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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風向球 荷蘭版川普獲勝

11月18日,荷蘭自民黨領導人耶史格茲(左)和自由黨領導人懷爾德斯(右)出席NOS青年新聞辯論會。(Remko de Waal/ANP/AFP)
11月18日,荷蘭自民黨領導人耶史格茲(左)和自由黨領導人懷爾德斯(右)出席NOS青年新聞辯論會。(Remko de Waal/ANP/AFP)

【記者李言/綜合報導】荷蘭週三(11月22日)提前舉行下議院選舉,出口民調顯示反伊斯蘭、反歐盟的自由黨(PVV)是最大贏家,這也被視為明年多國大選的風向球。

荷蘭選民在週三決定有150個席位的下議院組成。此次大選競爭激烈,荷蘭的生活成本問題是選民首要考慮的因素。

根據易普索(Ipsos)的出口民意調查,主張反伊斯蘭民粹主義的自由黨領導人、有「荷蘭版川普」之稱的懷爾德斯(Geert Wilders)在大選中獲得戲劇性勝利。這也標誌著荷蘭總理呂特(Mark Rutte)13年任期結束。

懷爾德斯在議會的資歷長達25年,民調顯示,自由黨將獲得35個席位,遙遙領先排名第二的左翼聯盟。居次的綠色左翼黨(GroenLinks)/勞工黨(PvdA)聯盟可望獲25~26席;第三是中間偏右的自民黨(VVD),預計取得23~24席;8月才創黨的「新社會契約黨」(NSC)則約20席。出口民調的誤差幅度約為兩個席位。

移民議題主導選戰

荷蘭的房價在五年內上漲了65%;此外,荷蘭擁有豐富的天然氣資源,淨零成本成為荷蘭很大的問題,而且荷蘭農民針對碳排放限制問題發起了強烈的抗議活動。

選民還渴望政府採取更嚴格的移民政策。現任首相呂特於7月因非法移民問題,導致他的中右翼聯合政府垮臺並辭職,結束了長達13年的任期。非法移民問題是各黨派在此次競選中要面對的關鍵問題。

呂特已宣布將退出荷蘭政壇。他的繼任者、自民黨候選人耶史格茲(Dilan Yesilgoz)也是移民出身。她表示,寬容的荷蘭人已經變得過於寬容。同時,雖然荷蘭半導體設備製造商艾司摩爾(ASML)和荷蘭線上支付平臺Adyen NV等公司提出抗議,荷蘭議會最近還是投票決定結束針對外籍員工的優惠減稅政策。

如果懷爾德斯上臺,可能會組建一個具有強烈反移民路線的極右派聯盟。懷爾德斯在週二(11月21日)晚間的電視辯論中說:「我們已經受夠了(非法移民),荷蘭再也受不了了。我們現在必須先考慮自己國家的人民,我們要關閉邊境,把庇護人數減為零。」

「右翼主導」選戰

至於新創立的「新社會契約黨」,是由基督教民主聯盟黨(CDA)成員歐姆齊格(Pieter Omtzigt)創立。歐姆齊格選前表態拒絕與自由黨聯合執政,不過選後荷蘭《民眾報》(Volkskrant)報導,他似乎改變主意,表示準備承擔責任,還說「在這結果之下並不容易,許多政治人物因此得走出他們的陰影」。

萊頓大學專家歐特耶斯(Simon Otjes)說,這是一場「由右翼主導」的激烈角逐。

聯合政府談判或需數月

隨著荷蘭大選結束,人們的注意力轉向新政府的組成。在荷蘭,多黨聯合執政是常態,因此未來各黨合作結果尚有不同版本的可能性,不一定是懷爾德斯執政。自二戰以來,荷蘭組成新聯盟平均需要94天,呂特的內閣花了299天才成立,創下「戰後史上最長」的紀錄,這次聯合政府也可能需要幾個月來建立。

懷爾德斯可能會嘗試與保守自民黨和中間派新貴「新社會契約黨」組建政府,他們都主張限制移民。根據出口民意調查,這個組合將在150個席位的議會中擁有79 個席位。

如果組成極右翼聯盟的談判失敗,耶史格茲還可能尋求與綠色左翼黨/勞工黨聯盟組成一個中右翼政府。該組合擁有69個席位,不會獲得多數席位,可能會找較小的政黨參與。

經濟挫折推動政黨輪替

荷蘭的政治體制動盪不安,競爭激烈,經常預示著更廣泛的政治趨勢。正如《經濟學人》雜誌在2016年所說的那樣,荷蘭人是那隻早起的鳥兒,總是第一個摸到「歐洲神經」所在。

無獨有偶的是本週稍早,從「阿根廷版川普」、右翼總統候選人米雷伊(Javier Milei)取得勝利,就能明白經濟挫折如何推動政黨輪替。

事實上,不僅在荷蘭,德國和法國也因為國內問題和經濟成長乏力而向右轉。而哈馬斯10月7日襲擊以色列後引發的安全疑慮也在起到這個作用。

明年全球將有四十多場大選,牽動世界格局的美國大選中,精力充沛的美國前總統川普或捲土重來。但在這之前,荷蘭人的轉向已引發關注。經常在歐盟遇到逆風的匈牙利總理奧班(Viktor Orban)在第一時間於社群媒體X上恭喜懷爾德斯贏得荷蘭大選,還說「變革之風」就在此。◇