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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專欄】制度化科學與人類理性相悖

美國牛肉產品。 (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
美國牛肉產品。 (Koichi Kamoshida/Getty Images)

⊙Jeffrey A. Tucker
一家知名科學期刊日前發表了一篇奇特的文章,並短暫登上了全國新聞頭條,隨後又銷聲匿跡。文章聲稱,造成全球變暖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們習慣於食用牛肉,而非雞肉,或者更確切的說,我們沒有多吃豆類和昆蟲。這項研究的所謂創新之處在於,將牛肉消費量與地理位置結合起來,從而可以告訴我們,在我們居住的郵遞區號,吃牛肉這種不良習慣對氣候的破壞程度有多大。

如果你住在繁華的大城市,那麼你可能會對隔壁吃牛肉漢堡的人導致極地冰冠融化這種說法感到震驚。

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很荒謬。但請記住,這就是當今主流科學的認識現狀。這種現象就在我們身邊發生。我們可以在報紙上看到相關報導,也可以在廣播裡聽到。

我本人也花了一些時間閱讀這項研究報告。作者們將聯合國最新的氣候模型與有關飲食習慣的研究地理資料相結合,然後製作了一個模型,推測我們的飲食習慣需要做出多大的改變,才能最終阻止人為造成的氣候變化。

儘管幾十年來,這些模型不斷遭到駁斥和質疑,更不用說這些預測屢屢被打臉,但要找到質疑這些模型的網站仍然不容易。這是因為那些對氣候模型提出質疑的人仍被視為非主流的異見人士;畢竟,測量氣候的方法成千上萬,而且沒有任何因果證據表明人類活動(如化石燃料、牛肉生產)造成了氣候變化。

我突然意識到,這些研究成果之所以能發表,是因為它們能夠引起關注。這類寫作和研究更能獲得資金支持,但當人們站出來揭露真相時,相關資金就會停止流動。

這些事件之所以被公開報導,是因為它們符合某種政治目的。

錢權侵蝕科學 行銷取代真理

這一切引出了一個問題:真的有人完全、真誠的相信這些研究是真實的嗎?在當今的科研和寫作領域,這個問題是不被允許提出的。衡量其價值的標準,在於論文是否能成功發表及其帶來的關注度。是不是真理這個問題,在這裡根本不適用。

在現今這種流行的觀點中,真理是一種干擾。探尋真理阻礙我們達成共識,也妨礙我們完成工作。這種論調幾乎在所有大學校園裡盛行,並影響著整個學術界。這正是科學的墮落,導致研究成果荒誕離奇,令人難以置信。然而,我們的公眾卻被引導去相信這些所謂的科研成果。

以這項關於牛肉的研究為例,它本質上是將複雜現象簡化為一堆只能在電腦螢幕上運作的分析模型。測量地球的溫度並非徒勞無功,但方法有很多種,而且每一項技術創新都必須以需要多次大膽推測的倒推方式重建。當有人把研究結果堆砌在一個因果假設之上,再加上對飲食習慣的測量數據時,他們所建造的,就如同想像中通天的巴別塔(Tower of Babel)一般,只是海市蜃樓而已。

2023年7月,新晉的2022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美國物理學家柯羅瑟(John Clauser)博士在韓國量子大會上發表演講。他警告,偽科學(pseudoscience)正在瘋狂蔓延,真正的科學正受到金錢和政治的侵蝕,最終以市場行銷取代了真理。

「對這樣的推銷者來說,對真理的感知就是真理。如果你能賣出去,那它就是真的;如果你賣不出去,那它就一定是假的。對真理的感知也是可塑的。如果你能賣出去,如果你想賣出去,而你又賣不出去,那也很簡單——你可以改變它。你可以改變真理。如有必要,你甚至可以將虛假的結果聲稱為自己觀察到的。」

他最後發表聲明,抨擊這個時代最大的科學騙局:「如果你從事的是嚴謹的科學研究,它可能會把你引向政治不正確的領域。如果你是一位優秀的科學家,你就會勇於直面這些領域。我有很多例子,在此沒時間一一討論,但我可以自信的說,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氣候危機,氣候變化也不會導致極端天氣事件。」

然而,這番話根本沒多少人關注。一旦一種既定的正統觀念已然形成,即使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也無法打破既定的宣傳體系,為人們撥開迷霧,直指真相。

現在,偽科學(fake science)問題日益嚴重。真正危險的是它在現實世界中的影響:工業文明的終結,以及倖存者健康狀況的急遽惡化。這絕非小事。因此,為了維護所有人的利益,我們必須遏制這種謬誤傳播,並找到一條將真理和理性奉為圭臬的道路,以此作為區分事實與虛構的唯一標準。(受限篇幅,文有刪節,小標為編輯所加,信宇編譯)

——作者傑弗里.塔克(Jeffrey A. Tucker)是總部位於德州的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的最新著作是《自由抑或封鎖》(Liberty or Lockdown,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