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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悠悠:唐太宗與禮樂

宮樂圖。(維基百科)
宮樂圖。(維基百科)

文/張子風
唐太宗重視標準規範,注重音樂的發展。他命令太常少卿祖孝孫校正宮商,起居郎呂才研習音韻,協律郎張文收考證律呂。讓他們整理出標準規範的音律。於是,整理編製出來降神的樂曲,九功舞蹈,很快在國內傳播開。 

初時,祖孝孫認為江南梁、陳等地的樂曲多摻雜著吳、楚的小調,北方周、齊一帶的樂曲多用的是胡戎的伎藝。於是他悉心探索北南樂曲的不同風格,再參考古樂曲,創作了大唐雅樂,以著十二律,各順其月,以序為宮,叫旋宮。

《禮記》上說:偉大的樂曲與天地相和。《詩經》 序上說:太平時代的音樂以安定為樂曲的題旨,政事就通和,因此祖孝孫又創作編製了十二和的樂曲,共三十曲八十四調。祭奠天地以黃鐘為宮,祭奠大澤以大呂為宮,祭奠宗廟以太簇為宮。至於一年四季在五郊祭迎五帝祈求豐年時,就隨月用律為宮。

起初,隋朝的樂官只用黃鐘一宮,扣七鐘,餘下的五鐘懸在那裡不扣。到了祖孝孫創造旋宮之法後,十二鐘都扣,再沒有懸在那裡不扣的了。當時,張文收非通曉音律,認為肖吉所製的樂譜不怎麼詳細,他研究考查了歷代音律沿革,截取竹管製成十二律來吹,用來標誌十二旋宮。唐太宗又召張文收在祖孝孫手下工作,讓他協助祖孝孫審定雅樂。

太樂古鐘十二,人稱啞鐘,沒有人能通曉演奏它的辦法。張文收用吹律調它,發出的聲音才暢徹悅耳,通曉音樂的行家們都佩服他的技藝高超。張文收被太宗授與協律郎的官職。待到祖孝孫過世後,張文收又開始採集祭祀天、地、宗廟的樂曲,進行仔細刪改、整理、編纂,終於使樂教完備。

潤州曾掘地得到玉磬十二只獻上。張文收扣擊其中的一只說:「此磬是晉時某歲製造。這年閏月,造磬人按照月份製的,應當有十三只,現在還缺少一隻。應當在取出黃鐘的地方東邊九尺再挖,一定會找到缺少的那只。」人們按照他指示的地方去挖掘,果然又挖出一只磬來。

唐貞觀年間,天上有祥瑞的景雲出現,地上黃河水變清。張文收寫了一首《景雲河清歌》,名為《燕樂》。

唐太宗平定劉武周的叛亂後,河東百姓載歌載舞慶賀。軍人利用軍中舊曲填唱新詞慶祝,遂有「秦王破陣」之曲流傳於世。後來,樂官將這首古歌編入《樂府》。

當《破陣樂》演奏時,軍士披戴鎧甲,手執戟矛,邊歌邊舞,用來象徵征戰衝殺的場面。《慶善樂》演奏時,人們隨著樂曲舞動長袖、踢腿曳屣,用來象徵文德昌盛的景象。──摘編自《太平廣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