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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左派教育 將學生巨嬰化

專家表示,美國大學現在都無法教育學生,而是在為左派培養活動家,進一步推進左派思想。圖為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校園。(Getty Images)
專家表示,美國大學現在都無法教育學生,而是在為左派培養活動家,進一步推進左派思想。圖為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校園。(Getty Images)
文/記者楊傑凱
今日美國大學校園內所謂的「安全空間」(Safe Spaces)究竟是什麼?美國大學是怎樣被極端化的?為什麼知識菁英階層的成員更有可能接受極端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對自由的渴求是否是人類本能的嚮往?

訪談節目主持人、「PragerU」線上教育網站「普雷格大學」(Prager University,美國非營利組織,提供從保守或右翼的角度,討論政治、經濟和哲學主題的影片)創辦人丹尼斯.普雷格(Dennis Prager)接受英文《大紀元時報》資深記者楊傑凱(Jan Jekielek)專訪,討論賈斯汀.福爾克(Justin Folk)導演的新紀錄片《無處可逃》(No Safe Spaces)。以下為訪談節錄:

西方只有知識分子支持史達林

楊傑凱:這種情況(保守派遭到排擠)在美國社會很多領域普遍存在,我記得你說過學術界可能是最嚴重、最惡毒的一個領域。它是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普雷格:有很多原因。世俗知識分子大多數都是道德上的白癡、蠢蛋。西方唯一支持史達林的人就是知識分子,藍領工人都知道那傢伙是個殺人狂,你得有個大學學歷或者研究生學位,才能謅出「史達林是好人」的話。世俗知識分子的道德紀錄可悲極了,他們幾乎完全錯了。當然也有例外,也有高尚的、極好的、讓人驚歎的人。但他們(世俗知識分子)是蠢蛋是規律,他們不知道善惡有何分別,這說明他們有多愚蠢。

當我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國際事務研究所讀的時,因為我專攻中東和蘇聯研究,我學習了俄語、阿拉伯語和希伯來語。

我被他們的愚蠢驚呆了,他們告訴我,男人、女人基本上沒有區別;他們說蘇聯和美國要為冷戰負均等的責任。哥大的知識分子甚至宣稱杜魯門和史達林在道德上是等同的。這並不新鮮,但是越來越糟。

生命轉折點:神靈開示

我記得這是我生命的一個轉折點,我得到了神靈開示(不是神蹟,上帝沒有在我面前顯現),就像雲霧消散,被無比重要的真理之光照耀著。

22歲那年,我在哥倫比亞大學校園內一邊散步一邊思考。我簡直要瘋了,覺得我學的毫無意義,那些非常聰明的人卻教我胡說八道。我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然後我忽然想起了《聖經》中的一句詩,那是我在猶太宗教學校做每日祈禱結束時要背誦的。我從孩提時代到整個高中一直去那裡,最後一次誦讀這個詩是在大學一年級。

人們把這樣的靈感稱作「神靈開示」,這句經文是「智慧始於對上帝的敬畏。」然後我意識到,這就是為什麼哥倫比亞大學沒有智慧,因為哥倫比亞大學沒有上帝。世俗世界產生知識,但是沒有智慧,這就是為什麼這些大學都那麼愚蠢。

楊傑凱:我一下子想起來兩件事情。一個是,我記得是喬丹.彼得森(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心理學教授、臨床心理學和文化評論家)在影片中說過類似這樣的話:大學裡的整個學科都無法教育學生,他們是在為左派培養活動家,進一步推進左派思想。

普雷格: 沒錯。是的。

楊傑凱:是哪些學科?

普雷格:所有科學和數學以外的學科。英語、性別研究、女性研究、黑人研究、歷史、政治科學都是荒地,其中有一些特別惡劣。例如「性別研究」完全是破壞性的,「女性研究」排第二。這些學科是啦啦隊。諷刺的是,它們教你仇恨。如果你拿了一個叫「女性研究」的學位,你實際上拿了個「男人很卑鄙」的學位。

莎士比亞是白人男性 肖像被移走

楊傑凱:整個人文學科都在複製它們的所作所為。這是你想說的嗎?


普雷格:據我所知,沒有例外。沒錯。英語系很糟糕。不一定非得是「女性研究」或「性別研究」系。你可以根本沒讀過莎士比亞的戲劇,就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英語系獲得英語學士學位。

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英語系移除了牆上莎士比亞的肖像,因為他是已去世的歐洲白人男性。他的肖像掛在牆上可不是因為他是個已去世的歐洲白人男性,而是因為他寫出了英語文學史上最偉大的英語作品。現在同一位置上的肖像是一個黑人女同性戀詩人,而且是拉丁裔。

楊傑凱:所以,是因為社群身分,而不是因為作品的品質。

普雷格:完全正確。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是種族主義者,左派是種族主義者。他們比我們更在乎種族和膚色。我們不在意。你有好作品我們才介意。

楊傑凱:影片中還有一件事讓我驚訝,是你跟亞當.卡羅拉(演員、主持人、導演及部落客)之間的一段對話。你似乎努力讓兩黨合作或者兩黨取得共同價值,而不是完全依靠保守派。這似乎是你的焦點。這個念頭是怎麼產生的?

普雷格:這個言之尚早。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影評人告訴我,他說這是現代最重要的電影之一。我覺得是這樣。不是因為我出鏡,電影才了不起,是我參與了一部了不起的電影。

這是一部了不起的電影,我很榮幸能參與。如果我的名字吸引了觀衆,那太棒了,但是影片傳達的資訊遠遠超越我。電影非常吸引人,因為言論受到鉗制而感到害怕的非保守派人數也讓我印象深刻。

楊傑凱:這非常有意思,因為如果你在保守黨圈子內,你通常不會去想這一點。

普雷格:坦白說,我很驚訝,左派的范.瓊斯(Van Jones,美國新聞評論員、作家及律師)對大學校園的作為很反感,這讓我非常振奮。我不指望我們在所有事情上有共識,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在言論自由上達成共識,我們就完全沒有交集了。

楊傑凱:這種左傾思想滲透所有學科,有一些應當是教育的基礎學科,比如英語和人文。這讓人絕望,我們怎樣才能擺脫出來?你實際上提供了一點希望之光。

普雷格:關於勇氣,我大半生一直這麼說,人可以有很多優秀的品性:誠實、正直、親切、善良……但是如果沒有勇氣,這些都沒用。二戰時期有很多很好的德國人,但是沒有幾個有勇氣。不幸的是,上帝賦予我們各種品性的時候,排隊接受勇氣的隊伍最短,自戀的隊伍長多了。


美國大學教育 培養學生藐視美國

楊傑凱:在影片中,你鼓勵人們對抗這種鉗制言論自由的左派運動的方式,就是發聲。

普雷格:你必須戰鬥,方式很多。關於大學,如果你把錢捐給一所大學,我會斷然地說你把錢燒掉可能更好,因為這不會傷害任何人,你只是浪費了100萬美元。但如果你把這錢捐給了大學,你就不只是浪費這100萬美元了,你實際上等於用這100萬來破壞文明,那些大學就這麼糟糕。

我說這話時很沉重。我是一個文化人——我喜歡寫作,我喜歡閲讀,我喜歡思想的世界,我喜歡心靈世界。但是那些大學比荒地還糟糕,如果你什麼也學不到,我對那些大學還沒什麼意見。但是他們教給你的那些東西……你畢業了會藐視美國的國父,藐視美國,就會相信黑人還是白人是重要的事情。

實際上種族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是的人品,種族什麼也不是。在加州大學,你要說「種族什麼也不是」會被當作種族主義者。

我給你一個例子,你去查,網上有,叫做「加州大學微欺凌指南」。你會找到一個由加州大學發給所有分校的官方列表,說人們說的哪些話是種族主義。其中有一句是:世界上只有一個族裔,叫做人類。這被加州大學當作種族主義。這是一個病態的地方,道德上的病態。

它宣揚「美國和以色列是大壞蛋」。有史以來世界兩個最好國家卻被加州大學被當作大壞蛋。所以如果你給它捐錢,你是在用你的錢做惡。

我這樣說的時候,有人問我:難道不應該送孩子去上大學?我的回答是,除非是理工科,科學、技術、工程、數學,否則沒有理由去上大學。如果你相信你的孩子在上大學期間能保持完整的理性和道德觀,那隨你便。但實際情況煶,你把孩子送去大學,你在拿他們的價值觀賭博。

高等教育只有「高等洗腦」

楊傑凱:對於一個平常人,有很多這樣的人,就像你講的,很多不認為自己是保守派,但是他們也深深擔憂這些問題。順便問一句,我們怎麼稱呼這類問題?這是不是「政治正確」?

普雷格:政治正確這個措辭太溫和了。在當今的高等教育中已經沒有政治正確,只有「高等洗腦」。學生們學到的其實是洗腦。我經常說,除了教育內容不同,基督教神學院和大學只有一個區別:基督教神學院誠實,而大學不是。基督教神學院承認它們的目的是造就堅定的基督徒,而大學不承認其目的是造就堅定的左派分子。就這個區別,神學院誠實。

要自由還是要政府「照顧」?

楊傑凱:你還說了一件事,我覺得非常有分量。我記得是你說的,希望我沒記錯:「自由是一種價值觀,而不是自然的傾向。」

普雷格:沒錯。是,沒錯。

楊傑凱:這非常有意思。

普雷格:非常有意思,而且很重要。人們本能地尋求保障,而不是自由。「自由」是後天獲得的價值觀,不是人類的本能。人類的本能是尋求保障,這就是左派獲勝的原因,左派在拉丁美洲贏了的原因。整個20世紀,他們毀掉了拉丁美洲。在墨西哥,整個國家在革命制度黨60年統治後越來越腐敗。左派一直承諾給很多福利,所以墨西哥人總是選革命制度黨。這也正在美國發生。所有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最大區別是,他們許諾贏了以後給你的錢不一樣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但我不是,要政府或某個人來照顧我,對我來說是一場噩夢,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被照顧/ 我受到照顧是對我的羞辱,我想照顧我自己,我想要照顧我的家庭,我想要照顧我的社區,這才是美國人的理想;你照顧你自己、你的家庭、你的社區。

左派的理想是:政府照顧你、照顧你的家庭、照顧你的社區。很多人都喜歡這一點。為什麼拉丁美洲來的移民投票給民主黨?當然,裡面有很多好人。我經常告訴人們,我不認同川普總統的某些措辭,但是川普總統幹得很出色。絕大多數穿越美墨邊境的人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有左派的價值觀,但是他們是好人。

就像明尼蘇達人說本州人好的口號「明尼蘇達級善良」,但是明尼蘇達人選出了前聯邦參議員美國聯邦參議員佛蘭肯(Al Franken)等左派議員,因為他們的價值觀是左派的。換句話說,好人也能毀了國家,不管他們是美國人還是拉丁美洲人。

人們分不清和善與明智,這兩者毫不相干。有一些是好人但不明智,他們就是左派。當然,有很多左派不是好人,他們很殘忍,極具破壞力。但是也有一些好人,我承認這一點;順便說,也有一些不好的保守派。我不簡單地判斷一個人,每一個人都有兩面,微觀與宏觀,這是兩個不同的人。有非常善良的奴隸主,但是他們「奴隸制」的信念卻很可憎。

除此之外,他們和藹而真誠、愛他們的家庭、愛他們的朋友,甚至對待他們的奴隸也非常好,但是他們篤信奴隸制。這是一種可怕的理念,左派思想也是一種可怕的理念,它會摧毀文明,但是很多好人都有這種思想。美國人根據候選人善良與否來投票,這太可悲了。

如何抵制左派滲透?

楊傑凱:那丹尼斯咱們回到解決方案上。你倡導的方案之一是從開始就需要強有力的道德教育,但是你知道很多人不認同這個,或者把信仰建立在對上帝或神的信仰上,今天很多人不認同這一點。

普雷格:他們相信道德教育,但只限於道德感。義大利剛通過一部法律,要求每個孩子從小學開始必須學習氣候變遷。真是「太好了」,現在所有義大利兒童都要相信他們沒有未來。左派告訴美國兒童,你們的未來是可怕的,你們的過去也是可怕的。

有善良的左派,但是幸福的左派不存在。有幸福的自由派、不幸福的自由派、幸福的保守派。我是研究幸福的學究,這是一種很重要的特性,不幸福的人把世界變得更糟,這是我對生活的信念之一。幸福是一個道德命題。幸福的左派不存在。他們希望其他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不幸福。

楊傑凱:所以讓孩子在家接受教育?

普雷格:讓孩子在家接受教育棒極了。把孩子從學校中拉出來。這非常正確。如果你家上大學年紀的孩子把我們普雷格大學的每個影片都看幾遍、讀一讀文章,他們會比上任何大學要知道的多、明智的多。大學比不上普雷格大學,而且普雷格大學是免費的。

《大紀元》提供寶貴的公共服務

楊傑凱:你想不想對我們的讀者說點什麼?

普雷格:我很高興對《大紀元時報》的讀者說,我也是讀者之一,我讀的是印刷版,你們提供了寶貴的公共服務。

楊傑凱:我很感謝你這麼說。你希望人們在看過這部《無處可逃》之後得到什麼樣資訊?

普雷格:言論自由受到了威脅,這是美國歷史上的第一次。以前從未發生過,美國內戰時期都沒有過,從來、從來沒有過。這是所有美國人都同意的唯一一件事:我也許不同意你的話,但是我們會捍衛你說那些話的權利。

就像那句俗話說的,這個理念就跟蘋果餡餅一樣美國化。實際上應該說就跟做媽媽與蘋果餡餅一樣美國化。但很不幸,做媽媽已經不再是美國化的指標,蘋果餡餅裡糖太多,所以不能再用這個俗話了。但這過去是一種信仰,我們都認同言論自由。

左派不認同言論自由,從來就不,不管是言論自由或其他自由。自由派認同,保守派認同,左派從來不認同。這就是為什麼蘇聯的左派把他們的報紙稱作《真理報》,但裡面沒有客觀的真理,只有共產黨人的「真理」、左派的「真理」。左派現在告訴我們男人也會來月經。如果你說男人不會來月經,你就會被當作一個仇恨他人的人,不是一個講真相的人,而是被當作一個仇恨他人的人。

楊傑凱:所以你基本上是說,現在黑即是白、白即是黑,真理已經沒有意義。

普雷格:正確。一點意義也沒有。真理對於左派是沒有價值的。這不是說每一個左派分子都撒謊,只是說對他們沒有價值。左派思想認為真理沒有價值。他們認為打垮右派有價值。

楊傑凱:如果人們來看《無處可逃》這部電影,你認為他們會學到什麼之前不知道的東西?

普雷格:這部電影用一種娛樂性和增長見識的形式讓他們驚醒:原來問題已經這麼嚴重了,又笑又哭。

楊傑凱:普雷格,非常榮幸能訪問你。

普雷格:謝謝你。是我的榮幸。(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