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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保護真我的心理免疫系統

【記者任愛琳/編譯】夢,究竟是什麼?精神分析學派(Freudians)認為夢中的所有影像都是性衝動的壓抑。容格學派 (Jungians)認為夢中的人物是跟神話有關的影子人物(shadow figure)。西藏的解夢者認為人生是一場每個人都該清醒的夢。新世紀(New Age)學派的實踐者認為夢中的影像來自人的前世或是遇到了天使。而在新興精神團體法輪功的專著中,夢被解釋成是一個人主意識(大致相當於人們常說的靈魂)在物質身體休息時於另外空間的真實體驗,是一個人「真我」(Authentic Self)的真實展現。

對於夢的研究者及心理治療師約翰.葛德翰墨(John Goldhammer)而言,夢是種自然且重要的心理免疫系統。藉由做夢,我們擁有了讓心靈不受負面想法及壓力影響的保護機制,就如同當人們靠近危險,神經系統馬上傳遞警告信號告訴大腦我們即將受到傷害。

德翰墨博士在其研究中發現,夢像雷射般準確地瞄準那些造成我們自我否定的任何人事物,讓我們不受心靈病毒的「感染」。夢所產生的自然力量讓人們的「真我」逐漸展現,也讓每個人的才華有了無限的發展可能。夢有著正面的力量,是人類內在的心理防禦系統,它不但確保人的生存,更促進了意識的進化,讓創意可以源源不絕。

人們從夢中感知真我的存在

對五十歲的藝術家伊蓮(Elaine)來說,頭髮代表著她的外表以及別人眼中的她,也代表著她對自我的想法。當她夢到自己參加的心靈學習團領導人在治療集會中將她散落的頭髮弄好以讓她看起來「恰當」時,伊蓮知道夢在警告她團體動力(group dynamic)試圖改變她好讓她「正確地」融入團體規範。「掉落的」頭髮代表著伊蓮的獨特性、差異性、自我觀感及她不想融入團體規範的真實心態 (authenticity)。這個夢將伊蓮從長年來未得到社會順從的自我否定中解救出來,也說明了當人們無法表現真我或活在一個不真實的順從社會中,憤怒會形成,而隱藏的憤怒將轉變成憂鬱及沮喪(depression)。

不受限制的夢展現人無限的潛能

夢影響了人類幾千年來的歷史,激發了各行各業的人,帶來了文學作品、科學定律、醫學治療等。夢是人們有利的內在資源,幫助人們過著更有創意、更為真實及更有意義的生活。夢是社會活動人士(social activists)試圖讓人們突破現況及外在環境束縛的一種動力,激勵人們打破一成不變的生活。

十八世紀極具才華的小提琴家塔提尼(Giuseppi Tartini)曾經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讓惡魔彈奏小提琴,出乎意料地,惡魔竟奏出塔提尼從未聽過的動人旋律。當塔提尼夢醒時,他馬上將自己在夢中所聽到的曲調譜下,成就了他最好的作品——「惡魔的顫音」(The Devil's Trill)。在做這場夢之前,塔提尼本來打算要放棄小提琴生涯。

在塔提尼的時代,惡魔代表著地獄領導者及上帝的敵人,因此塔提尼的夢衝擊著當時的意識形態。藉著這個夢,塔提尼顯示出他對當時音樂規範的反叛,渴望展現他被壓抑的天份及最原始的音樂。葛德翰墨博士認為,塔提尼的夢讓我們瞭解到,夢總是不斷提醒著人們那被負面思想與外在影響扼殺的天份和創造性。夢認同著我們的獨特性,給予人們活出真我的力量。夢拉著人們離開有限的框架,打破規範,突破自我。

夢轉變個人旅程漸進而轉變世界

當人們面對生活的變革時,夢能透露即將來臨的結果。一位要結婚的女士在規劃婚禮的過程中夢到自己來到墨西哥的月亮金字塔前(Pyramid of the Moon),穿著婚紗,腳步沉重,彷彿自己就像過去那些在此犧牲的人即將失去自我,痛苦、無助與恐懼充滿了她的心。後來這位女士因為這個如此真實的夢取消了婚禮,這個夢讓這位女士知道自己不希望為了符合社會對妻子及母親角色的標準而失去自我。

葛德翰墨博士認為,夢是激進主義者,要將人們的真我從外在影響中抽離出來,讓每個人都能成為社會秩序的調停者,改變個人就能加速改變世界。就如同賈斯培.瓊斯(Jasper Johns)因受到自己在美國國旗上作畫的夢境影響,突破了過去抽像表達主義運動的規範,成為二十世紀美國藝術的重要領導人物。而總統林登.詹森 (Lyndon Johnson)因為從小的夢在擔任美國總統參與越戰時日趨嚴重而決定不再參選,使得下任的總統能夠快速地將越戰結束並將美軍撤離越南。

葛德翰墨博士撰寫新書的過程中,感覺研究夢的過程就像回顧過去的片斷,夢引發了人們內在的革命,是人們更接近本質的生活途徑,夢是保護人們的「真我」不受外在影響以及權威而迷惑的心靈免疫系統,夢喚醒了人們沉睡中的內在能力,讓每個人將其獨特的價值展現到外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