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美國保守派活動家柯克(Charlie Kirk)遇刺身亡,台北市議員苗博雅表示,現在「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已發展到針對意見不同者,斷絕一個人對公共事務發言的權利,這是很危險的趨勢,而要阻止社會對立的方式,就是發出正向溝通的聲音、講正確資訊。
取消文化是指某人或某公司因言行涉及不當或具冒犯性,而遭公眾抵制、不再支持。
苗博雅日前在直播時表示,這次的事件讓她開始思考,台灣的政治氛圍是不是越來越極端化、對立,因為美國很多機構的民調發現,美國的政治氛圍越來越極化,其中一個趨勢就是越來越多人接受使用暴力手段對付意見不同者,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不好的趨勢,這也讓她思考台灣的政治氛圍是否也越加對立。
苗博雅接著提到「取消文化」,她說明,取消文化的原始型態是有些財團老闆、名人、有權有勢者,做出了讓社會覺得噁心、不對的罪行,因此其過往的聲量、話語權都被「取消」,沒有人想再聽他們發表任何事情、也不能參與公眾活動,而消失在公眾視野。
然而,苗博雅說,現在有一個很危險的趨勢是,這種取消、斷絕一個人在公共事務上面發言權利的趨向,已經不是針對犯罪者,而是意見不同者。在柯克案中最極端的手段就是直接奪走生命,讓其再也無法講話。她強調,每個人都有權利發表自己的意見,沒有人應該因自己的政治意見,而被奪走生命。
至於在台灣社會,「取消文化」有沒有被拿來針對「意見不同的人」?
苗博雅以YouTuber志祺七七近期發布的「回應近期風波,以及未來頻道方向調整」影片為例,她說,影片提到有相當多的人是點進去後立刻暫停、按倒讚後退出,這是「我沒有要聽你講什麼,我只是不喜歡你,所以我要讓你這部影片更少被看到」。
苗博雅解釋,這是非常刻意針對演算法的行為,因為這會讓系統偏向不推播這個人的影片給其他人。若看完影片覺得講不好就倒讚、批評,這是言論自由,因為你不同意對方,但若是點進去就暫停、倒讚,而且還揪一群人這樣做,這就是把別人公共音量調小的動作。
取消公式 貼標籤、模糊焦點
苗博雅提到,在台灣討論政治時的取消文化是有公式的,最常見的就是貼標籤,其中最大標籤就是假中立,直接把某人貼上說「你這是假中立,假中立不用聽啦」,但任何的意見領袖、頻道都不會真正中立的,因為每個人都有立場,只是立場不同。
第二個是拿政府標案就會幫政府洗地(護航、辯解),苗博雅說,在台灣每家媒體都有接標案,若有拿標案就不可信的話,那沒有半家新聞可以看。若拿補助、標案就等於政府側翼,說的話就不用聽,這就是對人不對事。
第三個是「whataboutism」(「那又怎麼說」論,又稱「比爛主義」),苗博雅解釋,這是非常常見的邏輯謬誤,當在路上看到A殺了人,罵對方犯罪,但A卻說B也殺人,為何沒有譴責B?但是B做錯了不代表A就會變成無辜的,這某程度上是模糊焦點。
苗博雅表示,整合這三個標籤後就是,「你沒有討論我想聽的主題,你就是假中立、側翼,所以你就是不可信,你的言論都可以被跳過」,這是一連串的敘事,澈底否定掉一個公眾意見領袖對公眾事務發言的可信度。
苗博雅說,這是值得注意的事情,因為這代表社會的言論有可能會慢慢因為這些針對演算法蓄意的操作而傾斜。
正向溝通 阻止社會分裂
苗博雅提到,不應該做「齊頭式的平等」,很多人會有一個盲點,認為因為要多元、尊重、包容,所以即使是造謠、謾罵的言論也要容許對方存在在他的平台,但並非所有言論都可以要求你給予同等的重視。
苗博雅舉例,若要做影片討論地球是圓的還是平的,請問你會花多少時間討論地平說?應該很少人會花一半的時間討論地球是平的,所以一個意見領袖若為了要假裝自己是中立的,因此一半的時間說地球是圓的,一半的時間說地球是平的,這就是齊頭式平等。
面對取消文化,苗博雅強調,需要發出正向溝通的聲音,要正面支持自己喜歡的言論,幫自己支持的意見領袖按讚、留言等協助對抗不理性力量,然後平和的講正確資訊,因為這是阻止社會邁向分裂、對立、極端唯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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