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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Robert Schiller揭示經濟學新方向

Robert Schiller(右二)認為經濟學必須結合其他領域,才能清楚了解經濟活動如何被影響。台中市長林佳龍(左二)主持該場記者會。(記者謝平平/攝影)
Robert Schiller(右二)認為經濟學必須結合其他領域,才能清楚了解經濟活動如何被影響。台中市長林佳龍(左二)主持該場記者會。(記者謝平平/攝影)

文/記者謝平平
〔前言〕

Robert Schiller於2013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亦是美國經濟學會(American Economic Association;AEA)2016年主席。1991年,提出知名的標普/Case-Shiller房價指數(S&P/ Case-Shiller Home Prices Indices),對美國華爾街、聯準會有相當的影響力。此次他受中華民國住宅學會邀請,在亞洲不動產學會與世界華人不動產學會2017聯合年會上進行演講。

10日與蔡英文總統的會晤中,Schiller提及,購屋負擔及不動產投資環境在各國都是重要且複雜的問題,如香港雖有高比例公共住宅,但住房問題仍相當嚴重,因為這牽涉到市場信心、資金流動、資產持有及交易成本、政策方向等。且資本市場習慣以槓桿操作、亦即OPM(other people money)去投資不動產,造成資產泡沫的現象。

在記者會上,Schiller則表示,社會住宅數量的提升無法解決房市問題,應著重在社會保險制度的保障,並告訴民眾房價不會只漲不跌,將資金引導至其他投資工具,可降低房市對經濟造成的影響。

〔內文〕

我與許多經濟學家都努力於「了解資產價格」,到底什麼原因造成了變化?這些問題對官員來說很棘手,因此需要更多研究與分析。

內政部長葉俊榮提到台灣房市有三高:高房價、高比例的自有住宅率、高空屋率,這三件事情同時發生,是匪夷所思。但這並不只是台灣的問題,其他國家包括中國、香港、紐澳、加拿大等國家,多少都有「三高」問題。

經濟學朝新方向研究

人類心理、反應行為是經濟學少碰觸的範圍,目前發展出的有神經經濟學(Neuroeconomics),透過人類大腦來研究經濟學,行為經濟學(Behavioral economics)則源自於心理學與經濟學的結合。更重要的是,我們要重視心理學與神經學,加上大數據應用,經濟學家才能知道人類行為如何改變,以及如何影響到經濟學。

今天我要講的是敘事經濟學(Narrative Economics),「敘事」的力量足以影響經濟活動。我們可以看到,股票應屬長期標的,可是為什麼長期以來波動這麼大呢?台股在1999年創新高,這很恐怖,一年內漲了7、8倍。然後,又跌掉75%,為什麼呢?而美股在2000年跌幅很大,波動很大,經濟學家至今說法莫衷一是。

我認為很大的原因是非理性,而非僅是市場基本面。

「敘事」足以影響經濟

當股價走高,大家就覺得經濟變好了,銀行大膽放款,不擔心賠錢。還有促發因子的影響,3、40年前,大家都覺得賭博一定會賠錢,可是,現在文化改變了。

從1890至2016年,美國房價震盪厲害,他並不是不斷上漲。為什麼很多國家房價居高不下?因為大家都喜歡買房地產,可是房地產並不是最好的投資。

美國最近房價上漲,我發現在1970年代末期蓋的公寓型房子,到了2000年左右要改建,開發商買下來後,改建成單位數較少的公寓房子,並提供優惠租金,我們叫做「flippig house」。媒體認為這是門好生意而予以報導,而這樣的概念又轉到股票市場。

避免過度波動的投資

我們對長期持股的散戶提問「股票是否為好的標的?」當時股市行情正好,所以比例是15%。但如果是在1929年調查,答案可能截然不同。

到底什麼是最好的投資?台灣民眾認為是房地產,可我認為,要做更多金融創新。最近我跟台灣的安達人壽合作,希望透過指數,找到價值型投資產品,人很容易受到講故事的影響,只要我們有好的制度設計,是可以避免市場過度波動的。

我要倡導的是,科技整合流行病學、神經科學、證據等,都會對經濟學有幫助,甚至現在文學院也在研究一本書或一首詩,為什麼那麼受歡迎?我們雖然研究的是經濟學,但不要畫地自限,也許未來就會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