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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蘭潭的水舞和黑冠麻鷺

文/陳淵燦
黑冠麻鷺是在低海拔活動覓食繁殖的鷺科鳥類之一,不太怕人類;喜歡在密林、溪湖畔啄食蚯蚓、小魚、青蛙等小動物;牠獨來獨去,不會成群結隊,也很少聽到牠的叫聲。牠捕食活餌,頗有技巧,特別是啄食蚯蚓為然。至於營巢,即粗糙隨便,跟斑鳩造巢差不多。但這也有牠的重要「伏筆」──有牠的「親職教育」意義與作用,令人佩服。牠絕不會生育出第二代的「啃老族」,當然較之萬物之靈長的人類,高明許多。(詳閱2013年7月10日及同年12月26日本報「教育園地B5版」拙作〈談親職教育從我家的黑冠麻鷺說起〉及〈我看黑冠麻鷺的智慧〉及附圖)                                  

前幾天女兒從高雄開車回家來,晚上提議到嘉義市區市民們的飲用水水庫──蘭潭,去看全台唯一的水舞表演設施。入晚後每小時一次(大概有3~4次吧),隨著播放音樂時就會有浮於水面上的一系列噴嘴,開始變換著水位高高低低變換多種色彩的燈光、交互摔來摔去的噴水流闖,真是變換多彩多姿,令人驚歎!地點是在走過泛月橋、三信亭後,通過大壩左彎到一塊空地,北邊設有(蘭潭大約成一個大L形水庫)100M左右成東西向的步道邊上水泥小堤岸;而這個堤岸又與水中一系列50~60M長的水舞噴嘴成平行,距離很近,因而成為絕佳的觀賞地點。堤岸的水泥矮堤可以坐或站,圍觀的人數還真不少呢!堤岸上的矮圍牆兩端各設有一個擴音器,同時播放古典管弦音樂,如位居中間觀賞,應可獲得立體音響之樂。其中筆者僅聽出有一首是《鬥牛士之歌》,雄壯無比,甚為動聽;觀水舞之變幻莫測,聽音樂之合奏不斷,確是晚間納涼之最佳去處。

兒子最近與媳婦去西班牙做短期旅遊,竟然沒能看到鬥牛場面,僅欣賞到一場足球賽。大概受世界各地愛護動物風起雲湧之聲浪而來的吧。報載該國位於北部的加泰隆尼亞吵著要求獨立,亂成一團,或因而見不到西班牙的「國粹」?

這時在路燈照映下,筆者發覺堤防下的水邊,有一隻黑冠麻鷺站著岸邊在「踱方步」;再仔細一看才發覺竟然是在利用燈光全神貫注地在覓食哪!距觀眾大約10來公尺下方的水岸,夜間嘛,魚蝦與昆蟲一樣有趨光性,牠們會靠近燈光來。而黑冠麻鷺卻在此眾目瞪瞪之下,就在這100來公尺長水岸邊,來回幾次「踱方步」,必將滿載而歸。我說魚族、黑冠麻鷺以及觀眾,都是具有趨光性的動物,大概沒人反對吧。黑冠麻鷺發現有一場天造地設,切不可放棄的天然優良覓食場地。理所當然地利用造物主所給的長腳長頸長啄,靜靜地高來高去,一有機會迅速啄下尖嘴,必定會從水中夾起一條小魚,迅速吞進果腹,乾淨俐落,歎為觀止。也許對黑冠麻鷺認識不多的人會認為這是「暗公鳥」,因而夜晚也會出來覓食的吧。

令人歎起人類貴為萬物之靈長,然而有時卻為了「三頓飯」的民生問題、人們莫不疲於奔命,有些人似乎還因「人為財死」,因過於貪婪,不計後果,甚或身入囹圄,聲名掃地也不一定能獲得果腹無慮。而牠卻能從早到晚,獨自覓食,無憂無慮,輕鬆愉快,更能把「鳥為食亡」棄如弁髦,盡享見獵心喜,兼顧「民生」問題,得其所在。人如有知或自歎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