓郵報》7月2日也報導,普亭早期的支持度,主要來源於他對抗強大而腐敗的寡頭政治,及他在1990年代社會動盪後提高俄國人民的生活水準。英國《金融時報》則觀察,過去幾年來,普亭所領導的俄國已重回國際舞台,並在中東、拉美、甚至非洲地區重返「霸權競爭者」的戰略地位。

普亭面對的國內壓力

然而,普亭的「終身總統夢」並非毫無懸念,《金融時報》分析,普亭在國內經濟與社會發展方面,還是沒辦法消除民間對於政府效力不彰的反彈,與結構性貪腐的問題。

俄國的在野勢力大老為現年44歲的納瓦尼,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納瓦尼是反貪腐行動的領袖,自2008年起,納瓦尼頻頻針對克里姆林宮的官員,指控他們涉及貪腐行為,因此廣為熟知。

2017年初,納瓦尼宣布有意參選2018年的總統選舉,然而到了該年12月,納瓦尼便被俄羅斯中選會透過表決,禁止參選。

蘇紫雲分析,俄國中產階級、青壯派的會傾向穩定,年輕一代的會傾向改革,所以向來年輕世代會比較衝撞體制。但是蘇紫雲指出,俄羅斯的反政府主張從葉爾欽時期就一直存在,但是現階段俄羅斯「還不是一個完整的民主國家」,俄國年輕世代選民對於體制的不滿會倒向民主派的訴求,但是「在可預見的未來,除非俄國有結構性的轉變,否則普亭還是會穩穩地掌握住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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