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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DNA到農田 中共對美間諜活動無孔不入

一名中共士兵在解放軍駐香港軍營的圍欄旁使用雙筒望遠鏡窺視。攝於2019年11月17日。(Philip Fong/AFP via Getty Images)
一名中共士兵在解放軍駐香港軍營的圍欄旁使用雙筒望遠鏡窺視。攝於2019年11月17日。(Philip Fong/AFP via Getty Images)

【記者Andrew Thornebrooke/報導、曲志卓/編譯】美國國防部發現並擊落在美國上空盤旋的中共間諜氣球,這引發了人們對於中共針對美國及其公民的間諜活動程度的擔憂。為了監視和破壞美國,中共政權還會做多少事?

偵察氣球只是中共間諜活動的冰山一角,其間諜活動包括情報蒐集、跨國鎮壓、網路盜竊和駭客攻擊、智慧財產盜竊,甚至蒐集美國人的DNA訊息。用一位退役空軍將軍的話來說,「一旦(中共)有任何進入美國社會的機會,他們就會利用這種機會破壞美國社會。」

情報蒐集和跨國鎮壓

中共監視美國的關鍵是傳統的人類情報(HUMINT)蒐集活動,即透過人與人之間的資訊交換而取得,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中共的情報網滲透到美國社會的許多層面,其中許多活動由中共的最高情報機構國家安全部直接監督。

最臭名昭著的案件之一是關於名為「方芳」(Fang Fang)的間諜,她涉嫌冒充大學生與加州和其他眾多政治人物建立關係,包括當時擔任市議會議員的聯邦眾議員史沃威爾(Eric Swalwell)。方芳利用這個關係蒐集有關政治新星的情報。據報導,她的滲透目標至少包括兩名與她有性關係的中西部市長。

然而,政治人物並不是這種間諜活動的唯一目標。許多普通美國人,特別是華裔美國人,經常成為中共間諜和騷擾活動的首選目標。

聯邦調查局(FBI)局長瑞伊(Christopher Wray)作證說,中共間諜及其代理人積極跟蹤美國居民,並在他們的汽車和家中植入竊聽器。

網路盜竊和駭客攻擊

同樣,中共利用網路攻擊非法蒐集美國國防資訊;製造假訊息在美國公民中播下分裂的種子。美國情報領導人已將中共定義為世界上最大的惡意網路行為者,附屬於中共的駭客所取得的美國數據,比其他所有國家的總和還要多。

這些活動通常旨在竊取重要的技術機密,例如去年中共間諜涉嫌入侵美國政府部門,並竊取敏感的國防資訊。同樣,中共支持的駭客已經滲透並竊取了多家美國電信公司的敏感資訊。

這些事件突顯了美國國防官員長期以來一直警告的問題:中共政權正在研究美國如何作戰,目的是開發能夠推翻美國軍隊的技術,並強行將美國的尖端技術轉移到中國。

美國人的個人資訊也是有價值的目標。多年來中共多次大規模的駭客攻擊證明了這一點。攻擊的對象包括美國人事管理辦公室,信用報告機構Equifax,Mariott酒店和保險公司Anthem。這些駭客攻擊導致數億美國人的個人數據被盜。

官員和專家表示,該政權正在利用這些美國人的大數據推進其間諜活動和對海外的干預行動,並為其人工智慧技術提供資訊。

社交媒體和電信

中共還利用它所擁有和控制的社交媒體和電信巨頭,來對付毫無戒心的美國民眾。最能說明問題的例子也許是TikTok。這是中共科技巨頭字節跳動(ByteDance)旗下的熱門短影音應用程式(App)。

美國情報領導人形容,TikTok是「國家安全威脅」,安全專家認為,它是「武器化的軍事應用程式」。應中共要求,TikTok對美國人推播中共想讓他們看到的故事,並允許中國工程師存取美國用戶的數據。官員們一再對該App發出警告,因為中共法律要求中國公司必須依中共當局的要求提供數據。與此相關的是,字節跳動的員工使用來自TikTok的地理定位資訊數據非法跟蹤報導該公司情況的美國記者。

中國社群媒體App帶來的國家安全風險也包括其他科技公司,包括電信業。近年來,出於這個原因,華盛頓打擊了華為和中興在內的中國電信設備公司。

華為及其員工與中共軍方及情報部門的關係深厚。聯邦檢察官指控該公司共謀竊取商業機密,而加拿大政府則指控該公司積極僱用中共間諜。據報導,該公司早在2012年就積極參與對澳洲和美國網路的祕密攻擊。

DNA生物資訊

中共從美國大肆蒐集資訊的活動,遠遠超過智慧財產和監控氣球。事實上,滲透的深度令人咋舌:中共還竊取美國人的DNA訊息。美國的反間諜機構在2021年警告,中國生物技術公司透過與美國機構合作獲得的美國公民臨床和遺傳數據,已構成國家安全風險。

根據國會的報告,中共以多種方式利用華大基因(BGI)等基因測序公司,進行大規模DNA蒐集來對抗美國。這允許中共得以利用令人尷尬的醫療資訊,對個人進行威脅及勒索,甚至利用過敏等健康狀況資訊對外交官、政治人物、聯邦高級官員或軍事領導人進行有針對性的生物攻擊。一些專家警告,中共可以利用這些豐富的DNA訊息來製造針對某些人群的生物武器。

重要的是,雖然華大基因是民營公司,但它與中共有明確的關連。2018年1月,中共官方媒體新華社報導,華大基因研究院黨委書記杜玉濤談到學習和實踐中共「十九大精神」的重要性。

華大基因與中共有著具體聯繫,其科學家表現出開發生化武器的興趣。專家認為,可以將華大基因蒐集美國人DNA訊息的活動,與開發用於對付美國人的武器的計畫聯繫起來。

核武器和極音速研究

除了監視美國之外,中共還利用國家資助的人才計畫,在關鍵研究方面為自己製造長期優勢。透過招募國外專家學者前往中國大陸,中共的人才計畫旨在培養對中國技術和軍事發展至關重要領域的新一代研究人員。最能說明問題的案例是美國最先進的核研究中心──勞倫斯利佛摩國家實驗室(LANL)。

報告顯示,迄今為止,至少有162名LANL的研究人員正在為中共工作,其中至少有一人在美國擁有最高機密的安全許可。他們現在幫助中共開發最先進的武器,包括極音速飛彈。

許多在LANL工作的研究人員來到美國接受培訓,並在對國家安全至關重要的領域工作。他們參與了中共的人才計畫。例如在LANL工作,隨後赴中從事研究的人中,至少有59人參與了中共的「千人計畫」或其青年相關計畫。

對此,有報告警告,中共「人才計畫正不斷擴大招聘網絡」,中共政權不斷從美國竊取知識與技術。

戰略性購買美國農田

與中共有關的中國公司也在美國購買戰略要地,這引發了人們對中共可能進行間諜活動,或以其他方式破壞美國國家安全利益的疑慮。

近年來,中國在德州和北達科他州購買土地,這兩塊土地都位於美國軍事基地附近,這引起了當地人以及州和聯邦政府決策者的警惕。例如中國億萬富翁孫廣新在德州購買了14萬英畝的土地。孫廣新與中共的關係密切,據報導,他僱用了許多政府和軍方官員。

根據全國房地產經紀人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Realtors)的數據,中國投資者在2021年3月至2022年3月期間購買了超過60億美元的美國房地產,使其成為最大外國買家(按美元支出計算)。

位於北達科他州大福克斯(Grand Forks)的中國玉米磨坊工程引發爭議,它距離附近的美國空軍基地不超過15英里(約24公里)。該基地擁有敏感的無人機、衛星和監視技術,在美國空軍警告該工程「對國家安全構成重大威脅」後,該工程被中止。

許多州官員也對中共擁有美國農田發出警告。因此一些州正在制定法律,禁止或限制中國實體購買美國農業用地和企業,包括南達科他州、佛羅里達州、德州、維吉尼亞州、密蘇里州和愛荷華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