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評論 名家評論

從格鬥狂人速勝雷公太極看傳統武術(下)

⊙夏小強
接上文

逝去的武林

在2009年,有一本名為《逝去的武林》的書在中國武術界引起了轟動。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在北京西單一家普通電器店看門近50年的小老頭,竟然會是一代武學大師,曾經師承唐維祿、尚雲祥、薛顛3位形意拳大師。他就是李仲軒。

李仲軒(1915~2004),名軏,字仲軒,天津寧河縣人,形意拳大師唐維祿、尚雲祥、薛顛的弟子,武林名號「二先生」。其父系和母系均為京津地區的官宦大家族,因遵守「武林人士不能有官場身分」的門規,放棄做官機會。他34歲自武林退隱,遵守與尚雲祥的誓言,一生未收徒弟。

文革時期,李仲軒備受迫害、經歷被共黨關押19年勞動改造。他是形意拳高手唐維祿、尚雲祥、薛顛的徒弟,此3人均為單刀李存義的弟子,他們在武林的地位與當時張大千與徐悲鴻在美術界的地位相當。尚雲祥,備受其好友、同代名家孫祿堂推崇,稱其通過習武達致「形神俱妙、與道合真」者。而孫祿堂,是一個竟然能把形意拳、太極拳、八卦掌俱練入神化境的大天才,時稱中國國內第一手。

李仲軒晚年於《武魂》雜誌上發表系列文章,提供了珍貴的史料和拳理,被譽為「中華武學最後一個高峰期的最後一位見證者」,在海內外武術界引起了巨大反響。

李仲軒陸陸續續通過口述發表了28篇文章,通過豐富的經歷和練武體會,不僅向外界展示出了幾十年前那個已經逝去的、真實的武林內幕,也點出了中華武術自下而上的修煉真諦和無止境內涵,一條昇華的路途清晰的展現在人們眼前。

中華傳統武術的層次和內涵

內修第一:「一個人有了這種內在的修養,心思就會清爽,悟性就高了。……眼光沒有一點慈悲,只會凶巴巴地瞪人,可能現在打架厲害,但看他將來,無不是患病而亡——徒弟找師父也是這個標準。」「練武最好不動武,唐維祿教育我:『別人的好,一輩子不忘;別人的不是,轉頭就忘掉。』」

文武同道:「尚老師總是要求徒弟多讀書,說文化人學拳快,一個練武的要比一個書生還文質彬彬,才是真練武的。」

武機天賜:「拳是我練出來的——錯,拳是碰到的,冷不丁發現的,意外相逢的,而且永遠天外有天。」「碰著甚麼,就出什麼功夫,見識這個東西,你就有這個東西——這麼說,怕把年輕人嚇著,但拳是這麼玩的。」

真正的武功是功能:「分不清,身體超出了身體的範圍。恍然,跟常人的感覺不同,那時候出拳就不是出拳了,覺得兩臂下的空氣能托著胳膊前進,沒有了肌肉感;兩個胯骨頭,能牽動天地;一溜躂,萬事萬物乖乖地跟著……」

武的歸宿是天人合一的道:「練形意的人通過練拳,漸漸地就感知天命了,」「形意進入了高功夫,必定慈眉善目。什麼是慈悲?這個人感知了天命,思維和常人拉開了距離。什麼是悟性?悟性就是感天感地,把天地間的東西貫通在自己身上。」

達致道境的武者,就是一個真人:「到了高級階段,沒有具體功法了,都是談天說地。有的老拳師不識字,生活範圍窄,但一談起拳來,也是天南地北的,令人感到很奇怪,他怎麼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了。」

回歸傳統

綜合格鬥是一種允許運用多種不同格鬥術的搏擊運動,包括空手道、跆拳道、泰拳、拳擊和散打等現代搏擊技術,要求的是身體素質、力量、速度和技巧的綜合能力,在現代已經形成搏擊的綜合體系和競賽產業,其發展與現代商業運作密切相關。因此,太極雷公和「少林武僧」一龍落敗於產生於西方的現代搏擊,與中國傳統武術關係不大,他們只是打著中國傳統武術的招牌而已。

進入現代社會,特別是二十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從東方到西方,整個世界都背離了人類的傳統文化和道德,亂象頻出。特別是在中國,中共強力摧毀了中華民族賴以生存的五千年文化,使得中國社會亂象一片,武術界也不能倖免。

中華武術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也極需復興。美國的新唐人電視台,這些年來為復興中華傳統武術正在不懈努力,迄今為止,已經舉行了五屆「全世界華人武術大賽」,主辦方本著正本清源、恢復傳統的辦賽理念,對比賽項目做了明確分類等。大賽評委會主席、武術名家李有甫先生說,「傳統武術的靈魂是武德,而武德的靈魂是止惡揚善。武術大賽以中國傳統武術作為比賽內容,武德的內涵自然滲透其中。武術大賽的重點就是恢復傳統文化,讓參賽者和觀眾重新認識傳統文化,認識武德的珍貴」。

如果人們有機會了解到真正傳統中國武術的高妙、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那麼每一個華人都會感到由衷的自豪與驕傲,也都會期盼著中華傳統文化和武術的回歸與復興。(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