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中國 中國鏡

江澤民崩壞中國 習近平能挽狂瀾?

學者分析,隨著十九大的人馬、省級幹部持續上位,依照中共過去官場模式,即便清洗了內部,卻如同培養了另一批新的病毒。(Getty Images)
學者分析,隨著十九大的人馬、省級幹部持續上位,依照中共過去官場模式,即便清洗了內部,卻如同培養了另一批新的病毒。(Getty Images)

文/記者江禹嬋
前言:從中國最高領導人習近平當政以來,商界從前中共黨魁江澤民時期開始的黃金時代宣告結束。從2013年夏天的反腐運動到現在,江派約200多名省部級以上腐敗官員的「朋友圈」幾乎全都陪葬。習看似積極解決中國內部問題,將內部沉痾,以刮骨療傷之姿清洗,但是中共體制如同病毒培養皿,習不放棄中共體制,無論改革喊得再大聲,走何種路線,問題依然無解。

2014~2017年這三年之間,中國發生了3件密切相關的大事。首先,政府從直逼美國的世界第二投資大國,變成暫緩對外投資;富商從海外狂買各種資產,到如今虧本急切求售。另外,中國政府從滿世界撒錢,到開展「外匯儲備保衛戰」。

表面上看,中國的外匯儲備第一大國地位雖然未變,但近4兆美元的外匯儲備卻縮水了1兆美元,因為打貪,中國資本大鱷成為中共打擊目標,商人地位遭貶抑。中山大學中國與亞太區域研究所副教授郭育仁認為,商業領域是習近平打貪步驟的最後面幾項,這項訊息可解讀習已全面掌控中國。

中國官場成富豪俱樂部

外界指出,過去貪腐猖狂,皆因中共黨魁江澤民所提出的「三個代表」為開端,將新富與專業人士納入社會基礎,鼓勵資本家入黨,眾多民營企業家進入各級人大、政協。中國官場變成富豪俱樂部,從無產階級專政變成無限財產階級專政,形同是敗壞中國的禍首。

1萬個新富家族總資產2.1兆人民幣(下同,約新台幣9.7兆元),平均每個家族資產2億元,三大新富結構:第一種是「草根崛起」,最典型的是浙商和廣東商人。其二為體制內起步,以商人終結,或者本身亦官亦商,頭頂紅帽。第三種為「紅色家族」,有政治資本從事特許行業,例如:基礎產業、能源等產業,尤其房地產行業最受青睞。

為了撼動這樣的權力結構,以往依附江澤民勢力為依歸的富豪們,自然成為當權者清洗、肅清的對象。這只是習近平趕走江派的勢力,給另一批金融大鱷崛起的機會。

淡江大學中國大陸研究所副教授陳建甫分析,「目前是看到江澤民所種下的因,造成現在的果,而且習開始把這些勢力排除在外。」

目前在逃的這批人都是江派的勢力,或是過去前中共領導人胡錦濤不敢動的人馬,隨著習近平掌權,這就是一個個清算,因政商關係密切,早期能坐上關鍵位置的人士,一定都是江的人馬。

這讓許多金融大鱷人人自危,師範大學政治學研究所教授范世平說,這就是「敲山震虎」,警告這些靠裙帶關係的人士包含太子黨,勿再輕舉妄動、胡作非為、串連作亂。

江澤民當政時,剛好適逢中國經濟起飛,當時裙帶關係人都已站在有力的位置上,享受著榮華富貴。陳建甫說,這讓胡溫時期沒有機會培養自己的人馬,形同權力架空,但習現在非常有機會,因為一上台就打貪,清洗的不是自己人,自己的人還未站在那有利的位置上。

清洗江派貪腐 又培養下一批貪官

在中國,「錢是靠權力搞出來的」,金錢來源都是在權力結構的位置上攫取。因此很多大戶、大腕,都是從中央、省級,給予一項特許產業,例如煤礦、金屬等,可坐收漁翁之利,有些甚至是軍方背景,或本身是軍二代、官二代。

雖然關鍵人物紛紛落馬,陳建甫進一步分析,未來潛在「因黨致富」的富豪族群目前還未就定位,羽翼未豐,隨著十九大的人馬、省級幹部持續上位,依照中共過去官場模式,預料將形成另一批「三個代表」,即便清洗了內部,卻如同培養了另一批新的病毒。

飛升官員如雨後春筍

目前習可用的人才都處於「中階」地位,未來可望出現大批飛升官員,打破常規的晉升通道。陳建甫直言,習未來為了培植自己的人馬,十九大將會拔擢這些人跳升一級甚至兩級,按照以往經驗,將成為身居要職或新一代大富豪。

未來是否有新的資本大富進入權力中心?陳建甫說,隨著習近平人馬接上位置,從鐵路、煤礦、高鐵,以及太空研發都陸續接上了。「這一定會有,只是人不一樣而已」,這就是中共的本質。

「權力結構跟中央關係有很重要連結,當中央的連結斷掉,或是不在了,權利享受資源就不在了。」勢必有新的階級、買辦來接替原先的位置,陳建甫說,比如從過去江的嫡系,轉變成習的嫡系來掌權或經營事業。

對於打貪成效,中國人民還是不相信清洗了一批人後會比較清廉,只是對另一批人馬的清洗,因為前車之鑑,這批新人會更懂得把錢藏好,這是政治、經濟菁英結合的體系,靠裙帶關係上位,當一個人被抓,底下也一併被抓。

中共因為換屆、人馬改變,省級幹部也換批,地方的利益也就跟著轉變。這也就是為何這些金融大鱷紛紛外逃,「有辦法的找後路、找靠山,沒辦法的就趕快落跑」,否則將成為整肅的目標。

習是否已完全大權在握?這次十九大前習出席朱日和閱兵,就是秀肌肉給大家看,他已經掌握軍方支持,中共過去以黨領政,象徵黨政軍一把抓的慣例,習掌握實權,「基本上已經毫無懸念。」

目前不斷傳言,中共是否攻台,專家駁斥,認為以中共軍隊習性根本不可能發生。陳建甫認為,這其實是釋放中共正在整編、改變軍隊權力結構,中共軍人現在基本上都無戰功,進行收編就是防止過去老軍頭續掌資源,而新整編過後的軍隊,將順理成章的成為「習家軍」。

習路線 專家:後續還需觀察

對於習近平未來路線,外界論述眾多,有學者分析,中華民國蔣經國路線、新加坡李家路線,俄羅斯普亭或蘇聯戈巴契夫路線等云云。陳建甫則認為,應該會走「習近平路線」。

他逐一分析,蔣經國路線,那時候還有反對黨,中國雖有多黨制,但中共《憲法》規定,只有中國共產黨可以掌權執政。

新加坡經濟大鳴大放,政黨、民主緊縮,玩兩手策略,但習近平只有女兒,無法用新加坡「父死子繼」的家天下方式,也不適合現在中國。習近平也不像普亭擁有非常鮮明的個人魅力。

至於戈巴契夫上任時,曾試圖進行經濟改革,讓政府變得更公開、民主,卻也因此激起蘇聯加盟國民族自決、反共產主義的情緒,導致「葉爾辛效應」,即國家元首與地方首長政治實力並駕齊驅,危及中央與地方權力均衡,或成功轉型。但是否走向此路途,還是未定之天。

最有可能的是習走自己的路。陳建甫認為,習如果做得好,頂多往世界自由貿易取向走,但經濟越開放,是否越民主倒不見得,因此,習近平路線的定位與走向,值得後續觀察。

陳建甫強調,中共沒有民主不民主的問題,而是路線之爭的爭議,因為民主根本不是一個選項,兩方勢力鬥爭,落敗的四處奔逃,贏的就可掌權,中國共產黨本質就是如此,「在中共體制下,不可能會出現民主,或是突然出現一位明君。」除非拋棄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