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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瞭望】雙國記:澳洲應吸取阿根廷的教訓

圖為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港口,該國38%的出口貨物及59%的進口貨物在此裝卸。(Luis Robayo/AFP)
圖為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港口,該國38%的出口貨物及59%的進口貨物在此裝卸。(Luis Robayo/AFP)

⊙John McRobert/文、原泉/編譯
摩根大通公司的調查顯示,澳洲的商業領袖「對經濟持謹慎樂觀態度」,但有近一半的人預期2023年將出現經濟衰退。報告還指出,能源價格「繼續對澳洲企業帶來壓力」。

同樣,澳洲儲備銀行(Reserve Bank of Australia)在2022年11月表示,「受到持續通膨、政策利率上升、歐洲能源危機,及影響中國經濟復甦的各種不利因素的推動,全球經濟大幅放緩的前景加劇。」

這些令人五味雜陳的預測讓人想起了英國作家狄更斯的小說《雙城記》(故事背景為倫敦及巴黎)。這部長篇歷史小說的開場白是對澳洲經濟前景最好的描述:「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那是充滿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那是信仰的時代,也是懷疑的時代,那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那是希望的春天,也是絕望的冬天,我們擁有一切,我們一無所有;人們正邁向天堂,人們也正走向地獄之門。」簡而言之,那時跟現在非常相像。

狄更斯的故事也及時提醒了我們,在經濟問題上,澳洲可以從他國,例如阿根廷的類似歷史發展中學到很多東西。

阿根廷和澳洲的耕地、牧場面積相當。1900年,兩個國家的人口都在400萬左右。從那時起,澳洲人口成長了約2,100萬,阿根廷人口成長了4,100萬。

阿根廷之名源自拉丁語中的白銀「Argentum」,而且該國在拉普拉塔河(Río de la Plata)河口有宏偉的天然港口,這條河的名字源於西班牙語「白銀之河」。拉普拉塔河是三大河流的出海口,也是這片富饒腹地上大部分礦產和農牧產品的外銷口岸。

開放對歐洲的貿易

燃煤工業革命後,歐洲的人口激增。在1750年之前的四個世紀裡,瘟疫和饑荒經常侵襲英國,在此期間,每個世紀平均人口成長率約為3%。從1750年到1850年,人口成長了300%,這不是因為出生率提高,而是由於壽命延長。但受關稅保護的當地穀物價格,使麵包的價格超過了家庭的平均預算,窮人不得不以馬鈴薯作為主食。

到1840年,人口成長過快,糧食生產和分配跟不上人口的成長。然而,用桑德森(Edgar Sanderson,英國歷史作家)的話來說,1840年,「饑荒盛行,到處都是憔悴的男人、乾癟的女人和瘦弱的孩子。」當1845年,愛爾蘭的馬鈴薯被枯萎病(Blight)摧毀、引爆饑荒,情況變得更加令人絕望。

為了應對這些具有挑戰性的經濟環境,一群人積極致力於推廣自由貿易的思想,即取消政府對價格的控制,同時大幅度降低貿易稅,他們還成立了「反《穀物法》聯盟」(Anti-Corn Law League)。[譯註:《穀物法》(Corn Laws)是在1815年至1846年強制實施的進口關稅,藉以保護英國農夫及地主,免受生產成本較低的外國進口穀物的競爭。]

該聯盟說服政府放棄控制主要糧食的價格,接受自由貿易,包括取消對1,200種商品中的大部分徵收「保護性」關稅,改革《航海條例》,幫助英國商船與外國船隻競爭。要注意的是,在英式英語裡,「穀物」(corn)當時泛指小麥、燕麥、大麥和黑麥。

阿根廷從豐富到匱乏

在19及20世紀之交,也就是20世紀初,阿根廷向歐洲供應肉類和穀物。為了服務蓬勃發展的對歐貿易,英國斯威夫特公司(Swifts)在拉普拉塔河邊建造了一座屠宰場。且阿根廷吸引歐洲移民的數量僅次於美國,繁榮的經濟使阿根廷在1908年成為世界上第七富有的國家。

不過,阿根廷在20世紀初繁榮了幾十年之後,由於實行社會主義的稅收計畫,經濟就變得一團糟,如今,不得不進口肉類和穀物。

歷史數據專家歐尼爾(Aaron O’Neill)認為,「1946年斐隆(Juan  Perón)的當選,已被證明是阿根廷歷史上的決定性時刻」,他的「孤立主義政策和激進的支出導致了嚴重的通貨膨脹」。斐隆式獨裁政策的最終結果是,大政府與大工會、大公司勾結,踐踏了民眾的基本需求。

澳洲是否步上阿根廷後塵

隨著1876年船舶製冷技術發明和1914年巴拿馬運河開通,澳洲有能力參與競爭,於是斯威夫特也於1913年,在澳洲布里斯班河(Brisbane River)的坎農山(Cannon Hill)建造了一座跟阿根廷一樣的屠宰場。

澳洲現在也在實施類似的斐隆式獨裁政策,徒勞的試圖滿足一些國家根據不可靠的科學建議制定的、不現實的二氧化碳排放目標。在沿著阿根廷的不歸路行進前,為了綠色世界的繁榮願景,必須在法庭上針對有關二氧化碳的指控解決分歧。

前述斯威夫特家族位於布里斯班河畔的坎農山屠宰場,正如同當今的澳洲經濟。當一位年輕的工程師被指派調查,並確定這座宏偉建築的結構穩定性時,他發現建築內部腐爛不堪,裡面布滿了鐵鏽、老鼠和蟑螂。

當然,現在是清理澳洲的時候了,首先要從根本上改革陳舊的、起破壞及消極作用的稅收制度。不受控制的支出政策,大政府與大工會、大企業互相勾結的密切合作,對澳洲沒有好處。(受限篇幅,文有刪節)

──作者是土木工程師,在大型基礎設施的設計、建設和維護,及極端自然條件對人造結構影響的研究方面,有超過60年的經驗。1987年,他創辦了出版公司,以促進建築議題的公開討論。原文「A Tale of Two Countries: Lessons Australia Should Learn From Argentina」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