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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解體以來最大 哈薩克爆發反政府抗議

1月4日在哈薩克最大城市阿拉木圖,數以千計的民眾上街抗議燃料價格飆升。(ABDUAZIZ MADYAROV/AFP)
1月4日在哈薩克最大城市阿拉木圖,數以千計的民眾上街抗議燃料價格飆升。(ABDUAZIZ MADYAROV/AFP)

【記者徐簡、張婷/綜合報導】哈薩克民眾抗議燃料價格上漲的活動越演越烈,截至週三(1月5日),抗議者占領機場、推倒前總統的雕像。現任總統托卡葉夫(Kassym-Jomart Tokayev)解散內閣各部會,並宣布進入為期兩週的緊急狀態。

路透社報導,來自哈薩克各地的影片顯示,抗議者大喊「老頭子,走開!」最大城市阿拉木圖市(Almaty)的公共建築被燒毀時,還可以聽到槍聲。

示威者提到的「老頭子」,指的是前總統納札爾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他是蘇聯時代的共產黨首領,在該國擁有巨大的政治影響力,現任總統托卡葉夫就是他扶植上臺的。週三當天,抗議者把納札爾巴耶夫雕像的脖子和腿繫上繩索,用力拉倒。

前總統垂簾聽政

抗議活動最初是由於燃料價格飆升,反對納札爾巴耶夫的統治所引發的。1月1日,阿拉木圖政府宣布取消部分天然氣價格的上限,這導致價格飆升。1月2日,數以千計的民眾在石油重鎮扎瑙津(Zhanaozen)舉行集會。

示威從週二晚間起擴展至西部以外的其他地方,第一大城阿拉木圖就有約五千人上街;據報導,到了週三深夜,哈薩克全國大部分的網際網路已斷,像WhatsApp、Telegram等常用的社群軟體都無法使用,幾個電視頻道也斷訊。

《華盛頓郵報》指出,這次罕見的大規模示威被認為是自蘇聯解體以來,對納札爾巴耶夫30年統治的最大怒吼。81歲的札爾巴耶夫雖於2019年卸任,但仍以哈薩克「國父」之尊垂簾聽政。

托卡葉夫週三表示,他已將納札爾巴耶夫調離極具權力的國家安全會議龍頭一職;稍早托卡葉夫解散內閣各部會並宣布進入為期兩週的緊急狀態,全國的網際網路都被封阻。

部分警察臨陣倒戈

為了應對抗議活動,當局起初切斷網路、屏蔽手機訊號和拘留知名記者,但網路上流傳的影片顯示,阿拉木圖的抗議者與防暴警察對峙,而且還占了上風,驅趕一輛裝甲運兵車。

英國倫敦的風險分析師科克恰羅夫(Alex Kokcharov)發布的影片顯示,整排哈薩克的警察臨陣倒戈,站在抗議者那一方,抗議者們高興的擁抱在一起。

比利時律師賈德瑪利(Bota Jardemalie)發布的影片顯示,阿特勞州(Atyrau)的警察隊把權力交給了抗議者,民眾鼓掌慶祝。《大紀元》目前尚無法證實以上影片的真實性。

哈薩克依賴中俄政府支持

哈薩克擁有大型石油、天然氣和金屬礦藏,是前蘇聯五個中亞共和國中領土最大的一個,面積約為法國的5倍,人口近1,900萬。《紐約時報》分析,隨示威加劇,群眾的訴求也從降低燃料價格擴大至全面政治自由化等層面,當中還包括地方首長由官派改為直選。簡言之,就是想推翻自1991年從蘇聯獨立出來之後,就一直沒遭遇實質反對的政體。

威權統治的哈薩克嚴禁未經申請許可的抗爭。這個國家蘊藏豐富的能源,目前與俄羅斯結盟。俄羅斯為首的集體安全公約組織(CSTO)已決定,向哈薩克派遣維和部隊。

此外,中共在2013年推出「一帶一路」基礎設施倡議,將哈薩克視為「一帶一路」計畫的必經橋梁;該計畫也受到納札爾巴耶夫政府的熱烈歡迎。

在納札爾巴耶夫擁抱「一帶一路」多年後,很多問題突顯出來。為了減緩哈薩克巨額財政赤字並增加政府收入,納札爾巴耶夫政府2015年修改土地法規,允許外國人租賃哈薩克農用耕地的期限從目前的10年提高到25年。當局的舉動立刻引起大批民眾走上街頭抗議。

2016年,哈薩克多處爆發大規模抗議,抗議者擔心土地改革可能引來中共對哈薩克更嚴重的擴張行動。

當時美國之音援引哈薩克政治學者薩特帕耶夫的話報導,從官方層面來看,哈薩克不把中共看成是軍事威脅;但「民間主要是從經濟角度看待中國(共)威脅。老百姓認為,中國(共)在經濟上對哈薩克擴張,特別是在石油和天然氣領域。這種恐懼心理也時常被哈薩克反對派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