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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巨變在即? 張向忠:2年內掀民運浪潮

中國異議人士張向忠,4月中旬曾利用在台旅遊脫隊「跳機」,向台灣政府尋求政治庇護。(本報資料照)
中國異議人士張向忠,4月中旬曾利用在台旅遊脫隊「跳機」,向台灣政府尋求政治庇護。(本報資料照)

文/記者吳旻洲
曾參與「新公民運動」的中國異議人士張向忠,因受非政府組織(NGO),工作者李明哲妻子的救夫行動感召,4月中旬曾利用在台旅遊脫隊「跳機」,向台灣政府尋求政治庇護,雖然歷經7天的短暫滯台之旅後,最終仍遭遣返回到中國,但張向忠投奔民主自由的心,不僅沒有被澆熄,還因此更加強烈。

現年48歲的張向忠,出生於山東曲阜,是中國新公民運動成員之一,也曾做過聯合國人民大學的志願者。他為了讓中國貧窮孩童能學習外國技術,曾與幾位朋友合作在北京香山開店,一邊賣蜂蜜、一邊推廣這項理念,不料卻遭當地公安刁難、限制開業,不得已只好選擇信用卡來支應。

原本靠賣蜂蜜的微薄收入,仍可以定期償還卡債,甚至還有餘力資助其他民運人士,但後來因為參加「公民要求205名中央委員出示財產」活動,而被依涉嫌擾亂社會秩序罪遭到抓捕,但事後北京檢察院卻以涉嫌信用卡詐騙對他提起公訴,並因此入獄3年,直到2016年7月才獲釋出獄。

張向忠坦言,因為遭逮捕的關係,所以信用卡確實有些透支,但數目不大,他也一直強調願意還錢,所以並非惡意透支,也根本不存在什麼詐騙行為。但檢察院原本指控他擾亂秩序,卻因為沒有事實根據,而把案子轉為信用卡詐騙,根本是指鹿為馬、羅織罪名讓他入獄。

入獄期間,因為獄方管理不當,張向忠的左眼因此失明,但這項司法過失該如何治療與賠償,各地方的國家保衛局卻都沉默,不願意接手,也沒有單位評定他是否需要邊境管控。不過各單位把他視為燙手山芋,不願處理的決定,也恰好給了他可以出國「跳機」的機會。

雖然來台尋求政治庇護,最終以被遣返告終,但張向忠坦言自己並不後悔,他希望自己的這項行動,能傳達中國人民追求自由、民主與改革的心聲,並透過媒體的關注,讓世界聽見。

官民對立加劇 中國民怨沸騰

雖然此次張向忠尋求政治庇護事件,台灣沒有伸出援手,但中國民主化的進程,卻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張向忠表示,當前中國社會民怨四起,人民反抗共產政權的聲浪已成鼎沸之勢,所以這一兩年將會爆發大規模的民主運動,而且不僅中國民運人士間已達成共識,連中共高層也都知道。

他以廣西梁村事件為例,數千位村民為抗議政府強拆,自發組成護村隊,與數百名員警對峙,底層百姓看到強拆不再是執法,而是隨時會成為武裝占領;再以四川14歲初中生趙鑫疑遭暴力致死為例,家長們看到了自己不僅被共產黨欺負,孩子還被打死;而雷洋案也讓中產階級看到,中國夢若遇到員警,就可能會變成醒不來的夢。

「我們看了太多太多,但這些社會的黑暗,並沒有減緩中國的公民抗爭,也沒有看見政府的改良。相反,在矛盾激化後,對抗的行動仍不斷持續進行,大有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發展趨勢。經驗告訴我們,柴火加到一定時候,水就會開的。」

中國邁向民主 關鍵在街頭運動

不過,中國社會與政府的對立不斷加劇,但至今卻仍未催化中國走向民主、自由及法治的社會,張向忠認為,阻礙變革的最關鍵因素,在於缺乏「包容」與「信任」,因為人民間的互相排斥、不團結,才導致中國的民運圈、公民圈四分五裂。

他以自己觀察到的四個現象為例,首先是許多中國民運人士,因為自私或怕被搶了風頭,所以缺乏對法輪功的包容和信任,「事實上法輪功學員的意志比民主人士還堅強,他們的付出很大。」

其次是缺乏對和平主義者的包容和信任,而讓中國人民不能發揮出智者的光輝;第三是,缺乏對政府官員的包容和信任,張向忠認為,目前政府裡聚集著中國最聰明的人,無論是紅二代還是草根上來的。但他們其實很無奈,因為誰在體制裡說自由民主,誰就會被閹割。「難道他們不是制度的受害者嗎?如果民主人士沒有包容心、同情心,他怎麼敢把心裡話說給你。」

第四是,缺乏對五毛的包容。張向忠說,他指的五毛並非「自乾五(自帶乾糧的五毛,指對共產黨極度抱有信心)」和網警,而是300萬名參與網路發帖的大學生,這些熱血青年其實正在了解社會的真相,只是過程中說了幾句違心的話,若這樣都不能包容,「那五毛這個雙刃劍將永遠對著我們,而不是腐敗政權。」

「在共產黨統治的制度下,中國不缺乏歷史罕見、最殘忍的事情」,張向忠強調,中國走向民主的關鍵在於街頭運動,歷史給了每個人參與的權利,並不會因為你出身草根,或只是年輕的學生而黯然失色。實現自由民主已經不再遙遠,中國將從2017年的街頭,走向2018年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