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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平!中國科技工作者求職難

清零封鎖使許多中國科技公司不得不大規模解聘雇員,讓中國科技工作者的求職之路雪上加霜。(STR/AFP via Getty Images)
清零封鎖使許多中國科技公司不得不大規模解聘雇員,讓中國科技工作者的求職之路雪上加霜。(STR/AFP via Getty Images)

【記者蔡艾莎/綜合報導】在中共的打擊與監管之下,中國科技業早已遭重創。加上今年年初以來的清零封鎖,使得許多中國科技公司不得不大規模解聘雇員,這使得中國科技工作者的求職之路雪上加霜。

據《金融時報》報導,貝姬‧孫(Becky Sun)在今年年初遭北京一家中型網路集團解僱後,已向80家公司提交了履歷,並進行了約20次面試,但她得到的職位薪水只有原本的一半不到,且需要降職。

現年三十多歲的孫小姐說:「我現在看到的職缺都不是管理層的了。」她還說,目前的就業市場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

「找工作從來沒有這麼難過。」37歲齊先生說。他原本是一名客戶經理,去年12月他失去了滴滴出行團購部門的工作。

齊先生說:「我的新工作工資少了30%,我不滿意,但今年太困難了,我必須得將就著做。」

《金融時報》指出,在過去一年裡,中國的科技工作者們面臨福利縮水、裁員、員工人數凍結以及工資停滯或減薪等狀況。這類狀況從小型公司開始,逐漸蔓延到大科技集團,包括社交媒體巨頭騰訊和電商龍頭阿里巴巴等。

據TechNode研究,僅在去年7月至今年4月中旬就有近7萬3千名科技業員工被解僱。4月下旬,中國社交平臺「小紅書」解僱了約10%的員工。

上個月,騰訊、阿里巴巴的高管都表示,「成本控制」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騰訊戰略長米歇爾(James Mitchell)在第一季度的財報電話會議上說,騰訊正在放緩招聘,並增加「成本較低的管理人員」,以控制開支。

阿里巴巴集團執行長張勇在業績電話會議上說,在新財年裡,該集團將更加注重成本控制,以「提升經營效率」,使得該集團「在應對不確定性時能夠更好的保證財務的靈活性」。

根據中共官方公布的就業統計數據,5月分18至24歲青年失業率上升到創紀錄的18.4%。然而,還有超過1千萬名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將很快加入求職者的行列。

6月初,法國巴黎銀行(BNP Paribas SA)中國區副首席經濟學家傑奎琳‧榮(Jacqueline Rong,音譯)表示,當畢業生進入勞動力市場時,青年失業率可能會飆升至20%左右。

在這一波裁員潮之中,中國電商巨頭「京東」將裁員美其名曰為「畢業」,許多員工都收到了「畢業通知」。今年4月,前京東員工披露,京東將裁員信稱之為「畢業須知」,並在開頭寫道:「畢業快樂!恭喜您從京東順利畢業!感謝一路相伴!」

面對令人無奈的現實條件,許多中國年輕人說他們只想「躺平」。一些年輕人表示,他們的「理想」根本無法實現,很多人已放棄了嘗試。

包括孫小姐在內,一些求職者表示,中共當局的清零政策使他們更難找到下一份工作。

「我們不能離家」,她說,「我們買了一堆食物,儲備了一些東西,然後他們就來把我們的門封死了。」

一位北京的獵頭顧問(headhunter)說,她的公司已從招聘科技職位轉向填補外國跨國公司的職位。

「以前,工作機會多於求職者,但供求關係正發生變化。」杭州另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科技獵頭顧問說。

他說:「對核心人才的需求仍然存在⋯⋯但對那些相對可替代的科技工作者來說,他們受到的衝擊最大。」

美大使:清零或持續到2023年初

週四(6月16日),美國駐北京特使勃恩斯(Nicholas Burns)在一次線上活動中說:「我坦率的假設是,我們可能會看到『清零』持續到2023年初幾個月——這就是中國(共)政府正在發出的訊號。」「我認為我們將不得不長期忍受這種情況。」

勃恩斯說,上海作為中國的商業中心和金融中心,許多美國公司在上海設有業務和基地,嚴厲封鎖促使許多美國商人離開了這個國家。

他說,有一次,美國大使館和上海領事館有80名領事官員全天候工作,幫助那些「想出去,需要水和食物,需要醫療」的美國公民。

勃恩斯還表示,目前尚不清楚日益「咄咄逼人」的中共政府將把中國經濟帶向何方。他說,北京就是否會繼續打擊技術等特定領域發出了不同訊息。

大使補充說,儘管中國市場對外國公司來說很重要,無法完全離開,但當地商會的調查和對話表明,鑒於不確定性——尤其是在疫情旅行規則方面的不確定性,公司仍不確定進一步投資。

勃恩斯表示,雖然沒有看到很多公司澈底離開中國,但從他觀察到的結果,以及與這裡的許多商業領袖的對話,他認為美企對投資中國猶豫不決,直到他們可以看到這一切(清零封鎖和限制)結束。

勃恩斯還表示,中共的防疫態度也限制了美中官員進行面對面會談的次數,最近的高層互動只發生在中國境外,這也阻止了國會議員訪中。

勃恩斯說:「如果我告訴我在華盛頓的同事來這裡,我很難說服他們,當他們來時,他們必須隔離14天才能舉行一次會議。」「我理解他們不願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