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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神論崩潰中國系列(5)——文教篇 「一帶一路」藉電影帶路 學者:走入死胡同

依照過去中共推出的電影,可能具備許多大場面、大卡司,服裝華麗、場景壯觀,但難理解戲中想傳達什麼樣的理念或想法。(Greg Baker/Getty Images)
依照過去中共推出的電影,可能具備許多大場面、大卡司,服裝華麗、場景壯觀,但難理解戲中想傳達什麼樣的理念或想法。(Greg Baker/Getty Images)

文/記者江禹嬋
幾百年前中國沿著古老「絲綢之路」,將瓷器、茶葉和其他商品運往全球各地。現今中國大陸提出「一帶一路」戰略,欲打造一條新的絲綢之路,而輸出的貨物則包括電影。學者認為,這種手法就僅是為了宣傳,很難獲得成功,依照過去中共審查通過的電影,只能傳達淺薄的民族大融合,或是大場面,卻空洞、無內涵,無法引起共鳴;真正講述歷史事實的電影作品,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華爾街日報》中文版報導,透過與其他國家聯合製作電影和在大銀幕上呈現民族主義敘事,成長中的中國電影產業正在利用「一帶一路」考驗自己的文化輸出實力。其中,總部位於北京的「閃亮媒體」,計畫推出的影片,都是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聯合製作。

例如與伊朗製片公司合拍的一部喜劇片,與巴西製片公司合拍的一部體育劇情片,以及與印尼製片公司合拍的災難大片。閃亮媒體即將完成電影《音樂家》(Composer)的拍攝,這是中國與哈薩克首部的合拍片,也是電影產業配合一帶一路最鮮明的例子。

為了降低一帶一路阻力,中共試圖和沿線國家合作拍攝電影,其主要目的為何?電影能否賣座?台灣師範大學政治學研究所教授范世平談到,那要看拍這電影想要講述何種價值觀。例如,中、美都屬大國,而美國訴求自由民主的價值很明確。

依照過去中共推出的電影大戲,可能具備許多大場面、大製作、大卡司,不僅服裝華麗、拍攝場景壯觀,但經常讓觀眾看完後一頭霧水,不清楚到底要傳達什麼樣的理念或想法,加上近年來電影,因為言論緊縮,能創造的空間也更減少。

依照過去中共推出的電影,可能具備許多大場面、大卡司,服裝華麗、場景壯觀,但難理解戲中想傳達什麼樣的理念或想法。依照過去中共推出的電影,可能具備許多大場面、大卡司,服裝華麗、場景壯觀,但難理解戲中想傳達什麼樣的理念或想法。(Greg Baker/Getty Images)

至於用電影推一帶一路成功機率,范世平說,「我並不看好,一帶一路是很空泛的東西,只是一句口號,再把之後相關議題,都想辦法跟一帶一路牽扯在一起。」

電影觸碰禁忌題材 沒有機會上映

不過還是有許多有理念的導演選擇敏感議題當作電影素材,然而,下場就是上映後馬上被撤檔,或是沒有播映機會。導演馮小剛的電影《芳華》就是一例。

這部電影遭受了有史以來最為嚴格的「管控」,上海、重慶、貴州等多個地方影城都接到了當地警方的電話,要求提供具體放映場次,甚至有的地方政府要求在每個放映場次,安排5名警員監視觀眾的反應。

《芳華》是根據作家嚴歌苓長篇小說改編的電影,涉及到的文革、越戰、退伍軍人等等,講述的是西南城市一個大院裡的軍隊文工團的生活,其中貫穿了中越戰爭期間,年輕人的懵懂激情、衝突和懊悔,還有一段使用好萊塢式類似《拯救雷恩大兵》裡面的血腥戰鬥等大場面。

這些文工團員在青春芳華的年紀當了兵,中越戰爭中有很多人重傷致殘,但是在退伍後不被當局認可,在社會上遇到了種種不公,卻無處伸冤。

據媒體報導,這部分吸引了許多老兵前去觀看。在雲南昆明,400多名老兵穿上了他們的舊軍裝,集體去觀看這部電影,甚至有人還戴著鋼盔、胸前佩戴勛章。加上2017年是越戰38周年紀念,各地有不少曾參加越戰的老兵們上訪抗議,要求當局解決生活待遇問題。這些老兵在看了電影後紛紛表示,影片反映了戰爭帶來的精神和身體傷害,社會應該給他們尊重和幫助。

就在上映的前5天,無預警宣布撤檔,導演馮小剛說是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引發各界猜測。范世平說,因為涉及過多敏感議題,自然遭受到中共打壓,同樣讓投資者血本無歸。

製作「樣板戲」 僅為宣傳工具

中山大學中國與亞太區域研究所教授郭育仁分析,用電影來為一帶一路開路,困難度其實非常高,基本上,這政策是先推出個「樣板」,是宣示意義大於實質意義,希望塑造這條路是可行的印象。

中國電影還是以西方市場為主要途徑,「一帶一路沿途國家不管是海路、陸路,都不是主要觀眾群,市場不在那個地方。」

一帶一路通過的國家,世界收入排名大致上偏中低收入,中共與之合作的電影,在當地民眾社會中,不會帶起多大效應與關注,但官方會很歡迎。中共根本不在乎在當地的反應是否熱烈或是否引起共鳴。郭育仁說,「拍片本身就是個目的,就僅是宣傳。」

中國大陸提出「一帶一路」戰略,輸出的貨物包括電影。圖為2017一帶一路高峰會。中國大陸提出「一帶一路」戰略,輸出的貨物包括電影。圖為2017一帶一路高峰會。(Wu Hong/Getty Images)

此外,中共對台灣演藝界打壓層出不窮,從歌手張惠妹、導演戴立忍,到日前的演員林心如,不僅如此,在其他領域也屢次出現。郭育仁舉例,達美航空、ZARA服飾紛紛被點名,因此這不太可能是巧合或零星事件,這是中共有計畫的限縮台灣的國際空間。

萬豪酒店集團被揭在顧客問卷調查中,將香港、台灣、澳門及西藏列為「國家」,遭上海市政府下令中文官網、中文版App關閉一週,以作懲處。中共鷹派環球網更在微博點名達美航空、ZARA等知名品牌,指這些品牌是「下一個萬豪」。

郭育仁說,用意並非打擊官方,而是讓台灣老百姓認為,正因為你們政府不跟我好好談,所以就處罰台灣給你們看,限縮台灣人的空間,希望台灣人知道「兩岸關係到底有多重要」,否則給你好看的目的,進而想造成中華民國政府內部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