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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球入魂 KANO精神(下)

嘉農園區:KANO景觀球夜間會展現各色霓虹燈光。(攝影/陳淵燦)
嘉農園區:KANO景觀球夜間會展現各色霓虹燈光。(攝影/陳淵燦)

編譯/陳淵燦
由日本各地區經過多場選拔賽脫穎而出的球軍隊,才有資格進軍甲子園的全國總冠軍賽。每次比賽,全日本有4千支以上棒球隊參賽。一支球隊要從地方性比賽打進甲子園,至少必須經過十幾場預賽,如果要獲得冠軍,則須在甲子園再勝個十場,真是談何容易。尤其這是一場都不能輸的單淘汰賽,只要輸了一場,就沒有機會再打。難怪日本高中球隊,均以能擠進甲子園比賽為畢生最大的心願。那怕是輸球,也要從球場帶一些泥土回家當作永久的紀念。

KANO精神

1931年(民國20年)是甲子園球場第17屆的比賽,也是嘉農棒球隊第一次赴日比賽。嘉農隊不僅不畏懼對方實力強勁的對手,鬥志高昂,精神旺盛,確有所向無敵之奮戰能力。例如自己打到飛到近內野手的必死球,也拚命奮力衝刺疾跑到一壘,處處彰顯敢戰不屈的鬥志,絕不服輸;如此更會讓日本觀眾報以熱烈的喝采,終使日本觀眾一面倒地轉為替嘉農加油。嘉農「KANO」旋風橫掃日本,此光看球場上日本觀眾一面倒的為轉為嘉農加油即可見一斑。彼時在日本人的心目中,都稱讚嘉農「KANO」才是真正的第一。近藤以一種魔鬼式的嚴格訓練,訓練到投手們各種球路之投球,強調選球的重要性;也重視外野手的判斷能力,只要聽到對手的擊球聲,不用眼看就可以判斷球的飛往方向及遠近,迅速跑往接球,萬無一失。例如:中堅手蘇正生臂力可以將球一次由中野外直接傳回本壘,不須二次傳接,使觀眾歎為觀止。他也曾經把球打岀420呎遠全壘打牆上的紀錄;而那面牆上有史以來只有三個選手有此紀錄,一為美籍選手、一為日籍選手、一為蘇正生。

嘉農園區:「KANO 之柱」,由上而下的KANO英文字最下方是1931,亦即嘉農隊初次遠征甲子園。(攝影/陳淵燦)嘉農園區:「KANO 之柱」,由上而下的KANO英文字最下方是1931,亦即嘉農隊初次遠征甲子園。(攝影/陳淵燦)

近藤教練與今日台灣棒球

近藤當了嘉農棒球隊教練之後,每年帶隊[1931年、1933年、1935年(春夏兩季),1936年],在甲子園出場。當年曾經在該球場活躍過的台灣選手中,戰後就在台灣各地擔任少年棒球隊的指導工作,從而對台灣棒球界貢獻相當大。如果沒有近藤這麼傑出的教練,自然就沒有嘉農的活躍;而如果沒有嘉農的活躍,也就沒有今日台灣的棒球。如果說近藤奠定了今日台灣棒球堅實的基礎,誰曰不宜!

後語

與筆者亦師亦友,大我7歲的前輩張岳揚先生,今年94歲,每日猶踏破一萬步,自我奮勵不斷,他是嘉農第十七期畢業的摯友。他說在學4年級時,其日籍級任老師濱田次箕(Hamada Tugiki)是柔道4段而兼任體育老師,帶該班同學搭船去日本爬富士山(1931年在甲子園取得亞軍的棒球隊球員是他的學長)。當他們登頂之後,由另一條路線下山,路上巧遇一樵叟,看到同學們的制服,就問何處來;當答以「台灣」時他搖頭表示不知何處;再解釋來自「嘉義」,更不知所指;但當其一說是「嘉農」兩字,他老人家立刻瞪大眼睛叫道:「哦!是那個了不起的『嘉農』,呀,我知道是打棒球的學校,太厲害了!」他盛讚「嘉農」!嘉農之名較之嘉義、乃至台灣更加有名,就連在深山老林裡討生活,以拾柴火為生的老叟,都能耳聞能詳。你說當年的「嘉農」之名,響徹日本全國各地,你說「嘉農」有多厲害了!

嘉農園區:鑲嵌在矮牆的投捕手中間的 16 個「棒球」,列有當年嘉農隊的隊職員球員名字。(攝影/陳淵燦)嘉農園區:鑲嵌在矮牆的投捕手中間的 16 個「棒球」,列有當年嘉農隊的隊職員球員名字。(攝影/陳淵燦)

嘉義中山公園建置了「嘉農園區」,寬廣幽靜的園區中,有一條貫穿全區的步道,在以數十塊鋪裝的步道的石板上中有17塊,刻有「嘉農棒球隊」奮鬥的簡史,指出從1929年10月聘任近藤任教練之後,直到目前「嘉農」的棒球發展史,歷歷在目。此外還有一長列矮牆上,鑲嵌有投手至捕手之間16個一系列象徵棒球的圓形石板上,更劃有當年球隊名單;以及高5公尺重4公噸的、鋁合金巨型「棒球」,而這個「棒球」,夜晚有霓虹燈變換彩色,匠心獨運,光輝燦爛,值得一看。最近另有「KANO之柱」(列有1931,亦即名震日本全國棒球賽西曆年)。(本文摘編自2017年4月文藝春秋《明治百五十年美しき日本人》p.301,左川勝之作〈近藤兵太郎〉一文、1997年(民國86年)十一月《嘉農人》創刊號p.11蘇正生〈天下之嘉農〉及p.28蔡武璋〈嘉農棒球史〉。)(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