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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中國村民 為土地權利的抗爭

57屆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獎由《迷航》獲得,導演李哲昕與獎座開心合影。(金馬執委會提供)
57屆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獎由《迷航》獲得,導演李哲昕與獎座開心合影。(金馬執委會提供)

文/記者陳本瑛
今年第57屆金馬奬迎來了紀錄片最多的一年,在許多優秀的作品中,以述訴中國烏坎村村民,面對貪汙官員非法買賣土地,爭取自己土地權利的《迷航》拿到了最佳紀錄片奬,由女導演李哲昕深入走近村民們的生活,陪著村民八年卻還未看到終點的抗爭。

2011年全球目光匯聚烏坎村,面對貪汙官員非法買賣土地,村民群起抗議,引發一場中國基層民主實驗。「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村民的訴求。李哲昕提到,「我在2011年進入烏坎村,一直到看著村民們一路爭取到了一人一票的的選舉,抗爭派爭取,進入村委會工作,再到村民們的日常,一路拍到2016年,我們的製作在2019年結束,總共有花了八年的時間。」

「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

《迷航》分為上、下兩部,上半部「抗爭」回首事件根由,記錄村民試圖通過抗爭和公平選舉重奪對土地的權利;選舉過後民意危機及政治黑幕卻接踵而來。下半部「之後」聚焦抗爭後困境,導演長時間追蹤核心人物,像是深謀遠慮的運動領袖林伯、啟蒙村民抗爭意識的熱血青年阿宏,以及回鄉投入抗爭的少年阿興。六年過去,有人生、有人死,有人陷入貪汙迷局,有人遠避美國尋求庇護,而有人再次號召集結⋯⋯。

「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

由於紀錄片是無法有劇本的,更不知道何時才能有真正結束的時間,作為一個創作者,是如何去判斷何時該結束?李哲昕說,「我曾經在2016年找到結尾時是在美國,我所拍攝的人物他去了美國,當時是川普當選,他希望能得到國際社會對烏坎村的關注。」 而這也意味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打倒貪官,還我土地」是烏坎村村民的訴求。(金馬影展提供)

拍攝的是政治和爭取民主的議題,李哲昕坦誠,過程中雖然有過沮喪,甚至會懷疑自己,但從沒有想過放棄,只專注在完成作品上,「最痛苦的是剪輯,我每次都覺得下個月就可以完成,我們調整了每一個角色的色彩,讓他更具真實性,呈現故事最真實的樣貌。」

至於拿了金馬奬的肯定,下一步的計畫是什麼?李哲昕開心地說,「能得到金馬奬的認可,能量非常的強,想馬上回香港去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